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见鬼了

两个人的约定，若是没有联系方式，一次单方面的失约，那么，他们之间的联系会像一根细绳，咔嚓一声，被裁断。

那一天的约定，顾八月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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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少天了？从睁眼开始，第一眼就看到的漆黑的天，没有一颗星星愿意去点缀，整个就像一张被泼满了墨水的纸，还发着一股子味。

一股子味... ...顾八月躺在破纸箱堆成的床上，在小巷的尽头，席纸而睡。

周围空气潮潮的，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这味道出现的突然，却也经久不散。

顾八月捏着鼻子不肯透气，闻着那股味简直让他想吐，闻这个味道还不如杀了他。

像是印证他的想法，一把小刀从天而降，险险地插在顾八月刚才躺的位置，也亏顾八月堪堪躲过，不然他就真要死了。

“我靠”顾八月骂道“谁啊，有仇吗？”

回应他的是“扑通”一声，一个大型物体掉了下来。接着是物体倒塌的声音。

是他的床，，，

顾八月忍着想杀人的冲动，借着一些微弱的光，依稀可见那具大型物体的轮廓。如果顾八月没猜错，那就是一个人，一个还活着的人。

这里楼层最高是四层，再加上下面有一些纸盒泡沫什么的减少了冲击力，但不死受伤却是难免。

顾八月在暗里站了一会儿，也没见什么人下来，估摸着周围那么安静，应该也没人会来了。

至于这坨该死的东西。

顾八月走了过去，拉下了一处的开关，猛然发现那坨人的眼睛还在睁着，正在骨碌碌地盯着顾八月的方向。

“我靠”顾八月凭着自觉反手一个过肩摔，这是他唯一会的技能。

身后的人被狠狠摔在地上，在那一瞬间，顾八月好像看见了那坨人的嘴角在笑。

人影被摔在地上，在顾八月愣神的瞬间爬起来朝巷子外跑走。只留下顾八月一个人和那坨肉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喂，人？”顾八月问

一坨东西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像是开始了应有的昏迷模式，隔绝了与顾八月之间的联系。

顾八月也没辙，看那人一身血淋淋的，身上大大小小好几处伤口，有的已经结了疤，有的可能因为做了什么大幅度动作，伤口又裂开，一直在出血。这人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是血，在灯光下看的不清楚，但是就这么看着也是挺吓人的。

顾八月在远一点的地方自己又弄了一个小床，躺上去，然后，失眠了... ...

今晚一番折腾搞得他没有丝毫睡意，还有就是，那难闻的味道该死的不散。

邱园那天给的钱不止是饭钱，他也明白，邱园也没看上去的那么天真，一个天真女孩子是不会随便去那种东区都有人都厌恶的“鼠窝”，也不会又人在面临险些那种情况过后还能笑的开怀，她可能也猜到了他不会去赴约，所以提前给了他一笔钱，三千元可不止一顿饭钱而已。可能她也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再遇见。

T城就那么大，世界就那么大，大的你一眼全览。那些说世界如此之大的人，只是没有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最高点而已。

顾八月爬起来拿着钱去买了些药，十一点多，药店还开着门，顾八月付钱买了些药，又打了些水，找了块能还算干净的布给人擦了擦身体，顺便还上了药。

这是件该死的活，精疲力尽的，顾八月干完以后不住的后悔，他干什么多此一举搞这些事，吃力不讨好，想到这，顾八月一甩抹布，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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