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才下了初雪,天气也是愈来愈冷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都填上了厚装,然而更多的穷苦人家却还是单衣薄衫,了了度日。
城东梧桐巷刚拐进去,就是一座大宅,门上鎏金的牌匾已经略有发黑,但那普普通通四个大字也依然昭示着此地的不凡。
“秦国公府”整个京城,乃至天下,也就独此一家。
新年将至,初雪还未曾化开,家家户户正筹备着过除夕,街道上或多或少也洋溢着一丝喜庆。秦国公府却是挂起白布,打起白幡,看起来是刚有人去世,院里倒是没有传来哭哭啼啼,此刻只有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一件接一件,不绝于耳。
“哐啷”又是一件上好的官窑瓷瓶摔在地上,一旁的侍女不禁吓得一颤,心里忍不住嘀咕“好几个月的月钱呢。。。”
偌大的正厅里,在一群女人的包围下,身着黑色蟒袍的国公爷正大发雷霆,遍地的瓷器碎片,正厅里几乎都快没有一样完好的了。国公爷虽然看上去人至中年也是身强力壮,样貌伟岸,可此刻却魂不守舍,脱力似的垂手立着。
“好,好得很,我才离开三个月,你们就做出了这种肮脏之事,我要是出去半年,是不是你们,都要把这秦国公府给毁了,让我断子绝孙?”
国公如同咆哮的狮子,吼了周围一圈,婢女们无不吓得退了一步,唯有两位贵妇打扮的不曾动,却也是颤巍巍的,想必是国公的妻妾。
“你们不说话是吗,好,不说话你们就给站着,站到死为止,我奉陪到底。”国公砸掉最后一个瓷器,背对着众人,只看着正厅上的挂着的祖训“忠义仁爱”。
“永郎,苏妹妹的事我们真不知道,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一只脚还在阳世,凶险的很,苏妹妹也是生过头胎的,没曾想这第二胎居然没有挺过去,可怜的妹妹,也是没有福气,做姐姐的我,也很难过,永郎,,,”
左侧的妇人柔声开口道,看其打扮,不是正室,虽然现在穿着丧服,却也是眉目含情,轻声细语,但国公此时哪有心情听她。
“住嘴!江眉,平日里你明里暗里做过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此刻在这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国公扭过头,双眼瞪着江眉,眼光仿佛能把她穿个透心凉。
“永郎,我知道你宠苏妹妹,可我们都是服侍永郎你的,你怎能把妹妹的死怪到我的头上,我是那样不堪的人吗,永郎,,,”江眉的哀怨刚说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帘一样,落了下来。
“哟,又哭,你还真是水做的呀,平日里你一想骗人就哭哭啼啼的,还说这事不是你干的,呵,蛇蝎般的贱人。”右侧的正室打扮的妇人见苏眉上来就哭,眉头一皱,马上酸言酸语的骂道。
“你,你血口喷人。”江眉马上回击。眼看两人就要大吵一番,国公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你有脸说话吗?陈其霜,你身为正室,却从未好好管过家,是我这庙小,没法让你这尊大佛待在这吗?这就是帝王家的女儿吗,郡主?”国公森然直呼她的名字,冷冷的质问道。
“李功永,你别不知好歹,你知道我爹是福王,你就别在我这放肆,我嫁给你是我家抬举你,咋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胆敢冒犯我,我马上回去告诉爹爹,让他拆了你这破落国公府。”
陈其霜身为郡主,从小金枝玉叶,哪怕已经嫁给国公十多年了,也从来不曾怕过谁,服过谁。
“是我求着要娶你吗?你是那福王硬塞过来,他既然心疼他的心头肉,又何必把你放到我这,十几年了,我对你相敬如宾,不曾亏待过你,想着你能管好这宅子,可你只顾自己享乐,身为主母,何曾管过孩子,何曾管过下人?惜朝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可曾有一点为人母的样子”李国公更加咄咄逼人。
“我管好我自己的孩子就行了,别的贱人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管?”陈其霜想也没想的反驳道。
“你说什么?”李国公怒上心头,当即挥手要朝她脸上打去,却还是在半空中停住了。
“你居然要打我,好啊,李功永,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爹爹。”陈其霜一脸不可置信,嘴上却依然不饶人,说罢便抬腿要走。
“走,永远都不要回来。”李国公凝视着她,一字一字的顿道。
