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生是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三天醒过来的,彼时身边没有人,罗诚守了他三日被全叔劝了回去,现下的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刚刚苏醒的罗浮生。
人醒过来之后紧接着醒过来的便是疼痛,满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在罗浮生的一个想要起身的动作后渐渐苏醒,痛处自背部传来,让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的罗浮生身形一僵,眼前昏花一片,手下一软,眼看就要栽回去,关键时刻,一双手扶住了他。
是霜姐。罗浮生顿了一顿,而后收起脸上明显的痛色,略略笑了笑,嗓音低弱而沙哑——
罗浮生:“霜姐?你怎么来了?”
霜姐:“我来看看你,罗诚守了你三天刚被全叔劝回去,离开的时候不放心你,便叫我过来照看。”
霜姐说着往一旁的杯子里添了些水,递了过来。罗浮生听着霜姐絮絮的说着不禁傻呵呵的笑了,接过杯子后不甚在意道:
罗浮生:“有什么不放心的,罗诚这臭小子就是大惊小怪......”
罗浮生笑呵呵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霜姐拧着眉头,一双美目微微含怒的看着他,心下一愣,心虚的唤道:
罗浮生:“霜姐?”
霜姐:“二当家的可知道自己这次昏睡了多久?”
罗浮生:“......”
罗浮生没有接话,只是低垂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乖巧模样,霜姐看着,霎时间心中的恼怒散的干干净净,满心满眼的除了担心,便是心疼了。想至此处,霜姐不禁敛目长叹,伸手耶了耶被角之后,便又开口道:
霜姐:“这几天里,二当家的虽是昏睡着,可访客确是不少,倒也是热闹。”
罗浮生:“访客?”
罗浮生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疑问道:
罗浮生:“来看我的?”
霜姐闻言点了点头,脸色终是有所舒展,温言道:
霜姐:“宴会转天林家的大公子来过一次,问了您的行踪,却没说什么事,罗诚照例瞒了,他也没再问,只是坐坐便走了。”
霜姐:“后来,许家少爷也来过,但仿佛心情不佳,在场子里喝了好些子酒,最后醉得厉害还是场子里的兄弟给打发走的。”
霜姐说到此处,略略顿了一顿,神情有些复杂,像是有些揪心,又像是有些欣喜......
罗浮生:“怎么了?”
罗浮生看着霜姐这般模样,不禁有些莫名。
只见霜姐叹了口气,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霜姐:“昨个,天婴姑娘也来了......”
罗浮生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却惹得背后一阵钝痛,他皱着眉头忍了忍,微白的脸上很快便浮出一层薄汗,面上却依旧是那副神情,没有丝毫的痛色,只是声音略略有些沙哑。
罗浮生:“她......怎么来了?”
霜姐:“我也不知道,天婴姑娘来得匆忙,脸色也不是很好,神情恍惚的,话里话外间问起过你的境况,我看着......她怕是有几分担心的......”
霜姐说着悄悄打量着罗浮生的神色,犹豫间,又问——
霜姐:“你看看......要不要见她一面?”
霜姐这话说完后,罗浮生久久没有回答,他自是知道霜姐的言下之意,但......
罗浮生:“不必了,如果有下次,霜姐替我挡了吧。”
罗浮生轻声说着,脸色却一寸寸白了下去......
生父死因未明,青帮旧怨未消,自己这般境况,实在是不能拉她下水的——
霜姐听后有些惋惜,却也是顺从着应了,淡淡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罗浮生重伤未愈,自是要休养生息,没过多久便昏昏睡了过去,直至华灯初上方才醒来。
醒来之时床边亮着灯,外间人影绰绰,罗浮生以为是罗诚回来了,便随口道:
罗浮生:“罗诚,你哥我饿了,有生煎吗?”
话虽说完,却未曾得到回复,罗浮生正纳闷的时候,外间的人迎着光走了进来,不咸不淡的训斥道:
男人:“伤成这样还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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