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不太好的老妇人,她有着老年人固有的啰嗦,节俭,戒备,排斥甚至敌视陌生事物和人。在他们初来别墅的期间,这位在别墅度过一生的却没有被主人带去新家的老妇人,虽然没有驱赶他们但也没有友好的帮助他们。
甚至在找到他们选定的狭小隐蔽的房间后,她总是用一种戒备的目光在暗处偷偷注视他们,像是鬣狗在杂草间注视雄狮的猎物,但被发现后,她这只鬣狗会自动变成雄狮与之对视,在这种直白的监视下,比尔斯痛苦不已甚至一度想要搬离这里,但最后因为没有其他更好去处而不得不继续接受监视。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久到可能连她这种年老体衰的老妇人都认为他们是安全的,无威胁的,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变成窃贼强盗,把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别墅变为废墟。
之后这位老妇人就回归到老人应有的和蔼与淡漠,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事,并固执的一遍又一遍清理自己负责的地方。
这时候别墅里其人都已经开始自暴自弃,甚至歇斯底里,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上一位被指名去往新家的人也是在很久以前了。他们已经绝望了,不再对主人抱有希望,自然也就没有了忠诚。
有能力的人都离开了,他们虽然是仆人但至少在法律上他们是自由人,在明面上是可以以合理的手段和方式从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离开,然后去往任何地方担任任意工作,只要有人接受上述一切都是没有问题,合理的。
但问题就在于有人接收,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一名仆人一旦被人驱逐走那他的人生就等于被宣告死亡。那是一个污点,难以清除的污点,会让所有接收人退避三舍。
但这些只是针对那些愚昧呆滞,没有能力的人,而有能力的人无论被驱逐几次,背负多少污点都会有人接收。真是严苛至极的规则,神对于没有能力的人就是如此残忍。
安提路不知道老妇人在别墅多长时间了,但从她没有被主人带去新家,也没有在其他人搜刮别墅财务时一同搜刮然后离开这两点看来,老妇人可能就是没有能力的人。
发现这点后安提路很伤心,尽管比尔斯很讨厌老妇人,但在他眼里老妇人即没有打骂他们,也没有叫人驱赶他们,这已经是很好了。而这样好的人应该有更好住宿环境,更舒适的老年生活,不应该是栖身在跟他们两个一样的狭小房间。
安提路走上大厅的旋转走廊,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向二楼的走廊窥探。别墅仅剩的几名仆人会随意的住宿在任意房间,如果恰好被他们抓到,在这已经荒废的居民区他们很难说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
但好在酒窖里还有不少酒。安提路不知道其他别墅有没有酒窖,他只知道这个别墅有一个很大的酒窖,而这个酒窖到底有多大呢?这么说吧,别墅的主人已经派人来搬几次了,还没有搬完。不但如此,剩下的酒也已经让留守的仆人当水喝了好长时间也还没有喝完,这才是真正的不计其数
慢步来到二楼,别墅的壁灯依旧在散发着温暖的光弦,跟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这可能是个好消息,也可能不是。“希望他们还在睡觉。”安提路口中喃喃的祈祷着。
在楼梯的拐角处,安提路最后一次停下试图叫醒比尔斯。但比尔斯很不对劲,无论安提路是拍她屁股,还是轻轻摇晃她只是略为扭动身体试图找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没有一丝想要起来的迹象。
安提路没办法,在飞快的瞄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后,他猛的奔跑起来向二楼的几个厕所中的一个跑去。那个厕所角落里有一个密道,密道通向别墅底下一个单独的空间,他们的安身之所就在那个单独的空间里的一个狭小房间中。
一切顺利,感谢上神这次他没有开小差。安提路带着激动的心情搬开密道入口的封砖后,如愿看到了粗制简陋而又黝黑的密道。最危险的地方已经安全度过,到了现在他可以松一口气了。
转身将厕所门反锁好,反正二楼有很多厕所,有一个厕所反锁只能证明里面有人,没人会怀疑什么。
之后通过密道,安提路顺利来到了密室。与富丽堂皇的别墅不同,密室很是简陋(很多地方都没建造完),估计别墅的主人虽然把密道与密室都造了出来,但他自己可能从来都没想过用他们。
安提路背着比尔斯走过狭窄并且看起来像还没有建造完成的过道后,他来到了比尔斯的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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