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却丝毫没有影响梅长苏外出观雨的兴致,萧景琰无奈,只能处理完政事,将人裹紧了,撑着伞带人出门观雨赏菊。
春雨少而缓,夏雨多而急,而秋雨则在两者之间,缠缠绵绵,最是磨人。两人撑伞出门时雾颇浓,衬得远方的路愈发朦胧,梅长苏起了探索的心思,拉着萧景琰奔入雾中。
明明是与平时一样的景,梅长苏却硬是觉得配上雾便多了份美感,指着路边新开的菊花道:
梅长苏:“你可知菊花有何寓意?”
萧景琰顺势接道:
萧景琰:“有何寓意?”
梅长苏:“菊开于秋日,不与百花争艳,隐于山间草野,是高洁的象征。自来仁人志士多爱菊,觉得它是隐士,却不知这花也多少存了些入世的念头,不然怎会让这么多人了解了去。”
萧景琰倒没想到梅长苏会说出这歪理来,转念一想明白过来,
萧景琰:“你这是借着菊来喻自己了?”
梅长苏:“怎的,不对吗?我本想着隐于草野,又不甘心埋没了自己的才华,使想着入了仕,也在史书上留个名,让后人记着点。”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开口时带了些颤抖,
萧景琰:“你可是悔了?”
梅长苏未答,蹲下身拂去菊花上的露水,本想摘一朵,想想又收回了手,站起身来看向局促的萧景琰,
梅长苏:“景琰,你不懂我的意思吗?我说是我自愿入仕,你不必愧疚,也不用为了我做些有伤名誉的事。”
萧景琰恍然明白过来,这人是知晓前些日子朝堂上的事了。
梅长苏与萧景琰的关系朝中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国泰民安,便无人在意这事罢了。
前些日子有几地发生了涝灾,本与梅长苏这挂名太师无关,却不知哪个嘴碎的说这灾区都发生在江左边境,理应由梅太师带人前往赈灾,梅长苏那几日正病着,连早朝都未参加,萧景琰自是不许
萧景琰:“江左盟自会帮助官府共同赈灾,怎需太师亲自去?”
欧阳清:“那梅太师便占着这太师之位不作为了?既如此,当初何必入了仕?”
这小子大概是个愣头青,梅长苏为何入仕,众人再清楚不过,但那话,却是不能说的尤其是当着天子的面,旁边有人拉了拉那人,那人却硬是不动,挺直腰板又问了一遍,
欧阳清:“梅太师当初何必入仕?”
萧景琰当场沉了脸,
萧景琰:“何必入仕?他是为朕而入仕,有问题吗?”
欧阳清:“即为陛下而入仕,就更该好好为陛下分忧。”
萧景琰:“你叫什么?”
欧阳清:“欧阳清。”
萧景琰:“欧阳清?我记得你是梅太师举荐的,你便是这般报恩的吗?”
欧阳清:“下官只是就事论事。”
萧景琰:“放肆!他岂是你可以随意评论的!”
沈追看着这两人,仿佛看到了前些年的萧景琰与蔡荃,叹口气,
沈追:“陛下,欧阳大人,可容臣说一句?”
萧景琰恢复平静,
萧景琰:“说。”
沈追:“欧阳大人新入官场,有些事还不清楚,还望陛下不要动怒。至于太师这事。”
沈追转向欧阳清,
沈追:“欧阳大人有所不知,梅太师身子弱,尤其是到了秋季,许是出不了远门,而他所在江左盟定会倾力帮助官府振灾,这点大人不用担心。至于这作为,梅太师的功劳大概是你我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欧阳大人还是要好好了解了解。”
欧阳清对这位提拔自己的梅太师着实不是很了解,但却听了不少这人甘为男宠的话,如今看来,似乎是他误解了?
他思此,双手抱拳,躬身道:
欧阳清:“许是在下误解梅太师了。只是这一路听了传言,对梅太师先入为主了。”
萧景琰:“传言?什么传言?”
萧景琰听了欧阳清的话倒是出乎意料地冷静,只下令彻查造谣者,散了朝会,但心中对梅长苏的愧疚却又深了一层。
梅长苏见萧景琰眉头紧锁,便知这人又想起了那些事,
梅长苏:“景琰。”
萧景琰:“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护住你的……”
梅长苏:“是非在己,毁誉由人,何必在乎那些谣言?我若是在乎那些谣言,还能活到现在吗?我在乎的,不过你一人的想法罢了,明白吗?”
萧景琰:“嗯,道理我都懂,可是……”
梅长苏:“哪有那么多可是。我是要与你过一辈子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话一出口,两人皆愣了一下,萧景琰反应过来轻笑,揽着梅长苏走向远处,
萧景琰:“长苏说的极对。”
梅长苏低着头红了脸,笑容久久不散。
他们两人,本就该为对方而活的,哪管得了那么多,如这秋雨,缠缠绵绵,晨起的雾遮了他们的身影,亦是别人插不进来的默契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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