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起人类世界的热闹和轰动,血族这边正在稠密操办血晴和南风寒的婚礼。
整个血族也难得贴上了大红囍字,把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
血族二公主的婚礼,马虎不得。
暗夜殿中,血晴一身婚纱穿在身上,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妖艳。
南风寒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她。
自从血晴给南风寒吃下血冥天煞给的催眠药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在反抗,眼里没有了抗拒,就和兔子一样温顺。
那催眠药,服用者吃下后,会忘记一切,且发号施令者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比如,南风寒已经服用了那个药,血冥天煞就顺势催眠他,让他忘记月疏桐,忘记曾经认识的所有人,只知道自己是血族未来的驸马爷,是血晴未来的丈夫,爱的人也是血晴。
血冥天煞改变了南风寒的一切看法,改变了他的感情线。
而此药,其他药物无解!
除了他内心深爱之人的心头血外,无可解之法。
血晴:南风寒,我好看吗?
血晴穿上婚纱,在南风寒面前转了一圈,笑的那是一脸春风得意。
南风寒:好看……
南风寒也只是顺从罢了,他内心的某处,总觉得,血晴不是他最爱之人,他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到底……是什么呢?
越想,头越疼,脑海里的画面就越是模糊,模糊到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背影,她的颜面,看不清楚,若隐若现。
他不止一次地梦到过,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的样子,可越往前走,就越是模糊。
尽管他心里呐喊,这是不是真正的自己?可无人回应,无人答应。
他只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摸索着,摸索着。迷茫,无助,渐渐灌满全身。
白天,他是一只乖顺的小绵羊,黑夜,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前胡思乱想,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什么,却无果。
血晴也不再说话,走到南风寒旁边坐下,空气中变得异常安静,这时候,她高兴不起来。
明天就是她的婚礼,和她喜欢的人——命运之神南风寒成亲,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可她,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第三者,趁虚而入。
血冥天煞给她药时,她也犹豫过,她动摇过,凭着良心,她不想催眠南风寒;可她若不这样做,南风寒终究不是她的,她就失去他了。
她知道南风寒的内心,有一刻是挣扎的,即使他的挣扎微不足道,即使任何人都感觉不到,可她血晴,却感受到了。
南风寒,你在挣扎,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的内心,也在挣扎啊!
血冥天煞给的药,南风寒服用了就永久性被催眠,除了他内心的那个深爱之人,也就是月疏桐的心头血之外,无解药。而月疏桐若是知道,肯定会不顾一切去救他,到时候,就算南风寒恢复,可心头血不是开玩笑的,月疏桐也必死无疑。
这,就是催眠药所致的后果。
血冥天煞的手段,何其残忍。
血晴手握拳,她……其实后悔了。
如果未来真的是这样,那她就是祸害南风寒和月疏桐的凶手,这件事算来算去,和血冥天煞无关,把他撇的干干净净,那这个锅,还是血晴来背。
他们教主,从来都是唯利是图,谁对自己有利,就用着,谁对自己无利,就弃掉,而血晴,也只是暂时可以给血冥天煞带来好处,所以血冥天煞对于她的事,才这么上心罢了。
血晴苦笑一声,她,也不过就是血冥天煞的一颗棋子罢了。
此人的心机,曼多拉和路易遥都比不过他半分。
血晴:你在这待着,我出去走走。
南风寒:嗯……
血晴离开了,出了暗夜殿,看着这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而心里的苦涩感更甚。
这些囍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得到的这一切,是抢来的!
然后她就觉得,罪恶感更甚。
这血族,她不想待下去了。
于是,血晴就出了血族,来了人类世界。
她每次和南风寒说话,南风寒都是一味地顺从,一点自己的思想都没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反抗!
可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却后悔了。
不,她已经毁了南风寒和月疏桐,她不能在毁了其他人,他们教主喜欢蓉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她的婚礼过后,他们教主肯定会不择手段把蓉倩抢来,那这样,就等于是又毁了一对。
血晴开始在路上跑起来,她要阻止,哪怕蓉倩不相信她,她也要阻止。
然后,血晴停住了,开始喘气,她不跑了。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告诉蓉倩,血冥天煞万一知道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不仅蓉倩他们要完蛋,她也得完蛋。
一想到这,血晴就停下来了。
调转了方向,她要去找那个可以控制雷火,预知未来的守护者——颜明珍!
让颜明珍预知一下他们的未来,这也是好的。
至少有了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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