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是熙攘经过的行人,在烈日的炙烤下他们大多都靠着街边的阴影里行走。
光线刺眼得叫人无法将头扬起,但是似乎就算没有这样强的太阳光线,也不会有人抬头看向天空,不少人是抱着手机低头操作。
路边一排的奶茶店冷饮店在这个时候特别受欢迎,一些比较小的奶茶店已经从店铺内排队排到了门口,穿着帅气夹克梳着中分的帅气青年拉着女友的小手排队,这种亲昵的举动引得他人频频侧目。不过他人也并没有展现出过多惊讶的表现,因为在周末的时候这种当众秀恩爱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
在奶茶店对面是一家银行,银行的规模算是较大的,至少在这座城市里是最大的银行。
不得不说在银行对面开餐饮店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地理条件优越是不容置疑的,人们在取完钱之后总是会去对面的店铺买一些东西填填肚子,又或者是买一杯冰凉的奶茶在店铺的空调里享受一个下午的甜点时光。
然而,此时此刻几辆运钞车缓缓停在银行前,几名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板着脸从车上跃下,静静等待着剩下的安保人员从车上搬下一箱箱钞票,同时也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状况。
一些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在街道上行走时就主动绕远一点路去绕开运钞车,以免靠近而遭到安保人员的呵斥。
没有人会那么不识趣,谁喜欢讨骂啊。
一个穿着蓝色体恤的男人摸了摸脸,在路过银行时眼神微微向上瞟了一眼,向着运钞车走去。
安保人员随意地瞥了他一眼,皱眉呵斥道:“绕开点,如果不想引起怀疑的话。”
“啊,大哥,不是,我有些话想和您说。”说着,蓝体恤笑着从口袋里套出一支烟。
“我说了,让开,不要试图没话找话说。”那个安保人员极其不悦。
其他的安保人员似乎注意到了这种异状,向着这边看来。
此时,异变陡生。
一只钢铁钩爪刺入运钞车的车头,在大楼上一个身影飞快坠落,在一秒后,连接着钩爪的钢绳飞快收缩。
“敌袭!”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立即反应过来,将迅速地将枪口抬起,对着天空瞄准。也顾不得那个穿着蓝体恤的可怜的家伙了。
然而,并没有他们所料想的有什么人从钩爪的那头跳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的东西。
“我dnm……”在看到那个玩意的瞬间,安保人员下意识地就枪口一抖。
紧接着,他们丢下了手中的枪械,捂着眼睛痛苦地嚎叫起来。
这是一个闪光弹!
而在马路上不巧刚好经过这里的卡车司机也被影响到,他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方向盘捂着眼睛,而失去了掌控的卡车与斜坡拐角的一辆轿车撞在了一起,车上的钢筋砸在地上。
钢筋与卡车与轿车的阻拦让马路堵成一大片,一些不幸的司机追尾后,问候着前方路况的亲妈下了车。
此时,一个身影在混乱中跳上了运钞车。
那些短暂失明的安保人员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丧失了战斗力,简直就如同活靶子一般,几声枪响后,几名安保人员倒在了血泊中。
“嘿,兄弟,这一手挺不错。”蓝体恤的男人吹了一声口哨,向着站在运钞车上的人影笑道。
蓝体恤不紧不慢地走到已经失去生机的安保人员身边,捡起霰弹枪,对着天空猛地开了一枪,闷雷般的巨响吓跑了电线杆上栖息的麻雀。
“嘿嘿嘿,听好了,这家银行目前为止是我的地盘了。”蓝体恤一枪蹦碎了玻璃门,从破碎的门框中走了进去,看着一脸惊恐的人们,“手都给我举起来,这不用我多说了吧?我想你们一定不愿意出现脑袋开花的场面。”
“快点解决,不要节外生枝。”
刚才那个用钩爪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他进来的那一瞬,有人惊呼道,“v杀联盟?”
那个男人戴着一个v字仇杀队的面具,面具上那渗人的笑容让每个人心脏紧缩。
这是一个巨大的犯罪集团,据说在这个集团的幕后是个正规的大型集团。虽然说不能具体明白这些家伙是干什么差事的,但是都市里总会流传着一句话。
遇到戴着这种面具的人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报警也没用,那些家伙可不是警察能够解决的,就连一些超级英雄面对这些家伙也会感到棘手。
蓝体恤在这里就颇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意味了。
他嗤笑一声,提着霰弹枪转进拐角的取款机,对着取款机轰了一枪。
屏幕破碎,一阵电流闪过,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洞的屏幕和跃动的电流宣告着这个玩意彻底报废。
一群人们吓得一个哆嗦,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裤裆里,跟随着父母进来取钱的小女孩被惊得嚎啕大哭,紧接着被她的父亲死死堵着嘴,将脑袋摁了下去。
蓝体恤砸了咂嘴,回身看了戴着v字仇杀队面具的男子一眼,他看不见面具下的表情,“该怎么做?”
