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不起

枣把身子凑了过去，贴近了杏：“这个先别管。我身上有绮萝姐姐给过我的修改记忆的药，可以让母亲只记住你和我，甚至忘记田优先生和未来小姐。小姨，你想要这样吗？”

杏怔住了。让柚一直关注着自己，正是自己一直期望的事情。但是这样也太对不起优了，明明答应要成为朋友的。而且优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忘掉未来？未来又怎么了？

枣看出了杏的疑虑：“没关系，一切后果都由我承担。我会对外说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关小姨的事。”

杏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对这样差劲的自己感到厌恶。但她就是喜欢柚姐，想让柚姐一直关注自己，这样也有错吗？杏不禁啜泣起来，用手捂住了脸：“对不起，优……对不起，未来……对不起，柚姐，枣。我这么差劲真的对不起……”

枣温柔地抱住了杏：“不是的。差劲的人是我，我一开始就让我从未见过面的家人都受到了伤害，小姨也好，母亲也好，妹妹们和父亲也好。但小姨和母亲都体谅了我，我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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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枣注视着柚，柚现在的那副样子和未来的她简直一模一样，一直用金色的绸带扎马尾，一直用杏送给她的发卡别住刘海。柚对眼前这个未来的女儿刚到不可思议：“你……真的是我未来的女儿？和谁的女儿？”

“我是母亲收养的女儿。”枣看了看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感到优和未来快要回来了，“时间不早了。”

枣凑近柚的身子，抱住柚的脑袋，心里默念着对不起，把一粒药丸放到了柚的嘴里。柚感到头昏昏沉沉的，勉强抬起头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抱歉，母亲。但你说过的，你说过会一直让我任性下去的，所以我想要任性到底。”枣弯下身子，看着柚逐渐熟睡。然后她呼唤装睡的杏，冲杏微微弯腰，“小姨，我要走了，日后再见。要是后悔了的话我一定会出现的。”

枣注视着柚扎马尾的金色绸带，眼睛里开始充满冷漠。她扯下绸带，黯然地自言自语：“这种东西最讨厌了……总是保留他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

“枣？你，你没事吧？”

“啊，抱歉，失礼了。这个我先拿走了，等母亲醒后她便会忘记田优先生和未来了，再见。”

杏再次望向熟睡的柚，贴住了她的脸。而优和未来此时刚好从游乐园回来，未来躲在优的身后，优则用不太自然的神情走过去问：“她，她怎么了？”

“额，柚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一直在这里陪着她。”杏心虚地为自己做着辩解，她内心生出的愧疚和罪恶感逐渐增加。

那两个人相信了杏的话，优走到柚的身边，皱了皱眉：“对不起，对不起……”

杏默默转过身，也悄声说道：“对不起，大家。因为……我最喜欢柚姐了，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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