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永宁国沧州府最近可不太平,当前魔教尊者的大公子似乎是和自家老爹闹了脾气,一气之下出走到了沧州。”
“那能怎样呢?这魔教不魔教的自然有永宁国的官府和那些正派人士去管,和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诶诶诶!你这就说的不对了,听说了吗?就这个地往北走四里多地那个清河寺最近就来了个大魔头,把庙里的老方丈给活生生的气死了,其他僧人都给赶出来了,你说这万一就是那个公子哥呢?”
“哪来那么多万一,人家堂堂魔教大公子那里会瞧得上咋们这穷山恶水,省省心吧你嘞。”
永宁国沧州府叶岚县,一处还算是比较大的乡村集落的小茶馆中,两个黑面农家汉子正一手举着黑陶的酒杯,把浊酒灌入口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大声聊着最近的时事。
而就在他们说的起劲之时,一把青鞘长剑啪的一声拍在了这张小木桌上,两人一惊皆是抬头望向来着,将剑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生的唇红齿白娇俏可爱,此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望着这两庄稼汉子。
“这位姑娘,不知道你这是……”
“哦,两位大叔,小女子方才听得二位在说清河寺最近被一个魔教中人给祸害了,是吧。”
少女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很有礼貌的对着两个汉子问到,似乎是觉察到对方的疑惑,少女紧接着补充说到。
“别担心,小女子是来着沧州雪剑宗的弟子,下山历练来的,所以如果有魔教中人肆虐的话小女子说不定能够帮上什么忙。”
听到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身上那身浅黛月白的袍服,其上一柄风雪飞剑的徽记煞是夺人眼目,这两人一听是什么剑宗中人,虽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何门何派,但也是瞬间对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报以尊重的说到。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能和小女子详细的说说吗?”
“这…”
眼见两人面露难色,少女微微一笑,从腰间钱袋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抛给了一旁柜台的老板。
“老板,这两个大叔的酒食费用我付了,另外再切一盘牛肉吧。”
“这,这不合适,唉…”
看见少女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有些绷不住开口说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三天前,有一个魔教中人去了那个清河寺,最开始他说自己是个香客,来上香拜佛的,但当他上完香后他突然对庙里其余的香客说到,这个清河寺不是什么好地方,庙里的和尚都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口把杯中的浊酒喝尽,那个黑脸汉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把刚刚老板上上来的清酒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少女就那么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很认真的听着这两个黑脸孩子的讲述。
“后面也不知道那个人对方丈说了些什么,反正那老方丈当时就直接一口鲜血吐出当场就死了,在接着那个人就把清河寺所有的僧人都赶了出来。”
“那为什么你们就能肯定对方就是个魔教中人呢?”
“那是肯定的,那个人自己亲口说自己是个魔教中人,而且那清河寺可是这沧州西南地界里面少有的好寺了,每年旱灾都是各种接济百姓,他这样污蔑断不是好人能够干出来的。”
少女听完这两个黑脸汉子的讲述稍微沉吟了少些,最后收回桌子上的剑离开了酒馆,既然确确实实有一个魔教中人在这个地方胡作非为,那她洛了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待少女走后不久,两个黑脸汉子微微对视了一眼,严重有着难以察觉的凶光一闪而过。
清河寺距离这处村落也并不是很远,少女修为并没有达到御剑的水准,光凭脚下的功夫花了十几分钟抵达了这个寺庙。
大门是紧闭的,洛了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她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进入寺庙是一个很宽敞的庭院,庭院的尽头就是那大雄宝殿,而大雄宝殿的殿前赫然有着一大摊的鲜血,血迹已经灰暗了,想必就是那日那个方丈死前所吐。洛了了皱了皱眉头哗得一声抽出腰间长剑,长剑寒光闪烁伴有灵气流走,她朱唇轻启,站在这庭院中央大声喊到。
“魔教中人,我知道你在这里。”
“还不出来吗?别以为躲着一时你就能躲得过一世。”
喊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庭院却半晌没有丝毫的回应,洛了了犹豫着手持长剑小心翼翼的朝着大雄宝殿走了过去。
而正是此刻,在大雄宝殿的地下,一个还算是宽敞的石室之中,一个白衣薄唇的青年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那个浑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蒙面男子。
“五段照光境,你们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青年负手而立,并没有拿着什么武器,嘴上勾起一抹有些撩人的浅笑看着眼前的蒙面人,虽然知道撩人这个词用在男子的身上有些诡异,不过也就是如此,一股天生的邪性气息就那么在男子的俊秀但又有着一丝稚嫩的脸上浮现着。
“怎么,不说话,装哑巴?这可没意思啊,五段照光境,怎么说也是这沧州小地方一等一的大佬,怎么就哑巴了呢?”
