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堕落2

很快地几个盒子空空的躺在桌子上.睢逸走了而言诺嗅了嗅身上衣服的味道到空地吹了吹风直至味道不明显了了也便乘车回季言的家了.

诺回到的季言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虽然没过点.

季言把饭菜端出来“这么晚回家肚子饿了吧?”温柔的语气然后靠近诺坐下.

就在那一瞬间季言的脸色一变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正埋头吃饭的诺诺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季言没说什么便专注吃饭了.

事实上诺的余光把季言的表情转换都看进眼里季言表面上好像没表情却给自己严肃的感觉季言只是一个微细的表情居然能让诺打从心底里害怕诺差点装不住淡定.对于自己抽烟的事季言如此自律知道了肯定会发火的.所以要沉着气风吹过了味道也不大季言未必会发现的刚刚可能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在严肃的气氛下诺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两人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吃饭诺装作没事发生季言也就默默地自顾自吃饭.终于晚餐结束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诺在回家的途中已经猜想过无数遍无论怎么样反正早已有了准备只要忍过去就好.不过诺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将会超越他所想象的诺似乎有点低估了季言的底线以及他的愤怒.

诺装作要离开餐厅起身要走.

“等一下”冷空气中穿透了一些怒气.

如诺所想季言生气了下一步就是要打自己吧?

“过来”又是一句冷漠的命令式.

诺深呼吸告诉自己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都要挺过去自己犯这样的错应该任打不怨的.

“手”

诺刚过去没反应过来显然没猜想到这句话.

“伸出来”

既然决定了就该听话.诺听话的伸出手只见季言低头闻了一下诺的指缝然后眼神锐利的盯着自己.

“解释.”

言诺没有回话只是咬了咬嘴唇不敢去看季言季言这样真的很恐怖.

季言没有再问只是冷冷的等诺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准备好的心理想好了的台词此刻看到季言却开不了口气势太强太可怕了.

可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呃..我是抽烟了怎么了?..”说完立刻抿紧嘴巴等候发落.

听完诺那带了玩味的话语季言的脸更黑了空气凝结水滴声响言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诺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企图瞒过季言抽烟的事.

突然季言一下子把诺摁到了饭桌上诺的骨头撞到了硬硬的桌边很痛痛的言诺呲牙咧嘴实发突然言诺完全反应不过来.

啪啪啪啪啪…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疼痛袭击.季言没有上去拿铁尺而是直接解下诺裤子上系着的皮带拉下了诺的裤子用皮带直接开抽.

不打不知道诺才发现自己的皮带韧性如此好可以带来这样的剧痛.不过忍了诺从意识到自己抽烟了后就预想到季言会生气会打自己虽然委屈但是…抽烟不好自己是知道的是自己的错再说诺顿时又想起季言生日那天自己伤害了季言的心季言只是随手打了自己几下都没好好发泄过这次就算是完整的补偿吧.

啪啪啪啪啪…又是5下诺痛苦的紧握着手紧咬着牙借力忍痛诺突然觉悟要是那次打架一定要带上皮带就冲皮带这杀伤力那场架稳赢.

啪啪啪啪啪…诺轻轻扭动试图舒缓疼痛.但言诺越是动季言的力度就越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季言似乎下了狠心皮带很犀利完全不给诺一个喘息的机会.赤手空拳打人已经能让人痛苦不堪更不用说是用工具打的.

忍耐其实是有极限的诺小小的身躯快扛不住了...打那么久了打那么多下了难道季言还没发泄完吗?只不过是抽烟而已就活该被打死吗?

'啪—'疼痛依然诺已经忍受不了开始胡思乱想:也许都是自己活该的要不是自己的存在妈妈不会消失不见弟弟不会失去踪影爸爸不用忙于工作季言不会忆起伤心事.少了自己也许世界就会少一点纷乱.

啪啪啪啪…“唔…”诺的腹部好痛刚刚撞到桌子边缘又因为诺的乱动季言压的力越来越大桌子坚硬的边缘顶着诺的肚子使得诺腹背受敌两边的痛楚都在折磨自己.

