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莫名的重逢

符时影打开手机，查看着网络上的信息，依然没有能够利用的信息。

少女凑近看着符时影的手机，眼神中带着些许好奇。

“喵～喵～喵～”

苍贰从挎包中挣扎着跳出来，跳上沙发，注意到了符时影旁边的少女。

她歪了歪头，少女依然看着手机。

少女这时转头看见苍贰，同样歪头看着苍贰，食指伸到嘴边。

眼神浮现几丝从未有过的波动。

符时影抓住苍贰的后颈，放在少女腿上，把手机塞到少女手中。

自己起身打算到处看看，少女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抓住符时影的手。

“啊呜……”

符时影摸了摸少女的头发。

“没事，我就是到处看看。”

少女缓缓松手，看着符时影“嗒，嗒，嗒”走到二楼，坐立不安，拿着手机翻转着。

符时影看见有两间房间，刚想开门。

“嗯……”

“算了。”

随后回到一楼，看见一幕。

“手机不要放在嘴里。”

少女朝着声音的来源看，松开手机，扑向符时影。

“啊呜呜呜……”

符时影措不及防地被扑倒。

“好痛。”

摸着头半撑起身子，睁开眼睛。

少女两腿岔开，两只手撑着身子，看着符时影。

发丝垂落到符时影的脸上，符时影看着她灰白色的瞳孔。

少女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喵～”

“抱歉，是不是打扰了。”

洗完澡的水镜雨裹着浴巾，看着两人。

一头及腰的黑发，如水晶般不可思议色彩的绯色双眼看着两人，脖颈和脸上的伤痕有些刺眼。

水镜雨脑子短路，脸涨得通红，躲到墙后。

“十分抱歉，我忘记了还有你在。”

跑回厕所，换上衬衣，看着镜中的自己，闭上双眼思考。

“他看到了。”

“他会怎么对待我，杀了我？”

“不对，还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但是……如果真是那个组织……”

水镜雨缓缓睁开绯色的红瞳。

“我会杀了他……夕白……”

戴上墨镜和口罩走到客厅。

“……”

符时影抽出身子，起身牵着少女回到沙发上，拿起背包。

“反应有点激烈。”

少女坐在一旁，看着符时影，缓缓闭上双眼。

苍贰自觉地跳到另一边的沙发上休息。

“要走了吗？”

水镜雨看着符时影拿起背包，故问一句。

“要走？”

水镜雨“噔 噔，噔”走到符时影面前。

符时影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

水镜雨拉住他的衣领将他撞到墙上。

“唔。”

“你是不是〈艾尔法（Alfa）〉的成员？告诉我！”

“什么〈艾尔法〉？”

“你已经看到了！不用再跟我装傻！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我看到了什么？”

“明知故问。”

水镜雨松开左手，右手掐住符时影的脖子。

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睡着，就连苍贰也依然趴在沙发上，不动声色。

“你不想带我回去？”

“我能带你去哪？”

水镜雨揭开口罩和墨镜，红色的双眼看着符时影。

“告诉我现在〈艾尔法〉的情况？”

“我们坐下来慢慢……”

“回答我！”

水镜雨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无法……呼吸。”

“什么〈艾尔法〉……？”

“……”

符时影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长时间的失氧，让符时影完全陷入昏迷……

看见符时影闭上双眼，水镜雨恢复理性。

水镜雨全身都在颤抖，缓缓地松开手，跌坐在地上，看着双手。

“我……在做什么……”

“我……又……失控了……”

水镜雨松开手的瞬间，符时影靠着墙瘫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一股剧痛传来，符时影睁开双眼，咳出一摊血，咳出的血飞溅在地上，再次闭上双眼。

“这股熟悉的味道……”

水镜雨看着旁边的符时影闭上双眼，伸出左手。

水镜雨缩回伸出的左手。

“不……行，绝对……不行……”

水镜雨咬住自己的左手，脸上冒出青筋，鲜血一点一滴地从手臂中流出。

“杀……杀了他……”

“不行……”

水镜雨不停的否认着脑海中强烈的想法，调转方向，背对着符时影，用疼痛刺激着意识。

待血迹干涸之时，水镜雨恢复了平静。

转头看向符时影，缓缓爬到符时影面前。

水镜雨摇晃着符时影，没有得到丝毫地回应。

“符……时影。”

