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见重山（三）

快门的声音在二楼的摄影棚内不断响起。

孟鹤堂：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手里端了杯白开水，视线从未移开过。

周九良：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做。

你：你蹙眉，将相机的带子挂在脖子上，端详着眼前的人。

你：差点什么。

你：你上前，抬手，解开他的第二颗扣子。

尚九熙：身形僵硬，视线飘向孟鹤堂，一脸紧张。

你：你退后几步，端详着，复又靠近，踮脚整理着他的衣领。

孟鹤堂：手中纸杯一瘪，水洒在手背。 脸色不是很好看。

周九良：啧啧一声，一副看戏的姿态。

尚九熙：被孟鹤堂如刀锋般的视线掠过，就差举手投降了。

尚九熙：何曾感受过他这等凌厉的气势。

孟鹤堂：搁下纸杯，沉默着走近，立在你身旁。

孟鹤堂：“我来。”

孟鹤堂：说着便覆手而上，掌心落在你手背，温温热热。

你：你触电般收手，后退几步，藏在发下的耳尖已红。

尚九熙：出了口气，压低声。

尚九熙：“孟哥，这可和我没关系，是她自己过来的……”

你：“左边的领子高一些。”

你：你的声音盖过了尚九熙的声音。

孟鹤堂：如言，将左边的领子拉高些。

尚九熙：声若蚊蝇，“其实我自己整理也行……”

孟鹤堂：抬眸一眼，温温和和却不容拒绝。

尚九熙：当即闭嘴。

孟鹤堂：收手，回头看向你。

孟鹤堂：“九华的需要整理吗？”

你：你看向何九华，才发现他将衣扣都系上，严严实实。

何九华：察觉到你视线停留的位置，急忙抬手解开两粒衣扣。

你：“一个，解一个就好。”

何九华：动作倒是利索，不等人靠近便自己扣上。

你：你找出两本素白封面的书，转身却险些撞进一个怀抱。

孟鹤堂：不知何时到了你身后。

你：你条件反射的后退，被他扣住手臂，稳住身形。

孟鹤堂：“吓到你了。”

孟鹤堂：脸上浮出一层浅笑，接过你手中的书。

孟鹤堂：倒是不给你靠近他二人的机会。

拍摄进行的尚算顺利。

时针一点点移动。

日头已西。

仅剩最后一组照片，拍摄便彻底结束。

可唯独这最后一组照片，如何都拍不出你想要的感觉。

你：“尚老师，你的动作太僵硬了。”

你：“我来演示一下。”

尚九熙：噌的起来，几步迈出离你远远的，这才点头。

你：可你刚坐下，原本站在一侧的何九华便好似被什么豺狼逼近，退开几步。

何九华：“那个，时老师，你看要不你和孟哥演示一下给我们看。”

何九华：“我和九熙毕竟是第一次拍摄封面，说实话，他不习惯，我也不习惯。”

何九华：说是这么说，人却已退到孟鹤堂身后。

你：若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实在愚钝。

你：这分明是知道你和孟鹤堂之间的关系，故意制造机会让你二人接触。

你：可你清楚，有些事不可能。

你：“不用了。”

你：你直言拒绝，调整好姿势，待尚九熙记住后回到原处。

你：“最后一组照片了，两位老师再辛苦一下。”

何九华：与周九良对视一眼，俱感无力。

周九良：如今可不是孟鹤堂没有勇气，而是连你也不愿给机会。

孟鹤堂：之前的种种不过是看不惯你与旁人那般亲近。

孟鹤堂：可当何九华开口之时心内便清楚你会拒绝。

孟鹤堂：即便分开这么多年，也一如既往的了解你的性子。

孟鹤堂：当初分手分成那样，怎么可能心无芥蒂。

孟鹤堂：敛去眸中苦涩，静立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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