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月亮西移,月光明亮,全不知未眠人的心事。
孟鹤堂: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孟鹤堂: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幕幕不断的浮现,和当初那些念念不忘的记忆纠缠在一起。
孟鹤堂:简直要了命。
孟鹤堂:可那些记忆越是纠缠,心底便越是茫然。
孟鹤堂:应该在一起吗?
孟鹤堂:可哪怕是如今的他,都给不起那样的生活。
孟鹤堂:给不起你在家中的生活。
孟鹤堂:可心里疯了一样的想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孤寂与思念折磨着,乍然重逢,已无力再承受。
孟鹤堂:心底的想法很强烈,却害怕承担不起后果。
孟鹤堂:不在一起,看着心上人另嫁,这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孟鹤堂:可若复合,最终因为家世上的不对等,如果造成分道扬镳,亦是无力承受之痛。
孟鹤堂:一辈子在一起,是愿望,却很难做到。
孟鹤堂:毕竟,他从未得到过家人的认可。
孟鹤堂:也远不如盛年付出的多。
孟鹤堂:翻身坐起,隔着窗户看向隔壁。
孟鹤堂:亮了许久的灯,终于不再亮起。
孟鹤堂:“初初……”
孟鹤堂:“我该怎么办……”
孟鹤堂:“我到底该怎么办……”
孟鹤堂:“如果我选择复合,数年之后,你会不会怪我?”
孟鹤堂:摸出枕下的素银戒指,握在手中,感觉到它的轮廓,这才觉得安心。
孟鹤堂:这是他唯一的安慰。
你:你坐在飘窗上,盖着条软白的毯子,怔怔看着楼下花园里的藤木椅。
你:你很清楚,白天只要顺着郭德纲的话说,十有**是能复合的。
你:毕竟他师父都在劝了。
你:可失望便是失望。
你:他撂下那样的话,你如何拉得下脸面去死缠烂打。
你:你知道他为你好,他却从不知道你不怕什么苦日子。
你:当初那样拮据你都不曾想过离开,更何况是现在。
你:为何他偏就想不通这点?
你:不过如今也算了,想不通就想不通吧。
你:于你而言,不再重要。
你:这些天在家里休养,人闲了下来,倒有些悲春伤秋了。
你:你已经和苏妩说了,明天就去上班。
你:你真的不想随时随地都想起他来。
时妈:站在阳台上,稍一侧头便能看见坐在飘窗上的你。
时妈:“老公,要我说我们就别插手初初的事了。”
时妈:“当初我们硬逼着她学不喜欢的专业,又硬逼得孟鹤堂和她分手,你看看初初在家这段时间,笑过几次?”
时妈:“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公,我想让她开心。”
时妈:“至于日子,她开心就好,初初也不是一个计较吃穿乐于享受的孩子,有房子,吃喝不愁便够了。”
时爸:“我终究不喜欢他,当初他若选择证明给我们看他有照顾好初初的能力,而不是选择和初初分手,或许我会对他多一分认可。”
时爸:“也不是说一定要他照顾初初,可初初和他在一起过的那样拮据,我心里难受。”
时妈:“我知道你是心疼初初,但初初这样整天笑不出来,你就不心疼吗?”
时爸:“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我还是不喜欢孟鹤堂,但如果初初喜欢,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他。”
时妈:“那我们就别再干涉了。”
时爸:“都听你的,太晚了,回去吧。”
时妈:不放心的看了眼飘窗,这才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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