“呵,我偏不,你以为这国公府现在还是你的吗?想让我走,没那么容易,我爹自会还我公道。”陈其霜回头不屑的看了眼李国公,旋即扭头就走。她的婢女也是一个个跟着她而去。
一下子走了一半多人,江眉心头也是有些怕,这么多年,从未见老爷有如此般的怒火。只怕这以后的日子愈发的不好过。
“哼,一个王府之女,一个首辅之女,自然是硬气的不行,却也不要逼人太甚,你们千方百计想来国公府,各个都是目的不纯,十几年来,我从来都忍了,如今,你们为何还要害人,夺我所爱!苏眉,我最后问你,是不是你干的?”李国公冷笑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说道。
“永郎,我从来都是心里有你的,我是自愿嫁给你的,我是把这儿当自己家的,怎能做出这种不明事理的事来,永郎,你要相信我啊,永郎,,,”江眉随即抽泣了起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滚”李国公低吼出这个字,苏眉却只是哭泣,仿佛没有听见。
“我不想说第二遍。”李国公紧紧的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蟒袍随着身体的用力颤抖了起来,上面的凶蟒仿佛马上要活了过来。江眉见势不妙,纵使不愿,也只好由着婢女搀扶,哭哭啼啼的回去了。
正厅里最后只李国公一直孤单站立,卸去了刚才的勃然大怒,只剩无尽的落寞。他突然怒吼一声,抡起拳头砸向一旁的桌案,桌案顿时断成两节,木屑飞溅,划破了他的手,鲜血一滴滴的低落在地上。
“老爷,五小姐醒了,五小姐醒了。”远处传来内房王妈妈的声音,李国公登时睁开血红的双眼,“惜朝醒了?他怎么样了。”他急问一句,也不等王妈妈答话,便冲向内房。只留下王妈妈看着一地的狼藉愣在了原地。
我这是在哪,李习超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上,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只能在电视和博物馆才能见到的物件。空气中还飘着陌生或者说他从来没有闻过的熏香。李习超成功的懵逼了。
我不是在网吧通宵吗,打个盹而已,这是在做梦?还是古装梦?不对呀,这不像梦。
作为一个大二狗,出门和狐朋狗友一起通宵是在日常不过了。不过李习超是不会知道了,悲催的他在网吧通宵,不幸猝死了。(珍爱生命,远离通宵。)
砰的一声,门被突然推开,李习超刚准备撑起自己看看到底是啥情况,被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黑影快速靠近,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没搂进一个男性气息浓郁的怀里。
“惜朝,惜朝,好孩子,你没事,没事。”进来的正是李国公,此时搂着“惜朝”,温柔的说道。
可被搂着的“惜朝”内心一顿黑人问号。这哪位,搂着爷干啥,爷不搞基。急忙用力想把他推开,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变小了,以前自己费了好大功夫健身打篮球,最后修得了古铜色的麒麟臂,现在却变成了白白嫩嫩的婴儿肥小手。
“我操!”李习超脱口而出一句国骂,可是听完自己的声音后却仿佛开幕雷击。自己的声音,居然是女孩子的声音。
“完了”李习超顿时感觉要了老命了,自己居然,,,
“惜朝,你在说什么?都是爹爹的错”面前的这个糙汉子居然带着颤音留下了泪。
得,这男的居然还是自己的“爹”,李习超感觉自己头更大了。
“爹千不该万不该,让你们母女二人留在府里,自己一人去江淮,算来算去,却是晚到一步,你娘居然遭此毒手,我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更决不允许再有人再敢伤害你。”
还开局就没了妈,我造了什么孽。李习超欲哭无泪,只想着用力赶紧挣脱看面前这个便宜老爹,刚一使力,一阵剧痛向脑袋袭来,疼的李习超就要昏倒,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太难了,,”
作者的话(本书新人试笔作,主要也是圆自己一个梦,一直想看古风的变身小说,可惜怎么找也找不到,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也是太监了,或者被封了,所以一直想写一个自己的,圆自己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当然我不敢保证我一定不会太监,学生党,学业繁忙,抽出时间不易,关键是自己写的也没什么信心,只能是写一点是一点,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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