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正是晒太阳的好天气。
一个鲁珀族的小姑娘在一片干净的草地上,躺成了一个“大”字,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边享受着她最喜欢的温暖的阳光的气息,一边做着甜美的梦。
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人影”,它的周身被深邃的黑色包围着,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黑色,就连它的脸,也是黑色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就像是阳光照射不到它的身上一般。
它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那里,以这种完全不能融入这个世界的姿态。
如果仔细看的话,依稀能够分辨出是一个男性鲁珀族的身影,但是具体是谁的,却无从得知。
忽然,它发出了声音。
是一个腐朽的扭曲的沙哑的声音,就像是破旧的风箱,对着火炉呜呜地吹着的声音,其中仿佛还带有着些许的魔力,缓缓地随着声音向周围散播、传播着。
像是在说,“来,快过来。”
可能是觉得还不够,它又说了一遍,
“快来,快过来。”
这腐朽而扭曲的声音,缓缓地传进了那个小女孩的耳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小女孩用一种奇怪的,双手双脚并用的姿势,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身上的草屑也不掸,直勾勾地望着黑色人影所在的那个方向。只属于萝莉的纯洁而无暇的眼神也变得灰暗。
“好孩子,快过来吧。”黑色的人影第三次开口。
小女孩动了,慢慢地地朝着黑色人影的方向走过去,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人影,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就如同一具木偶一般,被人操纵着,一步一步迈向名为结局的深渊。
原本晴朗的天空,温暖的阳光,随着小女孩的步伐,一点一点地消失,天空开始被深邃的黑色占领,从小女孩的背后,一点一点地蔓延了起来。
就连草地也没能幸免,小女孩走过的地方,青葱鲜嫩的绿草迅速地枯萎,变黄,然后腐烂成一小抷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的泥土。
小女孩走到了黑色的人影的面前,脚下的草地全部消失,天空只剩下一小块穹顶的位置,射进了阳光,照在了小女孩的身上。
人影伸出了他的手。
小女孩把目光转向手,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迟疑到底该怎么做。
小女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朵花,虽然这朵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口袋里,不过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她把花,放到了黑影的手上,白色的花瓣就那么渐渐地变红。
待到花瓣的红色已如墨一般深邃时,那朵花绽开了。
天空最后一点没被黑色所占领的穹顶也消失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那朵花,被叫作彼岸花。
那个黑影,被叫作...
“外婆。”
......
“哈,哈...”
红靠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身上的衣服甚至是被子都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像是刚做完训练一般,浑身上下被汗水洗了一遍。
“又...梦到了。”
那个小女孩就是她,可是明明是记忆中没有的场景,为什么总是会梦到呢。
梦境中的一切也无比的真实,那个小女孩的感受,自己也完完全全地体验了一遍,就连想要远离那个黑影却做根本不到的无力感,都是真实无比。
没有任何的对于身体的控制权,只能被动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
不过好在已经习惯了,虽然还是会像现在这样从梦中惊醒,但并不会浑浑噩噩地被梦境所影响,而且持续好几天。
自己不知道为何没有和“外婆”一起的之前的所有记忆,想要想起来的时候也并不会头痛,是完全地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之前的记忆不像是被藏了起来,倒像是被人拿着一块橡皮擦整个地擦去了。
而记忆中的外婆,也不是这样的人影,而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性鲁珀族,或要说有哪点相似的话,就只有气味了。
和自己身上的气味也有点相似的气味。
唔...身上粘粘的,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脱下的衣服随手扔到一旁的筐内,直接不着寸缕地站到了花洒底下。
打开花洒后,闭上一双有着金黄色眼瞳的美目,背靠着浴室内冰冷的墙壁,任由温热的水流拍打在娇嫩的肌肤上,再逐渐顺着雪白的胴体流下。
浴室内不一会就到处弥漫着白色的雾气,洒满了水的瓷砖稍有不慎便会两脚打滑,在光滑坚硬的瓷砖铺设而成的地板上摔一个结结实实,平白无故的让身上的这处或是那处多出几块淤青,免不得的涂上难闻的膏药,好好地休息几天才能让淤青褪去。
红自然不会犯这种低智商的错误,她的平衡向来很好,是不用平衡杆去走钢丝都轻而易举的程度。
她把头稍微往前探了点,背部仍然是贴着瓷砖,花洒中喷薄而出的水流却换了个地方冲在了她那一头柔顺的烟灰色头发上,被打湿了的头发一束一束的粘连在一起,顺着额头的轮廓就这么贴了上去。虽然有些杂乱,但原先显得黯淡的发色,此刻却在水流的作用下,变得鲜亮了起来。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四散反射着略有些刺眼的敏亮的灯光。
洗澡能让红放松自己,暂时性地忘掉一切,哪怕是猎狼人的本能。
对红来说,和尼古丁对其他人的作用有些相似,同时也是她平日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洗完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突然看到桌上的通讯器亮了。
“嗯...似乎是有任务了。”
不过,这个东西,该怎么用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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