“虽然我一开始是觉得这寺庙有些问题,但没想到打跑了一群苍蝇居然把后面小老鼠惊动了,还真是有意思,怎么,到底是不是哑巴吱一声啊,就这么把小爷我晾在这里有意思吗?”
虽然有着一张冷漠的脸,可就凭着这话痨的个性,这个青年就绝不可能是个高冷的家伙,对面的蒙面人似乎是有些烦了这个青年的唠叨,他终于是冷声开口。
“大人不必埋汰在下,就凭我这微末五段的修为,如果不是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前来,我根本没胆子站在你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你是魔教本宗那一路的高手,但是进入你就得栽在这里了。”
那蒙面男子难得的开口一大段话,紧接着头朝向地下室入口的地方,紧皱的眉微微舒展,紧接着他冷声开口。
“来了。”
“来了,来什么了?”
青年有些疑惑,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蒙面人是什么意思,微微侧耳听了一下,一段细微但很清楚的声音传来。
“魔教中人不要躲了,躲着有什么用,乖乖出来让姑奶奶一剑砍了算了!”
什么玩意?咋还有人来?
“什么东西,一个修为刚刚三段的丫头,你什么意思?”
青年细细的听了一下,但下一刻顿时露出了一副“哦,我懂了”的表情,接着浅浅一笑。
“想利用一个小姑娘借刀杀人?”
“你…什么借刀杀人?”
听到青年那浅笑的话语,蒙面人声音陡然一颤,紧接着手中握着的剑柄都不自觉的低鸣的一声。
“小把戏啦,不用那么吃惊,这种小把戏你小爷我看多了,我猜猜啊,这个姑娘应该是你们设计专门诱拐到这里来的,而且我看那姑娘体内修为虽然不高,但是灵气还算是精纯,应该不是小门小派出身,在她进来的那一瞬间,你杀了她,紧接着要么你自杀,要么被我杀,紧接着你外面的同伙就会把我杀了那姑娘的消息传到那个宗门去,到时候就不是你们这些小杂鱼来处理这件事情了,你们就可以很轻松的让一个大宗门来灭我的口,你小爷我猜的有没有几分道理?”
蒙面人眉头皱的更加的深,脚步微不可查的朝着门口再度移动了两步,可是他没料到,在他刚刚移动了一下步子的时候,抬眼一看,那个年轻人已经不在眼前了。
“既然想利用人就得做好被人反过来捉弄的下场哦,蠢货。”
一掌击出,并没有灌注丝毫的灵力,蒙面人抬手长剑出鞘,清脆的剑鸣响起,下一刻殷红的血便溅了出来。
“好痛啊。”
如同开玩笑一般,年轻人望了一眼自己胸前被长剑刺破的地方,血流不止,然而他却微微笑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一般,他的脚步轻轻移动,下一刻在蒙面人完完全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口再度撞击在了一起,鲜血继续飞溅,年轻人每一次的撞击之后身上都会多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你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我这个蝼蚁在你们这精心布置的囚笼里面终归是要蹦哒一下啊,啊,大叔你真厉害,完完全全抵挡不住啊!”
青年如同疯了一般贴身靠近蒙面人,如同不要命一般疯狂的用自己的肉身去碰撞对方的刀刃,蒙面人有些懵逼,试图抽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如同被定在了原地一般。
“大叔好厉害!”
“大叔,太快了慢一点。”
“大叔你好用力啊我遭不住。”
“大叔我要…我要…”
望着眼前人那张满脸是血却双眼炯炯的青年,蒙面人却并没有丝毫的愤怒之意,反而此刻他发自内心的升起了一股寒意,不知不觉在自己如同**纵了一般刺出长剑的时候,自己的四肢经脉居然被一股气力硬生生的击断了,浑身上下被点的穴位足足有二十一处。
“啊,大叔,要去了啊!”
终于在那个青年最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惨叫之后,蒙面人如同被拉了一把一样直接将眼前微笑着看着他的青年压倒在了身下,而就在此刻,一个有些小心翼翼的身影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出现在洛了了眼前的是一幕怎样的情况她已经不想描述了,只是在看见两个男人的体位的那一刹那,洛了了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师娘房间里发现的那本黄色的小册子上的图画,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
“打扰了打扰了!”
挥舞着雪白的手臂,洛了了如同见了鬼一样朝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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