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密谋

自从玉兰城屠城至今已有半月，这半个月石小剑几乎是彻夜难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是屠城。没有人喜欢杀人，也没有人愿意杀人。

石小剑没办法，他必须做出这个决定。即使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这就是他的道。

半个月前御书房

“听说你下达屠城命令了？”

皇帝一边写着字一边问道。字写得很慢，慢的就像是乌龟蜗牛一样。字如心声，皇帝现在心很乱，不知如何下笔。他不相信石小剑会是这种暴虐之人，也不相信石小剑会是故意，他在等石小剑解释。

“父皇，可曾听过冰？”

石小剑躬身俯首道。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去隐瞒，毕竟军中定有父皇耳目。

“冰嘛，知道。”

“父皇，可知我们遇到了什么？”

石小剑抬头看向皇帝，似乎想要说什么。

“知道，张大龙死了，但我不信你会因为他的死而去选择屠城。”

“确实，虽然有一部分原因，但主要是冰太可怕了，它不光蛊惑人心，还能控制人。”

石小剑一想到此身体微微发抖，他不愿意去想张大龙的事，因为恐惧害怕，更多的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张大龙会不会不会死？一想到这里就像是入魔了一样瑟瑟发抖。

“醒来！”

皇帝一声暴喝，将石小剑心中阴霾驱散。

“父皇我这是怎么了？”

石小剑被这一声暴喝惊醒，疑惑的看着皇帝问道。

“你这是入魔了，你怎么会有魔气？”

“入魔？我怎么可能会有魔气？”

石小剑一点也听不懂，也正因为他听不懂才觉得奇怪。

“算了，你走吧。”

“父皇，儿臣告退。”

随着石小剑的离开，皇帝继续写起字。

一笔一划的慢慢写完。

一个永字跃然纸上。

“真不明白你为何就写这个字。”

这时从黑暗里传来一道声音。

“他太年轻了，办事有些鲁莽了。”

皇帝笑了笑说道。年轻？二十岁还算年轻，那多少才算不年轻？

“对了，他说的冰你可知道？”

“不知道，没听过。但是能控制人心道让我很感兴趣。”

黑暗中那到声音说道。

“那你要出手么？”

“我不会出手的，我不能出手。但是你，时日不多了。”

“我的事你无需多言，帮我照顾好他。”

“他是我的徒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好像没拜师吧？不算你徒弟吧？”

“哼，他只是不知老夫的能力。若知道了肯定跪着求我。”

叶灭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目中坚定而且很自豪。

皇帝看着他瘦弱的身体微微一愣，随即又开始写永了。

其实石小剑是被自己的心魔给控制了，这种心魔很好解也很难解。好解是因为事小，他只能算是害死而不是加害。不好解是因为他太执着，执着是好事，但有时很害人。

“徒弟？为师来看你了。”

这时候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石小剑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根本不在乎。

“唉唉唉？我来了你不知道？”

石小剑一点没理会叶灭，哪怕他用手在自己年少挥来挥去。叶灭就像是小丑一样，滑稽可笑。

“算了，我还寻思帮你看看魔气。”

叶灭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魔气？”

“你知道我来了？看着我说话！”

叶灭很生气的是石小剑根本不看自己。只要他在哪，石小剑就会转头。

“魔气是…”

这话还没说完石小剑就转过头，似乎只有叶灭说魔气的时候石小剑才会注意他，而其他时候不如空气。

“罢了，让老夫瞧上一瞧。”

说完运气丹田，一股真气被牵引而上，沉浸在双目之中。叶灭双目微微发亮，皱着眉将目光望向石小剑。

魔气，冲天的魔气已经将石小剑包围，虽然包围但却没有侵袭的样子，反而是一种保护，保护着石小剑。

“有点意思。小子，这次算便宜你了。”

叶灭口吐箴言，将数缕真气打入石小剑的周身大穴。石小剑肉体凡胎那里经得了叶灭的真气？肉体几乎要崩溃，但随着叶灭的手轻轻印上去，肉体开始修复。那涛天的魔气也开始转化成真气被石小剑吸收。

“放开我夫君！”

就在这时，紫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不光她的声音传来，还有她的剑。

紫萱的剑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不是她不想快，而是因为她感受到一种无形气场。越是接近叶灭就越难刺穿。

“妖女，我就知道。等我医好徒儿，你就死定了。”

叶灭恶狠狠地说道。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起来，自然也没有办法对付紫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抵挡。

其实石小剑没有事，只不过体内的真气和魔气打架很难受。毕竟是两种不同的能量，但他更难受的是紫萱被叶灭抓在手里。而且是要拍死的那种。

‘嘭’的一声，石小剑帮紫萱拦住了那一掌。鲜血不要钱似的喷了出来，每一滴都落在紫萱的衣服上，身上，心上。

“夫君！老匹夫，我要杀了你！”

滔天的魔气肆虐，就像是浓稠的墨汁，魔气已经化形。

“不要，师傅，求你放过紫萱。”

石小剑苦苦哀求，他知道叶灭是为了救自己，也知道紫萱刺杀叶灭，但他爱这个女人。哪怕她居心叵测。

紫萱为什么接近他，石小剑根本不关心，他只知道紫萱是他的命，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

“罢了，给你。好好养伤。还有，你虽然有了我的道，但也有魔之心。不知是福是祸。天意啊天意。”

叶灭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语走了，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石小剑被紫萱搀扶到屋子里，紫萱决定要将一切告诉石小剑，因为她知道了石小剑的心意。

“其实我………”

紫萱不能说话了，因为她的嘴张不开了。为什么张不开？因为石小剑用手捂住她的嘴。

“不必多言，你是我夫人。丈夫保护夫人天经地义。”

紫萱害羞的低下头。依偎在石小剑怀中。

那一年石小剑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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