啪啪啪啪啪…够了已经够了诺想逃想尽快逃离惩罚实在忍不了了皮带给自己的痛苦远超自己想象的彻心彻骨痛不欲生.

啪啪啪啪啪…“季言哥..痛..饶了我”声音沙哑.在逼不得已下诺只好求饶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被打死.可是季言似乎没有听到还是愤怒用力的拍打着.

啪啪—“我错了哥!”诺大喊希望让季言注意到可惜对方并没有住手的意思.

啪啪啪…“停手!”诺实在忍不住甚至觉得季言是嫌自己肮脏才这样打自己.

‘哐——!’的一声是陶瓷摔在地上的声音.

季言诧异地看地板上那个破碎的碗.诺这下才偷到了空隙无力地喘气才会在刚才情非得已之下把碗推出去转移季言的注意力.

感受到手下人儿痛苦地呼吸季言才发现自己刚才失控了把诺打狠了.季言立刻扔下皮带抱起伤痕累累的诺却被诺无情的推开...季言知道一定是自己伤了诺的心也是自己居然没控制住情绪把诺打成这个样子是自己的错被讨厌也是活该..

季言不担心诺生自己的气只是很担心诺的伤皮带不像藤条万一伤到筋骨了怎么办?季言很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看来自己还不够沉稳.

就算被讨厌也没办法季言要确保诺的安全.季言不管诺的抵抗费力把诺抱起尽管诺不停推开自己季言也牢牢把诺抱紧尽可能给予诺足够的安全感.

被抱紧的诺使尽全力都挣不开季言被季言硬塞在怀里近距离听到季言'砰——砰—'的心跳似乎开始感受到季言的担心.

有了保护诺也不抵触了任由季言把自己抱回房间然后给自己冷敷抹药.

这样暴风的责打对一个才14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是很狠很过分即便对方有多错季言很自责.季言用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每次想抹在诺那些红肿青紫的伤痕的时候都有点迟疑季言很心疼不忍心把诺弄痛可是不上药这些伤口会持续更久诺就会痛苦更久可能还会留疤想到这里季言只好忍着心疼把药膏抹上去好让诺好快一点.

不知道诺是不是被季言打怕了上药痛都不喊一声真受不了的时候只是支支吾吾地呜咽.季言也是季言之前打诺在上药的时候会搭话转移诺的注意力可是今天却没有这样做对于今天的失控季言深感愧疚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诺.

上好了药季言给诺盖过被子后便离开房间.

诺慢慢冷静下来思考刚才的事.其实不能怪季言狠心明知道吸烟是不好的自己却做了很讨厌这样不受控的自己自己也讨厌抽烟换作是弟弟抽烟自己肯定会做出比季言更过分的事.犯了错季言惩罚是应该的但现在却害季言独个自责要是自己是季言也会觉得冤枉.诺想起刚才那样对待季言的态度似乎又再一次伤了季言的心诺有点讨厌自己善变说好的任打不怨结果出尔反尔现在这个沉重的气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时间果然是天然的冷静剂.过了两个小时诺没等到季言回来看自己安慰自己这让诺心里十分难受总觉得自己不做点事就会失去一些东西.诺害怕自己再不行动跟季言的关系会变得冷淡过了一段算是正常的生活诺并不想回到以前那样被亲戚嫌弃被丢来丢去独自一个无依无靠.

诺忍不住担忧了与其胡乱猜想不如实际行动.诺一拐一拐的走出房间楼下没有关灯但餐厅里摔破的碗没了地板很干净平滑说明季言曾经收拾过这里.于是诺又一拐一拐的上楼走到了季言房间门前鼓起勇气敲了门.

季言听到敲打声担心诺的伤势立刻去开门两人互相对视的一瞬间空气似乎停止流动.

季言率先反应过来“诺?怎么来了?”

听到季言的问候诺也反应过来“呃我…”

“是伤口很疼吗?”

