今天有一件很巧的事,
庆帝召我去他的寝殿,我发现我和他穿了同款配色亲子装。
李忆:
我想跟他说:
我的老父亲,我是想不到从服装上博好感的这种骚操作的!
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在你宫里安插眼线,窥探您日常的起居饮食啊!
庆帝倚坐在床榻上,一手支着书案看书,
见我行礼,便上下打量我,放下书卷朝我勾了勾手掌。
我走到榻边去蹲下,抬头看他,
李忆:“父皇。”
当我仰视他的时候,我是乖顺的,纯良的。
我要摆出崇敬的,依赖的,驯服的姿态,才能让他满意。
庆帝:“朕的小忆儿啊……”
他的手落在我的头发上,语气和每一个慈爱的父亲一样充满着温柔的疼惜。
李忆:“父皇,儿臣在呢……”
我微微抬头去看他的眼睛,露出一个甜美纯真的笑。
我索性靠着榻边坐在地上,将头枕在他的膝前,方便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我的头发。
曾经,他带我非比寻常是因为我幼时与叶轻眉相像。
那时候我存在的意义只是一个“忆”字。
如今不同了,我与叶轻眉不再相像。
叶轻眉绝不对臣服与任何人,而我此刻却乖顺地臣服在他的脚边。
这样他产生错觉,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如果他能够足够早的遇见叶轻眉,他就能够驯服和改变她。
就像……他驯服了我一样。
于是,除了作为他用以追忆叶轻眉的替身,弥补他的遗憾之外……我又有了独一无二的价值。
他疼惜我,因为我是他亲自驯服成功的作品。
我的一切都在按照着他的意愿生长,他没有不爱我的理由。
李承泽也按照他的设计成为一块称职磨刀石。
而太子,未来的储君,也正在被这块磨刀石磨砺着,慢慢成长成他理想的帝王模样。
接下来是范闲,
范闲成为天下第一权臣的路,每一步都要由他设计布局。
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控。
可惜,没有人心甘情愿地做提线木偶。
他低估了木偶的能力。
有一天,木偶会扯断早就腐朽残碎的丝线,甚至……反戮提线的人。
比如我,
已经动手了。
庆帝:“放程巨树回北齐,不是范闲的性格。”
李忆:“嗯……他本是要当街击杀程巨树的。”
庆帝:“你竟能劝得动他。”
庆帝:“看来你们相交不浅啊!”
如果范闲听命于我,庆帝还会扶持范闲做第一权臣吗?
如果我承认我是可以控制范闲的,那么我和范闲之间就只能留下一个。
范闲是男主角,头上有闪亮亮的光环,是不可多得的世间奇才,是白月光大女主的唯一血脉。
而我呢?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配角。
天平倾向哪边,一目了然。
所以,这个锅我不能背,
李忆:“倒与私交无关。”
热血哈士奇怼天怼地,哪能服我啊?
李忆:“范公子深明大义,愿意为了庆国百姓泯灭个人仇怨。”
庆帝:“哦?”
庆帝:“为了庆国百姓?”
庆帝:“我庆国是天下第一强国。”
庆帝:“范闲是庆国知名的才子。”
庆帝:“我庆国的才子被北齐的高手当街刺杀,鉴查院却将刺杀者安让无恙地护送出庆国边境。”
庆帝:“岂不是丢了我们庆国百姓的脸,让诸国看我国的笑话吗?”
庆帝:“鉴查院如此行事,怕是要凉了生民的心吧?”
李忆:“父皇容禀。”
我起身,正正经经地跪倒行礼。
庆帝:“讲吧,朕听听看你有什么理由,要保程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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