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像巡视清谈会和瞭望台一样,负手站在朱红的柱子前,上面还刻着:蓝忘机到此一游。
他昨夜本不该睡的,他原想等蓝忘机睡熟之后,把这些意外都消除掉,如果一切如期进行,就没有今晨的狼狈。
但是他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母亲。他很久没见过她了,那个给予他生命和羁绊的女子,温柔而固执。
她的怀抱是温暖的,年少的他,生活卑微如尘,可在她身边,便可安睡。
蓝忘机的怀抱是炙热的,一点儿也不像他清冷的性子。想必他的内心也是赤诚澎湃的,一世一人,认定了,便矢志不渝。
可惜,他是遗世明珠,而他只是沼泽地里腐朽的花泥,他们本来就应该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
金光瑶拿出一柄小刀,把柱子上的字层层刮掉。
苏悯善折回来时,金光瑶已经去了斗妍厅,金麟台的工匠已被请来,修补柱子上的痕迹。
……
魏无羡看见蓝忘机完好无损地走来,松了一口气,上前把他拉走。
“蓝湛,你信我吗?”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到一个僻静之地,“如果我和金光瑶之间,你得选一个人相信,你会信谁?”
“何事?”蓝忘机沉声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魏无羡为难道:“金光瑶的寝殿里有一个密室,我在密室里看到了聂明玦的头颅!”
蓝忘机垂首不语,他或许该为他辩解,可他心里也明白,他私下与薛洋交好,必是共谋见不得人的事。
弑兄乃是大过,一旦做了,就是私德亏损,不配仙督之位,他不会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至此?
魏无羡又道:“还有一件事,金夫人秦愫,其实是金光善的私生女,是金光瑶同父异母的妹妹。”
蓝忘机被这件事惊到了。
“金光瑶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们成亲后,一直不曾同房。”
“他、他们还育有一子……”
“那孩子被金光瑶杀了,他夫人昨夜就是为了这事质问他。”
“不可能。”蓝曦臣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来,二人惊得都转了身。
魏无羡磕磕巴巴地问:“泽、泽芜君,你怎么在这儿?”
蓝曦臣手中有一朵盛开的金星雪浪,想来是摘花而归。
“魏公子,你为何会进阿瑶的寝殿?”
“我……”魏无羡看了眼蓝忘机,“我只是好奇。”
“魏公子,私窥他人秘密,于礼不合,请你自重。”蓝曦臣斥责道,“还有你,忘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你昨晚会睡在芳菲殿?”
魏无羡被激了起来:“时间这么短,金光瑶肯定还没来得及把头颅转移出去,泽芜君要是不信,大可跟魏某一同前去查看。”
“魏婴!”蓝忘机大声提醒,兄长相信阿瑶的清白,他却知道,魏婴所言未必有假,这一去,阿瑶得身败名裂。
“好。”魏无羡歇了火,蓝曦臣倒拗上了,“如果魏公子冤枉了阿瑶,你要如何赔罪?”
“兄长……”
“忘机,你相信魏公子,我也相信阿瑶,我不会让阿瑶白白受到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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