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奚有些事情实在弄不明白。
这种情况对于西奚来说通常是非常少见的,以他的本事,以及他对一些未知现象的好奇心,这么多年下来,好歹也算的上见多识广了。
但小家伙无缘无故地傻笑这件事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而且由于小家伙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张着小嘴浑身发抖,模样实属诡异。
难道是自己刚刚用力过猛了?
西奚试探性地把手伸到小家伙面前摇了摇,谁知小家伙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大手,拽过来放在她滑滑的小脸上蹭了蹭。
西奚顿时浑身一僵。
……
嘿嘿…
我的…都是我的…
且看我如何把这个臭家伙骗得分毫不剩,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
不对!我也懂情义!等我混出头了,一定不会忘记这个曾经帮助过我的小少年的。
只要他肯低声下气地对我说:“苟富贵,勿相忘。”
不过也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后了…
西奚…嘿嘿…白给…
“我说…你还要抱着我的手蹭到什么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了一句无奈的话。
呕吼…
我忽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脸上…竟然放着一只不自觉的大手!
我顿时就炸毛了,狠狠甩开西奚的手躲到石凳后面去了。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竖在我面前,那么我一定会看到一个面露“凶相”的白刺猬。
可恶啊…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欠揍啊?我就一愣神的功夫他就摸我的脸。
西奚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也把脑袋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怎么?都人赃俱获了,难不成这家伙还想抵赖?
等一下…他刚刚说是我抱着他的手在蹭?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非常儒雅随和的一个人,我做事情也非常儒雅的,这种鲁莽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我干的!
而且就算是我干的又如何,西奚摸了就是摸了!倒不是介意这个动作,大叔还总是揉我脑袋呢。
我只是介意他这个人而已。
“好了,别闹了。”西奚走到我面前,缓缓地蹲下来,高度刚好可以与我平视,随后他递过来了一支小木杆,大概像筷子那么长,但顶端似乎被有意削尖了些,我不明所以地接过木杆。
“还在为刚刚的事情郁闷吗?”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旋即狠狠地点点头,我刚刚表现的那么明显,再假装不介意就显得太虚假了。
西奚忽然抬起了刚刚那只摸过我的脸的那只手,不知怎么的,看到西奚的这个动作我莫名其妙的脸上有些发烫。
“用木刺扎我的这只手。”
这句话西奚是微笑着说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他笑的样子,总是觉得有些不自然。
但是当我听到他的要求之后,还是不免被吓了一跳。虽然我对刚刚的事情有些介意,但毕竟是我自己的问题,与西奚没有太大关系,筷子一般粗的木刺扎进手心…
“那你给我…”
我不自觉地把小木杆向身后藏了藏…这家伙想干嘛?那动作,想想都疼啊…
“咦,古拉叔,你怎么会在这里?”西奚抬起头盯着我身后,吃惊的道。
欸?大叔来了?
我甚至没有去想这句话有多大的问题,下意识就转过身去看身后,但是转身的一瞬间我就发现自己被骗了。
那根木杆被西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我手里感觉一空,暗道一声不妙。
再度回首,西奚手里拿着那根尖利的木杆,看我的目光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该不会真的要做傻事吧?刚刚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了!看到他把木杆缓缓竖起,我急忙过去抓住他的手。
西奚却忽然站起来把木杆举过了头顶,任凭我如何蹦跳,我能达到的高度连他的肩膀都到不了,至于抢木杆…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怎么会遇到这么不知好歹的家伙啊?
欸!你等等!
“噗…”
尖利的木杆直直地扎进了西奚右手的掌心,他扎的很深,这一下绝对是用足了力气的,甚至连手背上的皮肤都被那木杆顶的凸起了一部分。
我被西奚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而西奚却不准备停下来,径直将木杆拔出,在他的右手掌心处留下了一个骇人的血窟窿。
西奚抬着那只手,随手将那带血的木杆一扔,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感受到手臂上传来一股距离,没等我做好心理准备,身体就一下子撞进了西奚怀中,并被他用一只手紧紧箍住。
但这次我没敢挣扎,因为他将那只带血的手掌放在了我的面前,说实话我对这种伤口并不陌生,就和前世遇到过的一些小口径子弹造成的伤痕相似。
处理不当,会得破伤风的…
“别害怕,注意看。”
西奚贴在我耳边轻声道。
这个家伙…我才没有害怕呢!我只是对这种自残的行为表示不满而已嘛…
西奚暂时松开了我,几道暗金色的流光从他右手五指的指尖同时分裂而出,一齐向着那个血窟窿涌了过去。
原本不断涌出的血液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约束一样,竟然凭空在伤口的位置流动起来,形成了许多条各自拥有独立路线的细密血线,这些血线以一条略粗的血线为中心,其余血线都是从这里分流而出,纵横交错,彼此相连。
我忽然想起来,西奚手掌受伤的位置原本是应该是血管通过的位置,所以才会有如此大量的出血。
所以现在那些暗金色的流光…是在修复西奚的手部血管?
当我还在思索一道光线修复血管的原理时,西奚的右手已经不再流血了,流光已经完成了血管的重构。
接下来是肌肉组织的再生,这次我就看不到太多细节了,新生的肌肉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向伤口中心汇聚过去,不到三分钟,西奚手心这个近乎贯穿的伤口就恢复的完好如初了。
我忍不住好奇心,把他的手拉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原本应该有可怕的伤口的位置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摩挲着西奚手心那个仅有颜色和周围不太一样的位置,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西奚最开始那一下直接破坏了肌肉中的蛋白纤维,按理说新生的肌肉应该难以维持原先的完整结构,在伤口处留下一个凹陷才是正常的。
可西奚的手确实恢复如初了,这种恢复能力,无论是怎样的科技都无法正常解释。
也许我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世界观了。
我可以求助一下西奚,毕竟他当着我的面做出这种奇怪的事情就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理由。
我用小手对着他的手心轻轻地戳了戳。
“想学吗?”他笑着说。
我一下子愣住了。
这也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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