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谭璎儿很早便睁开了眼。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她有点疑惑柳儿和奶娘怎么还没来伺候自己。
可能是舟车劳顿,两个人也累极了吧,便有些不忍传唤她们。
谭璎儿昨天梦到了一个奇怪的梦,自己手里被人强迫着拿了一截粗长的棍子,那棍子还是热的,还在她手心摩擦了很久。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但她也没往细的想。穿了鞋子去衣柜旁。
今天要和迟哥哥叙旧呢,可要穿得好看点才是。
选了一件浅蓝色的裙,谭璎儿刚坐到梳妆台前挑簪子,柳儿和奶娘慌慌张张的进入。
“对不起……小姐……昨天晚上睡得太熟了。”
“没关系,你们也要多多休息啊。”
知道小姐的性情,两人便也没多说什么,赶忙给谭璎儿梳妆打扮。
婢女送早餐过来,用了膳,李嬷嬷过来,带谭璎儿去孟禹迟的院子。
谭璎儿抱着几年前的孟禹迟送给她的兔子灯笼跟在李嬷嬷后面。
“李嬷嬷,您在这儿啊。”
在走廊,几人被几名婢女拦住。
“夫人在找您,她给李家少爷准备的银锁。找不到了……”
杨氏是李嬷嬷照顾着的,她的东西都是李嬷嬷收拾。
“我要送璎儿去大少爷那里呢。”
“可是……”
婢女有些为难。
“夫人去李家寿宴要迟到了啊。”
“李嬷嬷,你去帮婶婶找东西吧,我自己去迟哥哥那里。迟哥哥的院子还是以前那个吧?”
谭璎儿让李嬷嬷去做自己的事情。
“行。”
李嬷嬷点点头,谭璎儿之前来的时候在孟府总是跑来跑去的,应该也还记得大少爷住的院子。
又交代了几句,李嬷嬷和婢女往回走。
谭璎儿走了几步,想起自己给孟禹迟买的东西,又让柳儿和奶娘回去拿。自己在这里等着。
毕竟自己准备了很多东西啊。
“喂,你是谁。”
在那里坐了一会儿,谭璎儿前面出现了一个女孩,
长得还可以,就是脸上都是尖酸刻薄,身边跟了几个婢女。
谭璎儿皱眉,她没听过孟府有这么小的女眷啊?
“喂,本小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本小姐……谭璎儿思索,这女孩子难道是……
“三小姐,这位是最近来府里做客的璎小姐。”
“璎小姐?”孟丽上上下下打量谭璎儿,看她衣服布料还有头上的簪花都比自己的精致好看不止一倍,眼里不无嫉妒。
她虽名义上是孟府的嫡女,但是妾室王氏生的,所以身份也就低孟禹迟很多,虽她很得孟老爷的喜爱,却吃穿用度都是有量,她从来没穿过像谭璎儿身上这般华丽的衣物,她也只是在孟禹迟身上见到过那种布料。
她是知道谭璎儿这个人的,比自己身份高很多的,集万千宠爱的谭家嫡女。
“把你手里的灯笼给我。”
孟丽上前一步,想欺负一下落单的谭璎儿,来平衡一下自己扭曲的嫉妒心。
“我凭什么给你。”
谭璎儿懒得抬眸看她。虽然她待人谦和有礼,但对这般任性的人,她一般都是不想理会。
“你……”
孟丽面容扭曲,
“你们几个,去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
她吩咐手下的人去抢谭璎儿的东西。
“这……三小姐,她是孟府的贵客啊,我们惹不起的……”
谭璎儿可算是夫人心尖上的人,她们不敢得罪,只能劝孟丽。
“怎么?本小姐还比不上这**?你们敢不听我的话?去抢!”
她用手指着站在那里淡定如常的谭璎儿。
你地位和璎小姐差得不止一截啊,婢女心里腹诽,犹犹豫豫,就是不听孟丽的吩咐,宁愿待会被孟丽责罚,也不想惹怒谭璎儿。
“**!”
孟丽咬牙切齿,踢了站自己最近的一个婢女一脚,走过去自己亲手去抢。
谭璎儿没想到孟丽会自己亲自动手,反应过来之后往后退了一点,虽然她没碰到自己的灯笼,自己的手背却被她尖利的指甲刮出了几道血痕。
有点痛,谭璎儿皱眉。
孟丽再次动手,这次直接利用自己的优势,又在谭璎儿手上抓了一把。
谭璎儿细皮嫩肉,受不住的疼,本能的松手,灯笼掉在了地下。
孟丽邪笑,一大脚把脚边的东西给踩烂。
“你!”
心爱的东西被破坏,谭璎儿一怒,刚想上前动手,一阵风从耳边刮过,还在践踏谭璎儿的孟丽,就被人一脚踢倒。
“三小姐!”
“迟哥哥。”
挡着自己,刚才对丽动脚的是孟禹迟。
男人脸上挂着阴戾,等回过头,看向谭璎儿又是另一副表情。
“幺幺没事吧?”
