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景仪,开门。”魏无羡下楼去敲两个小辈的门。
“魏前辈,你来了?”景仪一看就魏无羡一个人,顿时就轻松了。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魏无羡一进门就往榻上一靠。
“我们两个也不知道啊,就是跟着含光君,含光君是怎么找到您的,他也不会告诉我们!”景仪抢先回答。
思追本来怕景仪说出景宁一直跟在云梦泽的事,听景仪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先去了云梦泽?”魏无羡若有所思,“然后呢?”
“一位姑娘告诉我们您一早就离开了。然后,含光君就说,咱们往清河方向去寻。至于为什么,我们也想不明白。”景仪这回真是实话实说,“魏前辈,你确定是要去清河吗?”景仪实在有些好奇,含光君到底是怎么猜的到。
“我明白了。”魏无羡略一思忖,就理清了头绪,然后盯住思追,问到:“思追,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啊?”
思追一下子就慌了神,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四千条家规养出的,实在不会撒谎,只好装糊涂:“啊?”
魏无羡一看思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也不为难思追,换了个话题:“你们此次出来,泽芜君知道吗?”
思追见魏无羡就这样放过了自己,松了口气,答道:“当然知道。就是泽芜君让我们两个跟着含光君一起出来的。”
“泽芜君知道你们是出来寻我的?”
“知道的。”
“那,蓝老……先生呢?也知道?”魏无羡又问。
“那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走的很急。早上通知我们两个,一柱香之后就出发了。”
“然后直奔云梦泽?”魏无羡追问。
思追又紧张了。怎么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了?
“魏前辈,咱们接下来去哪儿?还要去清河吗?还是回云深不知处?又或者,您要不要去莲花坞看看?”景仪赶紧帮思追解围。
“清河是不用去了。莲花坞嘛,我再想想。”魏无羡一看景仪以攻为守转移话题,心下就更是了然,好你个蓝湛,竟然派人在云梦泽跟了我三个多月!
说话间,听见店家从楼上搬桶下来的声音,想必是蓝忘机已经沐浴完毕,收拾妥当了。魏无羡习惯性挥了挥手里的陈情,“行了,我上楼去了。咱们明天再说。”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思追,今天的菜点得真好,就是酒少了点儿!”
魏无羡上楼,推门进屋。蓝忘机在案前闭目打坐,衣服换过了,头发也是干的,抹额一丝不乱。
魏无羡在蓝忘机对面坐下,把陈情放在案上,语气轻快:“敢问仙督大人,可是在我的陈情上做了手脚?”
蓝忘机睁开眼睛,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唉,这人太聪明!就知道不可能瞒过他。
“没想盯着你。只是想知道你大致的方位。我总得知道你去了哪儿。”蓝忘机拿不准魏无羡到底会不会生气。
“是这穗子吧?只要穗子是新的。”魏无羡难得看到蓝忘机眼神里的慌乱,摆弄着陈情上鲜红的穗子有种抓住把柄的兴奋。“说吧?能跟多远的距离?”
“三里。所以只知你在云梦泽,不知你具体在做什么。”蓝忘机老老实实,心里还有几分委屈,三个多月了,多想知道你在干什么,就是不敢让人靠近一点儿,生怕被你发现。
“行啊!从来只有我夷陵老祖干这种事的!没想到堂堂仙督大人也会做这种躲躲藏藏的事!”魏无羡得理不饶人。
“魏婴。”蓝忘机有些心虚,语气也软了几分。
魏无羡绷不住了,用手指着蓝忘机哈哈大笑,“蓝湛!蓝湛!你知道你这表情像什么吗?活像被夫君捉奸的小媳妇儿!”
“魏婴!”可怜蓝忘机,从小到大,耳朵里从来没有听见过诸如“捉奸”、“小媳妇儿”这样市井之词,完全不知怎么反驳,只能毫无威慑力地威胁一句:“再胡说,我就禁言了!”
“那你怎么猜到我要去清河呢?你既然先去了云梦泽,就是还没收到我已经离开了的消息。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清河?”魏无羡心中有数,但想听听蓝忘机怎么说,饶有兴致。
“不去清河,那你去哪儿?你会去问江晚吟?不可能!总不能去问金凌吧!那还能有谁?”蓝忘机见魏无羡并非生气,松了口气。
“唉,知我者,仙督也。蓝湛,你也太聪明了!”
“不及你聪明!”蓝忘机由哀回答。
“也是!我从小就觉得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还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呢!直到在姑苏见到你这个小古板,才知道,唉,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蓝氏双壁,果然名不虚传,人间绝色啊!”魏无羡夸张地盯着蓝忘机,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摆出一副好色之徒的嘴脸。
“不及你好看。”蓝忘机眼光躲闪,脸有点儿发热,但语气诚恳。
“你觉得我好看?”魏无羡来了精神,“几时的事?你是几时觉得我好看的?”魏无羡起身,一个跨步,坐到了蓝忘机身旁,侧身凑过去,脸几乎要凑到蓝忘机的鼻尖,本是玩笑,但一时间凑得太近,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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