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6

结果久城也只是把前几天的情景重复说了一遍，徐又详细地询问了一些细节，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刚才看过了，他们会议还没开完。”卡特走进了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维多利加她……”

“怎么了，要是关心自己的妻子，那风风火火地闯进去也不为过哦。”

“才……才不是呢！”

“呼——切！”卡特一脸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真是无聊啊——”

“喂！你知道么？”

“恩，什么？”

“今天到警署的客人，可不止你们两个哦？”

“徐先生……那还有谁？”

“一个是传说的黑玫瑰的首领，但是是不是本尊就不知道了。”

“黑——黑玫瑰！”

“是啊，前些天闯入你家的那个无名小卒交代了，但是他本人也不确定。卡特，你应该也知道的。”

徐的话题突然瞄准了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卡特。

“啊，嗯嗯。就是一个无名堂的组织而已。”

“不过卡特先生，黑玫瑰的规模挺大的吧。”

“咳！小子，就是黑玫瑰多么强，它还是被我们警方消灭了。”

“哦……”

“对了啊，”徐又发了话，“另两位客人是——卢修斯●卫斯理和普拉特●卫斯理。”

久城知道，那位卢修斯●卫斯理昨晚才刚和他聊过。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被审讯。”

徐闭上眼睛，顿了顿：“不是审讯，只是向他们询问一件事情……但是……你应该昨天躲在房子里听见了，卫斯理家族也有犯罪的可能。”

“诶诶！小伙子你都知道了吗！你居然没有写在报纸上……”

“我已经答应徐先生保密了。我的父亲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

“好了，我们也不是听你叙旧的。”

“不过，听说那个家族曾经有过一个黑历史吧，”卡特翘起二郎腿，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听说他们——曾经害死过人。”

“什——什么！”

“是的。”卡特像说悄悄话一样把身子靠了过来，而徐和久城也纷纷把耳朵竖了起来，“据说好像是不顾一位仆人的身体状况，强行让他劳动，还大加训斥，结果——”

“结果？”

“结果那位仆人由于体弱在厨房里摔了一跤，盘子的碎片割破的喉咙……但是卫斯理家族用钱把这件事情压住了。”

“那这个仆人的家属呢？”

“那位仆人啊……我也就不清楚了呢。所以我才最讨厌那些贵族，只会用钱来……”

“啪”的一声，传来了玻璃摔碎的声音。久城吃惊地向后望去，卡特也一脸差异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抱歉，觉得你们要喝点水，结果没握住，把一个杯子摔了。”

徐正颇为难堪地打扫这地上的玻璃碎片。

“没事吧，老兄？”

“恩？”

“指你的肩膀啊。”

久城现在才突然明白，一切对徐的不自然感都来自他的右肩。

“是受了伤吗？”久城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那就好啊，老弟！我还以为是卫斯理小姐没来，看似一本正经的徐就心神不定了呢！”

“开什么玩笑啊……”

“就当是调侃了……噢，他们出来了。”

久城听了卡特的话后，起身看了看走廊外。走廊上已聚集了一些人，维多利加从里面缓缓走出，后面跟着怀特●罗瑞尔。倚靠在墙壁上侃侃而谈的人闭上了嘴，似乎对维多利加小小的个子有些畏惧。正当久城打算喊她的名字时，背后被一个手愉悦地拍了一下。

“咦……啊！”

“嗨！久城！”

安东尼奥用手指撮着额头上的金发，满面笑容。可久城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怎么？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安东尼奥放声大笑，“该不会是偷了什么东西吧？”

“才不是呢！”

“那么，那边的警察，知道这位小弟这么了吗？”

卡特很不满地将眼睛别了一眼：“这位先生，请不要在警局大声吵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把两手举起，恶作剧一般做出一副被捕的样子。

“啧！”卡特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这位青年，还有什么事吗？”罗瑞尔透过布满灰尘的眼睛，望着眼前的青年。

“不，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他打量了一下在场的各位，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维多利加身上。

然后便走出警局。

木门发出“吱呀”的呻吟，“嘭”的一下关上了。

“局长……”一个警员说道，“刚才没有在那个人身上问出什么来……”

“没关系，这很正常。”

“哼！办事能力到现在都没提高！”

卢修斯●卫斯理用拐杖狠狠地砸着地板，向罗瑞尔宣泄着不满。

“要知道，若不是你的无能，我女儿也就不会冤死！”

“……”

“先生，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徐努力平和现场的紧张气氛。

“哦，你就是他的……你怎么？”

“好了，父亲。我们要赶快回家了。”

卢修斯●卫斯理瞄了瞄徐，又把目光转向久城，一副“你怎么也在这里”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吗？”怀特●罗瑞尔试探性地问道。

“没了——你要根烟吗？”

“戒了，走廊尽头有吸烟室。”

“切，我马上就离开的，今天就饶你一命……啊！”

卢修斯在口袋里掏烟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卢修斯把一只烟含在嘴里，拿出打火机，“兹”得一下把它点燃。

“那我先告辞了！”卢修斯吐了一口烟，右手举着手杖挥了几下。他急匆匆地出了门，左手还捏着从口袋里找到的一张纸条。

“那么，你们呢？”罗瑞尔把话题投向久城。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找不出他会曝光线索的嫌疑。”

“是吗……那就不是他了吧。”

“那个，怀特先生……维多利加有帮上什么忙吗？”

“是的，久城先生。你的妻子给了我们莫大的帮助。”

“是妻子啊……”“明明看起来那么小。”“刚才在会上发言的就是她吧！”一旁有人悄悄嘀咕。

徐在一旁发着呆。

“久城先生，你可以回去了。”

“诶？”

“我们还有一个部署会议要开，外人是禁止参与的。”

“哦，好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久城说完，抓起维多利加小小的手，向门口走去。

“不觉得那个小姑娘的穿着很特殊吗，徐？”

“哦，全身都是漆黑的哥特装，就像是代表——”

死亡，徐没有把最后一个词说出去。

“是啊，就像是一个离家的贵族喽，就像卫斯理小姐一样。”

“徐。”怀特打断了徐与卡特的谈话。

“在。”

“今天卫斯理是缺勤了吗？”

“是。”

“哦……算了，她也不需要开会。伙计们！第二场会议开始了！快准备一下，速战速决！”怀特拍了拍手掌，向会议厅走去。

第二场会议是临时决定的，针对维多利加小姐的推理而即将展开的行动。

“那么，根据刚才得到的线索，今天……”徐正打算进入会议厅，却被罗瑞尔●怀特拦住。

“这会议，你就不用参加了，你并不在行动列表里。”

“！？！”徐掩饰不了心中的诧异。

“你已经做出了太多贡献，已经足够了。”

徐面对自己的养父，本来想再争辩一下，却听到一阵电话声：是从他自己的办公室传来的。

徐只好回到了电话前。

“你好，这里是……”

“艾布纳……”

“恩？赛莉娜？”

“昨天的事很抱歉……”

“你不只是为了来道歉的吧？”

“嗯？啊哈哈……怎么知道的。”

“……以你的性格来讲，你还有其他的事吧。”

“是的，艾布纳……有一件事，你帮我吗？”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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