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家伙说的考核是什么?”在接近宿舍时,苏墨问,在心里补充一句:总感觉是要开支线剧情的线索…
“是每半年会进行的,a班和s班对学生全面素质的检测,成绩优异者便离开贝希摩斯,根据成绩被分配相应的工作,当然了,也可以选择留下来,接受更高级的训练,s班的很大一部分人就都是这种变态。”夏柯解释道。
“这样啊,那帮家伙说要在你考核时暗算你,真的没关系?”到了夏柯的房间门口,苏墨松开了搀扶,“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可不容乐观。”
“十几天之后的事了。”夏柯掏出钥匙开门,扶着门框回头说,“错开了学生会议的时间,足以让我调整到巅峰状态。到时候那帮弱鸡还想和我斗?做梦!”夏柯脸上显出那种属于捕食者的残忍,牙齿咬住了唇瓣。
“唔,你来到贝希摩斯多久了?”苏墨打了个寒颤,话锋一转道。
“大概有一年多了吧,之前的那次考核时我还不够强所以没资格参加。”夏柯半垂着眼帘说。
“那你肯定是很想通过这次考核?”
“是的,无论是为了接受更高级的训练而变强或者离开贝希摩斯探究混沌会更深层的秘密,这次考核我都必须拿到好成绩。”
“如果你走了的话…”
“放心吧,且不说我还没决定走不走,就算要走,在那之前我也会教你如何抵抗洗脑的,一直让我消耗轮力也不是个事。”夏柯说。
“真是麻烦你了。”苏墨不好意思道,又诚挚地鞠了个躬,“谢谢。”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和我道谢。”夏柯冷漠地说,关上了门。
…
一个月时间都一眨眼就溜走了,更何况十几天?
这十几天来,也许是多亏达丽雅的助攻,苏墨和夏柯的关系好了许多。夏柯虽然估计还是介怀于那一夜的亲密接触,但总归是不会把苏墨当虫子看了,苏墨也从原来只能作为小弟落后好几个身位跟着夏柯的地位,提升到了能一起并肩走路,而非谁是谁的附属,偶尔还会闲聊下各自班级的趣事的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夏柯居然出乎意料的闷骚,甚至还是个吐槽狂魔,每次和苏墨吐槽达丽雅和她团伙就没重样过,总能从个人缺点,到群体着装乃至制度问题等方面找到槽点。可见其怨念与记仇,也难怪没几个朋友。
但没准这家伙还挺渴望朋友的?
毕竟越是没有的,就越想获取是人的天性啊。
苏墨有时候会这么想。
不过,有个奇怪的地方,他们对夏柯说是霸凌,但实际上基本没怎么动手,究竟是惧怕逼急了夏柯搞得引火烧身,还是另有隐情?
何况那个达丽雅的手段也太低级和幼稚了,像个小学生一样,过分想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不谈…
苏墨疑惑。
而撇开这些庸人自扰之的念头,另一方面,随着考核日期接近,苏墨也愈加关心起夏柯的饮食起居,他发现这货虽然过着的生活很简单,但就如苦行僧一般,是极其不健康的。
首先这货睡眠时间很短,且层次很浅,苏墨时常在熬夜补番打游戏听到隔壁传来惊叫和被子的窸窣声,第二天就看到夏柯极没精神地顶着黑眼圈,估计是做了噩梦或者摔下床惊醒。然后就是这货十分挑食,虽然必要的营养和维生素等都可以通过点滴和药物摄取,但本来就有出血溃疡的顽疾的胃里缺少食物的话,反而会更加恶化,搞得这货老是吐血,看着怪渗人的。
苏墨不得不盯紧了这货三餐的进食还有给她挑选适宜的催眠曲,还有在她硬撑着要去上课时帮她先斩后奏地向女老师请假——说起来这女老师好像在贝希摩斯中也是蛮大的官了,基本学生的事都绕不开她。
没准,她连芯片的权限都掌握了?
苏墨生出这种猜测,但并没有尝试去证实或者套话,因为他知道凭着自己的斤两,多半是要给这女老师给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然而苏墨好像老妈子似的关怀却引起了夏柯的不爽,以至于在私下的格斗训练中已经不止是把苏墨打得鼻青脸肿了,而是冲着整容去的,还好只是皮外伤,以贝希摩斯齐全的高端药剂很容易就能治愈,但个中痛苦却是不足外人道也。
这时候苏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至少我对她的关怀还是精准落实了嘛,挨挨打也不亏,所谓是苟利…却是脑子不清晰了。
而在今天,也是夏柯要去考核的前一天,苏墨接受夏柯的教导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总算学会如何规避洗脑了。
苏墨捻着根银针小心翼翼插到怀表【两样东西都是兑换来的】的表盘缝隙里揣进怀中,松了口气。
是的,其实这种方法很简单,无非就是以银针扎入特殊的穴道,用强烈的痛感来避免精神沉沦,具体有多痛呢…打个比方,就好像女人生孩子的疼痛一次性爆发吧,苏墨尝试了许多次才扎准了穴位,又适应了许多次才不至于露出口吐白沫,浑身禁脔这样的丑态。
“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吗?我看你可表现得很轻松。”想起那疼痛,苏墨就直挫牙花子,如是问夏柯。
“有是有,但那就需要涉及到轮力的运用了,而且最好还要是和我一样的精神轮,你连本命轮都没有觉醒,我怎么教你?”夏柯没好气地说,言下之意就是你太菜,“你这样锻炼锻炼疼痛耐受力也不错,以后说不定你还要感谢我。”
“但愿吧。”苏墨翻白眼。
两人又在这个开放给所有班级的训练场角落里对练了会儿,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苏墨却看见夏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诶?不回宿舍吗?”苏墨问。
“明天就要考核了,我得去熟悉场地,吃住方面老师们会安排,大概后天连着考核结束才能回来。”夏柯说。
“这样啊…”苏墨不知为何有点失落,也许是真的习惯了这种两人相处,虽不算恋人,却有种互相填补了寂寞的关系?
但还是挤出个笑容说,“那么助你旗开得胜喽。”
“哼,不用你说我也能手到擒来。”夏柯撅噘嘴,也不回头,直接就走远了。
苏墨待在原地,轻轻挥挥手又放下,自语,“我这是怎么了,和夏柯的定位完全反过来了啊,仿佛她才是男主角,我则是备胎女角色之一,嗯,就是那种rpg游戏…”
说着他重重甩了甩头,“不对不对,再这样想下去简直就是如假包换了,啧,说到底我伤春悲秋个屁呀,就算舍不得她离开,不也后天就能再见到了吗?我真是搞笑…”
于是他也挎着背包去坐了电梯回宿舍。
但突兀的,在微微的失重感中,苏墨捂住了右眼,表情震怖,“我刚才眼睛是不是跳了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他身旁的路人则一脸好笑,窃窃私语着这货不会是犯了中二病吧?
相比较苏墨之前腹诽他们毁灭世界的夙愿是中二病而言,倒也是风水轮流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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