“没有……反应。”

水镜雨停止摇晃，意识到了什么，颤颤巍巍地抱住符时影，脸上划出一颗颗泪珠。

“啊……啊……啊啊”

泪水滴落在符时影的脸上，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水镜雨抱住符时影的双手手越来越紧。

“为……什么。”

“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

“……夕白……符时影……”

“我明明……只是不想你们……离开我”

“符……时影……求求你……醒过来……”

“唯一的……友人……”

“停停停，抱得太紧了。”

水镜雨听到这句话，缓缓看向怀中的符时影。

符时影重新睁开了双眼，缓缓起身，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看向水镜雨。

“现在应该说些什么？”

符时影冷汗直冒。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水镜雨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颤抖着伸出双手。

符时影往后退去，靠在墙上。

“呃……那个……怎么了？”

水镜雨缓缓地抱住符时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讨厌我……不要离开我……”

符时影长舒一口气，无奈地看着怀中的水镜雨，摸了摸她的头。

“好了好了，没事了。”

水镜雨此时放下了沉重的一切，在这名认识不过几个小时的少年怀抱中大哭。

“算了，就先这样吧。”

片刻后，怀中传出平稳地呼吸声。

符时影缓缓起身抱着她来到二楼，“咔哒”一声打开左边的门。

“这个风格，应该是她的卧室。”

掰开她的手，盖上被子，正准备离开。

“不要……符时影……夕白……你们……不要走……”

符时影的手被水镜雨拉住。

回头一看，原来是梦游。

符时影掰开她的手，转身关上门。

“这里……是哪里……”

水镜雨周围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无所有，只有着孤独和空虚。

蓦然间，周围出现不同的场景。

“这是……记忆片段……”

这些场景逐渐消逝。

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

“小雨。”

水镜雨有些不敢相信，转身看向后方。

“……夕……白……”

名叫“夕白”的少女微笑着看着她。

“你还活着吗？小雨。”

水镜雨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的……夕……”

“你为什么还没死？”

“夕……白，你……在说什么……”

水镜雨听见这句话，往后退了几步，神色带着几丝惊恐。

“我问你怎么还没死。”

“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不是你杀了我吗？”

“没有你，现在我或许还活着。”

“为什么……要这样说……”

“是〈艾尔法〉……让你死在了那次实验中……”

“好好回忆一下。”

“夕白”随手一挥，记忆深处的场景出现在水镜雨眼前。

水镜雨看着周围的粒子凝聚成一处场景。

水镜雨右手掐住少女的脖颈，托到墙上，眼神凛冽。

少女不停地挣扎着，却摆脱不开束缚。

“小雨……你怎么了……”

水镜雨缄默，任凭少女挣扎。

“不要。”

水镜雨想要推开自己，在接触到自己的一瞬间，重重的摔倒在地。

水镜雨颤抖着起身，看向身后。

“……为什么……碰不到……”

“夕白”静静的看着。

“这是你的记忆。”

“我的……记忆……”

水镜雨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少女停止挣扎，彻底失去了力量，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水镜雨见到少女停止了挣扎，收回右手。

少女重重摔倒在地，“咔哒”一声，右侧的门被打开。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进来，托起少女的身体，放进装尸袋。

水镜雨与其擦肩而过，走到门外。

耳机响起一阵电流声，水镜雨双指按住耳机。

一名男子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

“回到组织，等候任务。”

“夕白”再次挥手，周围的场景化为粒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

水镜雨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抱起头颤抖着。

“夕白”逐渐靠近她，掰开她的双手。

水镜雨缓缓的抬起头，与“夕白”的眼睛对视。

“夕白”压住水镜雨的双手。

水镜雨平躺的看着她，双眼无神。

“夕白”与她的身躯靠在一起。

“亲爱的挚友，现在又找到了一个新目标？”

“就让“我”看看，你怎么杀死他。”

““我”。”

“夕白”变成水镜雨的模样，亲住水镜雨。

“水镜雨”看着双眼无神的水镜雨消逝在这个黑暗的世界。

“作为〈双重分裂人格（Double split personality）〉中的〈黑暗面（Dark side）〉真是辛苦。”

“水镜雨”跳舞般的转了一圈，脸上带着些许邪恶的微笑，稍稍回头。

“不过，符时影哥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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