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的废柴老公
超小超大

02.山间回忆录(上)

苏州城外。

时近黄昏,天色渐晚,下地务农的人已收了家伙,迈步回家休息,每人都操着一口地道的家乡话,一路上说说笑笑,念叨着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讨论着谁家的傻小子该讨个谁家的丑媳妇。

张大壮也是其中一人,在这群农民之中他是最年轻的一个,仅有二十八九的岁数,正值壮年,而且人如其名,很壮实,好像一头牛一般,为人很是憨厚,面对这些大哥大嫂,叔叔婶子的调侃只能挠头,嘿嘿傻笑的带过去。

「大壮,我最近好像看见你妹子总是偷偷一个人往外面跑,咋回事啊?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可别是先找了情郎,坏了身子。」

「大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妹子今年才十八岁,名声对她来说正重要着,你乱说,我可不认人了!」

张大壮有些急眼一般的跟牛大婶较起劲来,而话虽这么说,他的心里却也是没这个底。

张大壮的妹子名唤张小燕,是村中出了名的一枝花,十六岁便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无比动人,待到十八岁时,十里八村的媒婆都跑过来想要给她说亲,只不过都被张大壮给打回去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老张家好不容易祖坟冒烟,生出一个这么水灵漂亮的闺女,怎么还能再嫁农民,继续这耕田种地的苦日子,所以对于他的这个妹子,他看的比命还重。

然而最近张小燕的举动确实有些奇怪,每每早中晚都要出去一次,起初的时候还没有在意,可到后来她出去的却越加平凡,几乎一天就要跑好几次,有时候甚至连饭都不在家吃,这不由的让张大壮担心起来。

所有人都只当是邻里之间的玩笑,开过就算,各回到家中吃饭,张大壮却因为这事心情沉重,没有一点笑脸的回到了家中。

「当家的,过来吃饭吧!都做好了。」

张大壮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向自己招手,其妻名换周盼娣,顾名思义,当初她的父母起这名就是想给家里填个男丁,这张大嫂年龄也有二十六七,长得算不得好看,因为从小经常干活的关系皮肤也比较黑,但为人很是贤惠,只要是见过她的人就没有不说好的,张大壮对于自己的这个妻子也很是满意,毕竟穷人家,有媳妇已经不错了。

看着餐桌上面,自己的小儿子正眼馋的盯着一桌子的饭菜,自己的父亲则拿个馒头在那里逗孙子开心,母亲还帮衬着老婆端菜拿碗,张大壮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很快,他刚松开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

「家里的!小燕哪去了?」

家中所有人都在,却唯独少了自己的妹子,眼见天色已晚,一个女孩子家却总是不见人,这不由的让人担心起来。

「小燕?她不是在外面等你吗?你没看到?」

自己老婆的话让张大壮心里咯噔了一下,张小燕可是个乖乖女,以前的时候可是绝对不会跟他们说谎,可是现在……

「唉!这个死丫头!难道真的做出败坏门庭的事情?」

张大壮气的一张拍到了桌子上,一股子蛮力直接震翻了桌子上的一道菜,不足五岁的孩子被爹爹这一下吓得哇哇直哭,奶奶急忙心疼的暴起了孙子进了里屋,爷爷只是轻声的叹着气,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张大嫂出来说的话。

「当家的,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

「怎么不发火?你说说这个死丫头,原来总是隔三差五的往外面跑也就算了,今天更过分了!这邻里乡亲的都已经开始传,说咱们家小燕在外面找了野男人,你说这……」

「当家的,先别急,这事你着急也没有用,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都不清楚,不如先等小燕回来再说怎么样?」

「我……我这也是怕小燕她……」

「怕啥!要是小燕真的找了人,就看看那个人咋样,要是好了,成了小燕的事也不错,省的别人惦记,要是不好,把人赶走,我看紧点小燕就是了。」

张大壮听着自己媳妇的话直摇头叹气,他对这个妹子疼的紧,是在不希望她在这个村子里面呆一辈子,所以张大嫂的话他根本不想听,张大嫂也知道他的心思,接着开口到:

「我知道,你希望小燕日后可以找一个好人家过好日子,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事小燕愿意吗?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倔的很,找到了她要是不嫁,谁能拿她有办法?」

「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事谁都想,但是也得看看现实,就算小燕同意你的想法,那那些大户人家,谁愿意娶一个村姑做夫人啊?就算小燕被看中了,那也铁定得做人家的小,这明摆着就是受人家的欺负,你希望这样吗?」

张大壮被自己媳妇给说的反驳不出半句,不知该怎么回应,确实,现在什么不讲究个门当户对?是自己以前的时候把事想的太简单了。

「爹!你看这事……」

张大壮这下是拿不定注意了,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爹来征求意见,老爷子默默的抽了一口旱烟袋,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们看着办吧!小燕这事,总是要解决的。」

「唉……行吧!等小燕回来了,我就去问问她,让她带那个人回来见见。」

张大壮望着外面即将下山的太阳不断的叹着气,心里忍不住的失落。

#

日近黄昏,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中,有着一间别致的小院,一间小木屋,外面用篱笆圈出的一个园子,里面种的却不是蔬菜,而是花,各种各样的花。

四月如春,所有花朵齐放,熏得院中满是香气,就在花园对面的小木屋中,一个人正坐在窗边,面带微笑的欣赏着这一杰作。

他的眼睛未曾眨过一下,却满是享受的神情,似乎对于他来说,这一刻,这一片香气宜人的独特天地均是属于他的。

「公子,过来吃饭吧!」

一道声音传过来,打破了这片独属于他的天地,在这人的身后,一名少女正熟练的将碗筷放到了桌面之上。

少女仅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的衣着并不华丽,甚至有几处地方还打着补丁,但是却没有一般农户人家的土气,明眸皓齿,一笑起来两边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甚是可爱,而这一切,那个人却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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