他执起谭璎儿的手,看见上面的伤口,眼里杀意闪过,幸好谭璎儿满脑子都想这自己的迟哥哥牵自己手了,没有看见。
“你……”
孟丽被婢女扶起来,看到谭璎儿身边的人,不敢多言,脸色苍白了下来,身子害怕的颤抖。
“大……大哥……不……大少爷……”
孟家孟禹迟最大,而且性格喜怒无常,没人敢惹他。平常她们这些妾室都是待在自己的院里,没机会和他碰面,没想到这次……孟丽知道自己今天要大难临头。
孟禹迟把谭璎儿的手放下,
“谁给你的胆子欺负幺幺?!”
“我……我……”
孟丽战战兢兢,要说最害怕的人有三个,父亲,同父同母的哥哥,另一个,就是孟禹迟了。他虽然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但总归身份不一般,他可是家里的天之骄子,随便想惩罚一个人没人有异议。
“怎么回事?”
这时,李嬷嬷赶了过来,虽然一看就知道是孟丽这没脑子的惹到大少爷了。
“孟丽,嚣张跋扈,欺负孟府的娇客,让幺幺手受伤,吩咐下去,在她手上打一百戒尺,禁闭一个月。其旁观婢女罚半年俸禄。”
孟禹迟淡淡开口。
一百戒尺?!孟丽娇养惯了,这样的惩戒,估计她的手要废。
而被连累的婢女心里也记恨上了这个做事冲动的三小姐。
孟丽想到待会的惩戒,手上一阵发麻,冷汗直冒,看着沉着脸的孟禹迟,又不敢为自己求情。
而谭璎儿也只是看着孟丽害怕的样子,她可不是圣人,对于欺负自己的人,她一般也不会手下留情。
“李嬷嬷,”
“奴婢在。”
“麻烦你了。”
孟禹迟拉着谭璎儿的手离开。
孟禹迟的院子里栽种着一大片红的牡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季节了还开得艳丽。
谭璎儿被他拉着从走廊经过,没来得及欣赏这美景,就被拉入他的屋子。
孟禹迟的房间古色古香,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干净整洁,墙上挂了几副他作的画,家具的摆设和几年前谭璎儿在他家的时候差不多。
孟禹迟让阿德去取药,让谭璎儿坐在凳子上仔细看看她的伤口。
三四道抓痕,在白嫩的手背上红得刺眼,都有些肿了。
孟禹迟后悔对孟丽惩罚太浅。
“嘶……疼……”
孟禹迟亲自给谭璎儿上药膏,尽管药膏剔透冰凉,但才抹上伤口,还是会有疼痛的感觉。
被男人拉着的小手往后缩了一下,但是挣不开。
“吹一下就不疼了……”
孟禹迟手指抹匀药膏,低头在谭璎儿的伤口上吹气,披着的头发,有一丝滑了下来,搭在她的手背上。
谭璎儿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开始发愣,她想起以前在孟府,自己总是跟在孟禹迟后面跑,有时候跌倒了,受伤了,他总是吹吹她的伤口,哄哄她。
“好了。”
孟禹迟不舍的放开她的手,然后去摸她的脸颊,嗯,软软的,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占这女孩的便宜。
“抱歉,今天人你受惊了,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他说。
“其实我也没有被吓到啦。”
谭璎儿摇摇头,笑得很甜,因为出事的时候,孟禹迟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呢。
“但是……你送给我的那个兔子灯笼被她给弄坏了……”
她又失落,恐怕那个烂了的东西,已经被婢女给扔了吧。
“没关系啊……这次你在孟府住几天,迟哥哥再给你弄。”
“嗯,”
正巧,奶娘和柳儿抱着一大堆东西进入。
“迟哥哥你看,”
谭璎儿接过这些东西,把他一个个打开。
“这是对肺病很有效的药,我千辛万苦跟父亲求来的。”
她把保存很好的中药放在孟禹迟眼前,又拿起另一个盒子打开。
“这是上好的毛笔和砚台,还有……已经绝版的书……画……还有丝绸布……”
谭璎儿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拿给孟禹迟看,不一会儿,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东西,物品一个叠着一个摆在上面。
“够了幺幺。”
孟禹迟哭笑不得的扶额,这丫头来这一趟,到底给自己准备了多少东西啊。
“迟哥哥,你不喜欢吗?”
谭璎儿眨巴着眼睛问。
“不是……幺幺能想到给我送东西我很高兴,只是你的东西快放不下了啊。”
孟禹迟又吩咐让阿德去和柳儿她们把东西收拾到后面。
等又清理完毕,阿德他们很识相的关门去外面守着,让两个人独处。
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只有两个人了,谭璎儿却有些拘谨,毕竟她和迟哥哥已经好多年没有见,想亲昵一下,却又不敢。
孟禹迟看女孩捏着自己的帕子,就知道她又紧张了。
叹了口气,他张开双臂,温柔的看着谭璎儿。
“幺幺,让我抱抱。”
闻言,谭璎儿毫不犹豫的扑进孟禹迟怀里。
“迟哥哥,”
她闻着孟禹迟身上熟悉的药香,安心了许多,她一个背井离乡,虽然孟府她是熟悉的,但她孤身一人,还是会害怕,昨天以为孟禹迟分别那么多年,已经和自己生疏成陌生人了,没想到……迟哥哥还是原来的迟哥哥……
抱着女孩香软的身子,男人恨不得两人的关系赶紧更近一大步,但不行,必须慢慢来,不然会吓到小兔子的。
“你想听听,你父母的事吗?”
