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熙的房间,柔和的月光藏于阴暗处,照亮了床上的景象,不整的衣衫,散乱的发丝披落于滑润的肩部,情意绵绵如细雨,温若寒动作缓慢而温柔,蓝启仁放肆的沉浸其中,感受许久不曾触摸的温暖。深夜降临,已经过了亥时,一向恪守成规的蓝老先生也犯了家规。
蓝启仁:“温若寒,我累了…”
经过激烈的碰撞,累的浑身颤抖的蓝启仁瘫在床上,微弱无力的说着。
温若寒:“再过一会就好…”
或许真的是许久未见,有些恋恋难舍,生怕一松手,枕旁日夜想念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久久相依的两人终于分开,温若寒看着蓝启仁一张一合的嘴,忍不住靠了过去。
温若寒:“把胡须剃了吧,不好看…”
蓝启仁:“你帮我吧,我没力气了。”
温若寒自行打了一桶热水将几乎脱力的蓝启仁抱入水中,仔细为他清洗身体…温若寒小心翼翼的剪掉他的八字胡须,再加上他过事之后萎靡不振的表情,整个人反而有些稚气俊俏,哪还像别人形容的那样刻板严厉…
温若寒:“阿启,你们蓝家食物清汤寡水,都给你造成饮养不良了,你也太清瘦了…”
蓝启仁:“都一大把年纪了,没有意气风发的姿态很正常。我现在逞一时之欢都觉得罪过,今夜过后,你便放过我吧”
温若寒:“水要凉了,我抱你去床上…”
温若寒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将蓝启仁抱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
蓝启仁:“我先睡了…”
蓝启仁背过身去不再看温若寒,淹没眼神中的悲伤之情,缓慢闭上眼睛…
温若寒灭去了灯烛,密室瞬间笼罩漆暗,他也卧榻而睡,与蓝启仁分开些距离,只不过眉头紧锁的看着蓝启仁…
许久之后,室内换来寂静…
温若寒:“阿启,这些年我知道你恨我将你丢下,可是我没办法…”
温若寒以为蓝启仁睡着了,便小声的开口,这样的话他不敢当面和蓝启仁说…
温若寒:“当年我必须登上家住之位,才能保住自身性命,如若不然早就被人杀死了,日后更别提护住你…”
温若寒:“我知道你怨我,但我还是心悦于你…”
温若寒一句接一句,道出当年为何丢下蓝启仁不管不顾…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人都已奔中年,错过的才珍惜,已经晚了…
温若寒:“这些话我都不敢于你说…只能在背地里偷偷的,就像现在你睡着一样,我才能暗自诉说…”
床里的人有些颤抖,却不见其他动作…
两人现在相隔的距离就像天与海的距离,海天相接的地方很美丽,可彼此衔接却又遥不可及…
第二天卯时,蓝启仁就醒了,蓝家的作息规律可不是盖的,一整晚累成那样还能准时醒来。
蓝启仁揉了揉疼痛的头部,可能是昨日喝多了,宿醉后的清醒还真难受。
刚要坐起来的蓝启仁凝固住了,腰眼处的疼痛让他面露难色,低头发现自己未着衣衫,脸都绿了…
蓝启仁:“我昨晚都干了什么…”
蓝启仁慢慢穿衣起身,越看越觉得这里不对劲,虽说与蓝家布置极为相似,可是这里除了高高挂起的窗户其他几乎密不透风…他缓缓的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回想昨日之事的来龙去脉…
蓝启仁:“我只记得昨日我因气愤喝了酒…后面…”
蓝启仁想伸手捋捋胡子,可是一摸干干净净,他瞳孔放大,脸气得憋红,手也无处安放,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若寒:“你醒了?”
一时间蓝启仁没注意进来一个人。
蓝启仁:“你来做甚…”
温若寒:“阿启,你留在我身边可否?”
蓝启仁:“温若寒,我现在已经没有年轻时的模样,现在已经年老色衰,已是黄昏独自愁,你不必在我身上费神,不值得。”
温若寒:“你怎样都好看,我喜欢便可。”
蓝启仁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不只是苦涩还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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