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洪家大宅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书房内,洪正葆负手站在窗户前,神色淡淡的看着一旁喝茶看书的男人,言语间有几分不耐。
洪正葆:“我说过这个事情没得商量。”
男人:“可死的并不是你洪老爷子的亲人啊,总要问过那孩子的意愿吧......”
男人笑了笑,喝了口茶,又道:
男人:“亲生父亲含冤而死,做儿子的难道就不想要个真相?”
男人这话刚刚落下,就见洪正葆眼神如刀的瞪了过来。
洪正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想要洪帮?你做梦!”
男人:“洪老爷子消消气......洪帮我们自然是不敢染指的,只是......您已是天命之年,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留后手,况且......”
男人说这话时突然顿了一顿,笑道:
男人:“瞒的久了,您就不怕有人从中作梗,离间你们吗?”
洪正葆:“你什么意思?”
洪正葆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一向浑浊苍老的眼睛散着冰冷的幽光,让人看了,不禁有种锋芒在背的错觉。
那人却没有答话,只是假模假式的笑了笑,故作高深道:
男人:“若我记得不错,过几日美高美里有一场盛会,是红丸会梨本未来的生日宴......”
话至此处,那人却突然顿了顿,过了半响,讥笑着道:
男人:“您尽可以试试看,那孩子禁不禁得住这个女人的挑唆......”
窗外,夜色渐浓,墨染过一般的天空上阴沉着看不见一丝星光。
山谷中,罗浮生于一地乱石泥泞之中醒来,脊背之上疼痛异常,脸色惨白得很,他偏头忍了又忍,将喉咙口那一股血腥味稳稳当当的压了回去,却控制不住眼前黑云阵阵,额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过了许久,罗浮生才终是颤抖着缓过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昏睡的段天婴,伸手隔着额前的碎发探了探,但又想起自己现在怕是已经烫的像个火炉了,再探也觉不出什么,不禁低头失笑。
还真是关心则乱了。
罗浮生苦笑着掩去心中的自嘲,略略提了口气支起身子,荒天野地的总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罗浮生如是想着便弯腰将段天婴抱起。
却不料在抱起段天婴的一瞬间,身上蛰伏已久的旧伤齐齐造了反,各处疼痛一齐涌了上来,犹如万剑锥心一般,罗浮生只觉眼前一黑便要向前倒去,却又害怕摔伤了怀中的段天婴,咬紧牙关硬生生的转身垫在身下——
消瘦的脊背撞上了冷硬尖锐的石头,罗浮生只听得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而后便被尖锐的疼痛险些夺去意识。眼前的黑雾再次漫上来,罗浮生只能拼尽全力将即将溢出嘴唇的痛叫与闷哼生生咽回,不住地喘着粗气。
额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渗了出来,映着罗浮生惨白的脸色越发现的惨淡,罗浮生咬牙忍过一阵急痛之后,偏头咳出一口血,而后,抖着手将段天婴稳稳地抱起后踉跄着向大山深处走去——
夜半,山中又下起了阴雨。
段天婴醒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了,身上各处的擦伤正微微刺痛着她的神经,神志回笼之后方才发现自己身上搭着的是罗浮生的皮衣。段天婴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洞,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抬眼看了看一旁衣着单薄神志清醒的罗浮生,眉头不禁微皱。
山中如此冷,哪里来的汗水。
段天婴如此想着便要伸手去摸罗浮生的额头,罗浮生偏头避过,单手握拳压在嘴边闷声咳了咳,哑声道:
罗浮生:“醒了?身上有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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