街道上是四处溃逃的人们,一场恐怖袭击使得这个路段的交通已经瘫痪,奶茶店还在悠闲排队的人们早已走了个空。就连还在做奶茶的老板都已经溜了,连店门都来不及关,掉落在地上的奶茶流淌了一地,与对面相隔二十米的银行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味道有点古怪。
然而,在这慌不择路逃亡的人群中,有人逆流而上,穿着休闲的黑色卫衣。刚才那个几枪就把安保人员全部干掉并且还戴着一个钩爪的家伙为了方便犯罪,早已把附近的所有监控都打爆了,正好为他提供了方便。
穿着黑色卫衣的人站在马路中心,思索了两秒,将街头小贩丢在马路上的死神鬼脸面具戴在脸上,本身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再配上这个面孔扭曲的怪面具让他看起来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他静静地翻过阻拦他的车子,然后绕了个路从斑马线上经过。看着不远处破碎的银行大门,玻璃渣子在门口碎了一地,他胆敢保证,如果一个人赤脚在上面走就能让他体验一把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在面具下努努嘴,“太惨了。”
在混乱无比的街道上,他站在银行的门口,他的存在感低得可怕,即使他已经如此接近犯罪现场,似乎依然没有人能够发现得了他。
他踏着玻璃渣子走进门,在尽数的门框上轻轻敲了敲,“问件事,发生了什么事吗?”
蓝体恤和v杀联盟的人同时惊出一身冷汗,回头看着已经距离他们不超过五米距离的人,听他的声音像是一个少年,此时他也戴着一个古怪的死神面具。
刚才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女孩从父亲的手上挣扎出来,呐喊着,“大哥哥不要过来,他们是坏人。”
“真的多嘴。”蓝体恤不耐烦了,回身就抬起霰弹枪对着那个方向轰了过去。
一阵鬼哭狼嚎响起,小女孩的父母哭着喊叫着两秒后,愕然发现。
……自己不是应该已经pass away了吗?
刚才霰弹枪的方向确实是轰向这里的,但是他们身上却没有一个伤口,反倒是在他们头顶的收银台玻璃上多了十几个弹孔。
莫非非洲酋长?这都打不中?
黑色卫衣的少年对于这一幕似乎并不感到惊讶,“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告诉我,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肯定不是简简单单地抢银行吧。”
“你是谁?”v杀联盟的成员抬起手臂,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那张苍白的死神面具。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和平交涉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蓝体恤可管不了那么多,抬起霰弹枪就轰向少年。
一声惨叫响起,但是并没有他人想象少年鲜血四溅的场景,反倒是蓝色体恤的手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连骨头都已经裸露出来。
“太惨了,这可是不太常见的霰弹枪炸膛事件啊。”黑色卫衣的少年拉了拉兜帽,声音轻浮,好像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
他看着蓝体恤哀嚎,不为所动。
紧接着,他头顶的巨大吊灯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一大串水晶砸在伤口上,在蓝体恤还未反应过来时那颗最大的水晶已经将他的脑袋砸得略微凹陷下去,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受了重伤,进了医院后能不能活是过问题,而且脑震荡是避免不了的。
少年打了个响指,声音淡然,“实在是太惨了,这都能给砸到。”
V杀联盟的人颤抖了一下,藏在袖口中的钩爪已经悄悄准了出口,他紧握着手枪的右手莫名地感到冰冷,一股寒意瞬间蔓上了他的心头。
明明少年就在他的面前,只要扣动扳机说不定就能杀了他,但是,他犹豫了。或者说,他恐惧了。他在看到蓝体恤莫名其妙被打成终生残废后就明白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是谁。
“是你,为什么是你……该死,办个事都能遇上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拥有这样的能力却要做超级英雄?”
他将枪口垂落,蹲下身子将手枪缓缓地放在地上,声音发抖,他感觉自己嘴唇都在哆嗦。
“我投降。”v杀联盟的成员悄悄地咬开了藏在嘴里的毒药包,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最仁慈的死法。
少年并没有阻拦,看着v杀成员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轻轻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警车停在了银行门口,车上的警员持着防爆盾与突击枪警惕地下车,向着银行迫近。此时银行已经空无一人,看着这里的一片狼藉以及倒在血泊中的蓝体恤和v杀联盟的成员,明白这里危机大致已经解除了。
除了几名倒地的安保人员之外,并无其他无辜的人员伤亡。
贡伟警长紧缩着眉头,看着这诡异的战斗痕迹有些错愕,但是这种错愕是转瞬即逝的,他焦躁地点燃了一支烟,沉重地叹息,“又是你……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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