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尚书府。
郁卯卯凭借她死皮赖脸,威逼利诱,金钱收买的手段下,终于见到了王佑仁。
“王大人,您还记得我吗?”她在做最后的挣扎。
王佑仁一脸漠视:“你谁?”
“我……我是能治好令公子魇症的人。”
“你是郎中?”王佑仁一脸怀疑。
“郎中束手无策,这自然不是普通病症。在下是……驱魔人。”
为了能见他一面,她连她的唯物史观都不要了。
她只想见他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
“驱魔人?”温润的男声自屋内传来,清朗优雅。尾音上扬,又暗带着一丝讥笑。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不过是你们这些骗子……”
“元芳……”她凝望着他。
“骗子……”他亦呆住,眼中只剩下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子,眼中不自觉氤氲温柔之意,如晚风吻过夕阳。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仰起头朝他笑了,两颗虎牙俏皮可爱,周身的清冷气质减去大半。
我就知道,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记得我了,那你也一定不会是其中之一。
郁卯卯很顺利地就成了王元芳的“大夫”。无非就是因为王元芳的一再坚持,使得本来看不上她的王佑仁松了口。
“父亲,孩儿觉得她很亲近。”
“既然您每日都要费心去寻什么江湖骗子,伤财费时,还不如就让她来骗……来陪我,我看着心情也好。”
“芳儿,为父去寻那些人还不是因为……”
“爹,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她……您看看这样貌这气质,多清新脱俗啊,一看就能给孩儿治好!”
“别的暂且不说,就说这腿,芳儿,你看不出来吗?”
“腿与给我治魇症有什么关系啊爹?”
“……”
“对了,在下王元芳,还不知姑娘芳名?”
“郁卯卯。”
“郁!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他捂着脑袋,如魔怔一般口中不停地快速念叨着什么,声音阴沉像是来自地狱深处恶魔的低语。他像发疯一般奔向凉亭的石柱,猛的一撞!
“元芳!”郁卯卯焦急地走上前查看,一切都来得突然,她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王元芳就倒在了地上,额头一片淤青。
“芳儿!”王佑仁连忙上前扶起他。
“来人呐,带少爷回屋!”
“伯父,我……”郁卯卯想过去帮忙。
“你别过来!你怎么会激发芳儿的魇症,你到我王府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郁卯卯被问的哑口无言。
很快便有家丁过来把王元芳抬走了,郁卯卯也想跟过去看看他的伤势,但是王佑仁不由分说便把她抓了起来。
“关进柴房,直到问出幕后主使。”
“我看你们谁敢!”范小章掏出烧火棍。
“伯父,我方才也不知道元芳他怎么回事,我不是……”
王佑仁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他直接打断。
“把旁边这个男的一起关起来。”
二人最后又被王佑仁请了出来。
原因是王元芳想要见她。
他倚着床床背,手上握着一本《论语》,额头上贴着郎中开的药膏。郁卯卯坐的他身旁的椅子上。
“我跟我爹说了,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了,只要我……”
“只要你什么?”
“没什么,”他的目光有些闪烁,不过片刻恢复了平静,“但是你不能让你身边的那个男人继续跟着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见他怪心烦的。”
“你的额头,还疼吗?”
“不疼了,已经好多了。”
“你不必自责,自半月前伤好以后,我发现的身边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而且一看见那些东西,我的脑袋就像要炸了一样……”
“今天是因为那个名字?”
一提到名字二字,王元芳冷汗骤下,双手捂着脑袋颤抖。
“别说了……别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以后也不会提!”郁卯卯搂住他抖如筛的身体,柔声安慰,“不要想了,放松,深呼吸,来……”
她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心中既心疼又感动。
原来他的魇症竟然是和自己有关。因为心中还残存着有关她的记忆,与这个世界相悖,所以一旦他要开始回忆起有关她的事情,大脑就会自动疼痛以阻止他的回忆。
而他口中“来路不明的东西”,一定也是她赠与他的。
“如果你像他们一样,也不记得我分毫,是不是就能过得像从前一样,幸福安康。”
现在她回到他身边了,可是他不记得她了。也不能记起他了。
“既然回忆会让你这么痛苦,那么就永远不要想起我。”她下定决心,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原来怀里的王元芳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到格外安心,不知何时已经迷迷糊糊睡去。
郁卯卯轻轻扶着他让他平躺到床上,为他掖好被角,吹了蜡烛,转身离开。
第二日天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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