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中二的开端，屠夫

星辉守护。

厄尔曼犹感庆幸，教皇总算还有些良知，最后启动了它。

当蔚蓝的光幕展开，厄尔曼轻松地笑了。

安全了。他想

即使不信仰，但他也绝对相信，那位“女神”的力量是绝对强大的。

伊斯，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将陨石拖延五分钟的奇迹般的强者，伊努卡学的院长，来到他身边。

“多谢了，老朋友。”厄尔曼真心道。

然而情况突变，以厄尔曼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

蓝色光幕化作漩涡，以惊人的气势喷发勃涌，浪涛般将陨石吞没。

“空间转移？”伊斯皱眉“以星辉守护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那位教皇在想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厄尔曼没来由地心慌，急匆匆赶往教皇宫。

伊斯凝神，半晌，一道隐秘的通讯传来。

“分析出，能量波动和一百年前的那次十分相似。”

“找到维克托了吗？他会做出傻事的。”伊斯问

“澳洲，具体锁定在那里，协会长亲自去了。”

“白水无？希望他能劝住维克托。”

“不可能的，那家伙已经疯了，协会长如果思维清晰，把他杀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会心软，最后死掉的会是他自己。”

“伊斯……”

“冰荒原，那里有生机。”

抬头，伊斯看到还未消退的赤红天空，嘈杂惊慌的人群如无序的流水，在**中，他感到深沉的寒意。

……

绚烂的烟火在那里绽放。

厄尔曼嘴唇没了血色，冷汗浸透衣衫“你到底为了什么？！”他颤着声音问斯坦丁“你厌恶我，你可以杀了我，但没必要用无辜的人！”

斯坦丁——他没再用那黄金巨人——眯着眼，摇摇头“那东西不寻常，厄尔曼，你什么都不知道，将它在纽约上空击毁无异于自我毁灭，为了大部分人，我只能选择牺牲小部分。”

“你没有任何权利！牺牲任何人的生命！他们不属于你！”厄尔曼大吼“星辰守护足以将陨石送往大气层，你根本不用在这里击毁它！”

“然后呢？”斯坦丁讥讽“让大气带着陨石的碎片环绕整个地球，把信息素传遍整个世界？”

“信息素？”厄尔曼怔住“你在说什么？！”

“那不是什么陨石！我的朋友啊！它是一颗虫卵！一旦它被毁灭就会释放出吸引同族的信息素，不需几年，距离我们最近的虚空虫族便会袭来，循着信息素最浓重的地区！”斯坦丁也提高声音“你可清楚虚空虫族？它们被宇宙众生称为‘屠夫’，它们会将地球成碎片的！”

厄尔曼长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坦丁手中投影而出的狰狞怪物，它正在吞噬一颗恒星。

“我没有能力将虫卵送出地球——它太大了——也不可能由着你们击毁它，趋利避害，把它送到非洲无疑是个绝妙的主意，那些恶心的矿奴会帮我们拖住虫子的先锋，在它们的王到达——太阳系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

厄尔曼口干舌燥，他大脑混乱，但还是反驳“这不公平……”

“力量就是公平。”教皇高傲地笑了。

厄尔曼离开，跌跌撞撞，出门时不小心被门楣绊倒，侍卫连忙扶起他“小心脚下，大人。”

厄尔曼看着侍卫，瞪大眼睛“你、你……”

拉低头盔，侍卫，或者说某一个尤古，说“小心脚下，大人。”

厄尔曼惨笑，气势全无，背对教皇宫的背影仿佛一瞬间衰老。

第二天，厄尔曼病终。

第三天，教会多出一个叫做索菲亚的枢机主教，少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侍卫。

“这是什么？”澪问，手中拿着“星目”

“行族的至高科技结晶——的一部分，你可以随意探索它的作用。”黄金的神使回答，他只是在转述圣神的话。

“我要看‘卡伊’。”

“第二次打击已经准备就绪，‘卡伊’不便于参观。”

“它也是行族的遗物对吗？或者说，是这东西的另一部分，行族是什么？你们和行族是什么关系？海族？它们又是什么？”澪问出一连串问题“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它早该被毁灭了，与我的时间一同！”澪见过‘星目’，在很早很早的时间，那是她的家族的圣物。

神使最终没有回答。

澪回到伊努卡学院，一人的宿舍，将头迈于膝上，传出细小的抽噎声。

“你没有成功，你没有成功、看到了吗……它还在……你还会回来的吧？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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