“呃…”诺刚才鼓起的勇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季言一下子灭了.

“别站这儿了进来吧”季言轻轻拉过诺进屋然后把门关好抱起诺放到自己的床上准备拉开诺的裤子要看伤势.

诺制止了季言这个动作“不是伤口疼…我..我找季言哥你有点话想要说…”

季言看诺的表情似乎不是疼才肯松开手“嗯那诺有什么..想说的吗?”季言尽量稳住情绪其实季言有点害怕自己把他吓到害怕诺下一句说想要离开这里.

“季言哥我…”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开口.

季言虽然心急却很耐心的等待他不想让诺有压力.

诺深呼吸终于鼓起了勇气“季言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季言有点诧异没想到诺会给自己道歉.

“季言哥是我做错事你惩罚我是应该的我不该乱发脾气和无视你的关心.”诺不是开玩笑的是很认真的道歉季言很清楚地感受到诺内心的歉疚.“我抽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自觉的就…我知道错了季言哥你再罚我吧!我保证我不乱动了!我乖我会好好改的!你不要…别.嫌.我.脏.....”

“傻孩子谁嫌你脏了?!”

诺显然不接受这个解释如果不是嫌自己脏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小诺听好我没有嫌你脏而且你一点儿都不脏!”

“可是..我打架我抽烟我去酒吧那些烂地方我就是个臭混混…”

“乱讲!言诺你给我听好你不脏你不是混混你是我季言的弟弟”不自禁的大吼发自内心的咆哮极为真诚也动人.

“真的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季言语气很是肯定.

季言见诺似乎有点释怀给了诺一个温柔的微笑.这笑容很阳光很真实诺也没再纠结了心里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

“季言哥…那个我还有件事…”

“嗯?”

“我不喜欢抽烟也没有抽烟的习惯我绝对没有烟瘾的!”诺极害怕季言误会自己喜欢抽烟而嫌弃自己说出事实希望得到季言的原谅.

“嗯哥明白了.可是诺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抽烟你应该知道抽烟的后果有多严重会危害健康的不能拿来开玩笑更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知道了吗?”这大概是季言为什么会失控的原因季言把诺当弟弟般照顾当知道最疼的弟弟做这样伤害自己身体那一刻季言简直要疯了那种失望那种无力感不是文字就能轻言表达出来.

“嗯!我知道了…”

“答应我以后都不能抽烟”

“我答应你”

“要是有下次就不止这样了我会更狠的”虽然这次自己有点失控但是吃烟这种危害健康的事真的不能再有只能威胁一下免得有第二次的发生.

“不敢了…”

看到诺的乖巧季言又心疼了“小诺哥也对不起你我应该要好好控制情绪的.是哥伤害了小诺”季言道出了自己一整晚的担忧.

过来就是为了道歉的诺没想到季言也给自己道歉了那么看来季言这个人人品真的很好真的值得依靠.“季言哥你不用道歉的我也说了些伤你心的话对不起..而且季言哥打的对是我顽皮不听话..”这是诺有生以来除了弟弟的事最认真的一次道歉.

季言很欣慰其实言诺品性不差只是发生了那样的事陷入了迷茫找不到应该走的路迷失了自我这是人之常情只要没有完全的放弃自我只要还有一点点生存意识身边能有个人向他们伸出援手就能得救而埋在心里的那个伤口终有一天可以完全治愈.因为说到底谁又真的愿意往黑暗坠落呢?真的以为堕落是件好玩儿的事吗?谁又希望天天悲伤着呢?

诺就是这个状况跟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像只是理智没让自己堕落.言诺刚刚失去相依为命的弟弟就差一双可以递给他的手所以当季言知道言诺自暴自弃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提出照顾诺季言想帮助言诺想把他从悲痛中救出给予言诺自己也失去的关怀和幸福包括自己想要的自己得不到的.此时此刻季言希望能够陪伴诺度过这个难关充当诺的哥哥成为诺的家人无条件支持和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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