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祭台上，一个青年盘腿闭目，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时而惊叹，时而欣喜，时而平静。而他的身旁同样盘坐着一个观看他面部表演的“人”。没错，这青年正是夜子羽。此时他身上的光芒已然淡去，在他的脑海里有一道人影在拔剑起舞。人影手握的利剑仿佛无坚不摧，宛若上古神兵。如白虹贯日般，长天一剑，剑气迫人。刚柔并济，挥剑成河。百步之外，一剑飞出，凌空及地，剑罢归鞘。

“那人便是盖聂吗?好厉害的剑法！”夜子羽惊叹道。

系统道:：“是……准确的来说是长大后的盖聂。”“啊？什么意思？”夜子羽问道。“意思就是说他现在还没有长大，现在的盖聂就是个小屁孩儿……”系统答道。

“额……也就是说我现在可能是盖聂的叔叔辈?”夜子羽问道

系统无语地答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哇靠！想想都觉得刺激，我居然成了剑圣盖聂的叔叔，这要是回到现代，我都可以吹嘘一辈子了啊！这可是剑圣啊！剑圣啊！”夜子羽异常兴奋地跳起来道。一旁的孔夫子像是看智障的表情一样看着他。

“这有什么，我还曾见过有大能，用一片树叶横断了一座山呢，区区百步飞剑算得了什么。”系统嘲讽道。

“一片树叶……斩断了一座山……”夜子羽震惊道。

系统说道：“宿主不必震惊，虽然你现在到不了那种程度，但以你现在的实力足以在这个时代横行了。”

“嗯？”

“所谓剑法，其第一层境界，讲求人剑合一，剑即是人，人即是剑，手中草木亦可化为利剑；手中无剑，剑在心中，赤手空拳，亦可以剑气杀敌于百步之外，此为第二境界；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以博大胸怀包容一切，和平止杀，此者方为剑法之最高境界。”系统淡淡地说道。

“博大胸怀吗？那我现在处于哪个境界?”夜子羽突然问道。

系统答道：“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处于刚入门阶段，只有少部分人达到第一层境界，达到第二层境界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宿主如今就在此行列中。”

我一定要达到最高境界，夜子羽在心中暗誓。

一连几天夜子羽都在赶路，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乞丐，一袭白衣残破不堪，面色惨淡，看起来毫无美感。

“喂！孔老头，你不是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走出去吗？”夜子羽回过头对着孔子问道。只见孔夫子手脚并用地“解释”着。

“系统，他说的什么意思啊？”夜子羽问道。“他说他以前经常走这条路，绝对不会走错。”

系统答道。

“我靠，大哥！有没有搞错，现在已经是战国时代了，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你还按原来的路走……”夜子羽顿时无语。

不知道走了多久，树林里出现了一个商队，整个商队有六辆马车，车与车之间的距离靠的很近。

除却最前面的马车上只坐了一个人外，后面其余的马车上除赶车的车夫之外，车上还坐着三到四个人，

数目不等，都是武者着装，身上带着刀剑。

“这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能不能捎在下一程？”夜子羽来到最前面那辆车上的那个大汉前，问道。因为他看出这个车队的所有人都以这个人为首。

“这位兄弟，我们要前往楚国，同路的话快上车，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走出去。”大汉没有怀疑，只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夜子羽直接跳上了马车和大汉并排而坐。

一连赶了几天路，傍晚的时候，他们在一座城的城门前停了下来。

“唉？老伍怎么停了?”夜子羽问道。此刻的夜子羽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长袍，但还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仿佛刚刚醒来。通过一路上交谈得知身旁的大汉名叫伍行，是一个游走列国的商人。在这几天里，夜子羽已经和队伍里的所有人打成了一片。尤其是这个叫伍行的

，他看起来是个糙汉子，实则心细，而且十分豪爽，自来熟，性格和夜子羽很像。

“寿春，到了。”伍行说道。他的声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粗狂，

甚至带有一点悲伤。

夜子羽看着近在咫尺的城墙下，城门紧闭，城门上刻着“寿春”两个大字，城门两旁分别站立着士兵。

士兵衣着甲胄，手握长矛，立于城门之下，无形中带着威势。

见到走来的商队，一名持剑的守卫上前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军爷，我们是做生意的商人。”伍行恭敬地答道。一旁的夜子羽古怪地看着他，仿佛重新认识他一样。

“做生意的？”一名守卫拿枪

戳了一下车上的货物：“可有带什么违禁物品？”

“绝对没有”伍行连忙摆手否认道。“我们都做了多少年生意了，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还是知道的。”是时伍行连忙从袖中掏出两枚布币，暗中塞入持剑守卫的手中说道。

守卫嘴角向上一撇说道:“行了，赶紧过去吧。放行，放行！”

一旁的守卫让开了一条路，那原本紧闭的大门在队伍前缓缓打开

，伍行在前，夜子羽和他并排而行，后面的商队众人紧跟其后。

一路上夜子羽都在想着伍行刚才的样子，沉默无言。

身旁的伍行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刚刚的那副嘴脸?”

“不得不说，你刚才的样子……真贱，简直和张楚岚有一拼。”夜子羽道

“哈哈哈哈”伍行被损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大笑后问道

：“张楚岚是谁？”

“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夜子羽说道。“哦？那他肯定也是一个英雄。”伍行自负地说道。

夜子羽一阵无语，他的本意是想说，和你一样不摇碧莲的人，但此刻看到他的样子，便不想打击他了。

伍行没有看他仿佛自言自语说道:“在江湖上待的久了，已经学会了审时度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年轻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行事没有任何顾忌。现在不行了，身后跟着一帮兄弟，不对自己负责也要对他们负责。要是惹出什么事，便会连累他们……”

夜子羽没有说话，一直在思考着伍行说的话。在他身旁的孔夫子同样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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