事实上从谭璎儿双亲和离的时候,他就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调查了一番。
“想,”
谭璎儿点点头。
这故事说起来也是俗套,谭父和谭母虽是青梅竹马,但都有一个共同的好朋友程璃雪。
谭父虽和谭母是指腹为婚,长大后却爱上了程璃雪,可是程璃雪家境贫寒,配不上谭父,谭家长辈自然都百般阻拦。
谭母虽然喜欢谭父,但身为千金小姐,自然有她的骄傲,知道谭父喜欢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就再也没有和两人见过面。
后来谭家父母执意要让谭父娶谭母,逼死了程璃雪。偏执的谭父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在谭母身上,对她施展开了一系列的报复。
他想给谭母自己的温柔,然后在她幸福的时候,打入地狱。
谭父不知道他其实爱的是谭母,和她成亲以后愈发入戏,生下谭璎儿后夫妻和睦,他甚至忘记了复仇的想法。
那长得和程璃雪极像的戏子出现,谭父又想起了故人,谭父把对谭母的爱转移在了那个替身上,为了弥补没有娶程璃雪的遗憾,他甚至想抬替身进门。
颇有心机的替身在谭父谭母之间从中作梗,加上谭母知道谭父娶自己是为了报复,最终两人分开,谭璎儿被留在谭家。
谭父娶了替身,却其实没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他时常看着谭母的画像,理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又经常不受控制的,去谭母娘家周围转转,就想看看谭母过得怎么样。同时,调查了一些之前他们和那替身之前发生过的误会。
之前,有一个才子是喜欢谭母的,但碍于谭母有自己的未婚夫,只能成全,谭母嫁人后却一直没娶妻,谭母和离,他是第一个站出来追求谭母的人。
坚持不懈,他终于打动谭母的芳心,正当两人在一起没过多久,谭父跳了出来,又出手阻挠,甚至想利用谭璎儿向谭母打亲情牌,谭母铁了心不让他打扰自己的生活,毅然决然的趁谭父还没接到谭璎儿的时候,把她送到孟家。
“父亲真是个笨蛋。”
连对谭母的感情都分不清不敢面对。想起之那戏子流产,谭父怪在了她身上,还对她发了脾气,谭璎儿决定,自己不帮他追回谭母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
夜里,去赴宴的杨氏终于回府,满身疲惫的让李嬷嬷给自己揉揉肩膀。
“老爷呢?”
虽然想想就知道在他在那个院子里,但她还是想问问。
“在王氏那里呢,估计在哄受了委屈的孟丽。”
在孟府,杨氏的贴身婢女是可以直呼孟丽全名的。
“受委屈?”
杨氏疑惑,看来今天自己不在府上,发生了很多事啊。
李嬷嬷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讲给了杨氏听。
“**。”
杨氏冷笑,
“去准备晚膳,待会老爷要来这里。”
孟丽那贱丫头她是知道的,一张小嘴会哄孟老爷开心,虽然是孟府唯一一个小姐,却因是妾氏所生,上不了台面。怎能和谭家嫡女相提并论,且不说身份摆在那里,早没有她这个货色的时候,孟老爷已经把自己好友的女儿宠上了天,而且孟老爷知道,自己的夫人要让谭璎儿当自己儿媳妇,自己的儿子也是对谭璎儿有感情,都是打不得骂不得的,是以,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孟老爷是不可能偏心孟丽的,现在还在他面前说委屈,直接是找死。
果然,不一会儿,孟老爷身边的人来通知杨氏准备饭菜,他要来用膳,而孟丽因为被孟禹迟责罚,还反咬一口谭璎儿,说谎是谭璎儿先动的手,让早知道事情原委的谭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下好了,不仅她没有被孟老爷安慰,还连累王氏禁了足。
“幺幺呢?去叫她来用膳,今天受了委屈,可要好好安慰一下她。”
今后几天不用见王氏,杨氏心情不错。
“她在大少爷那里,说是今晚就住在那里了……”
李嬷嬷欲言又止,
“夫人……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恐怕不妥吧?”
杨氏想了一下,无所谓的摆摆手。
“无妨,迟儿自有分寸,他院里有客房的。”
话虽如此,杨氏心里却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应该不至于在两人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对谭璎儿动手化身为狼吧?
杨氏猜得不错,孟禹迟虽然没有化身为狼,但已经离变成一个变态已经不远了。
故技重施,这次她住在自己院里另一个房间。
孟禹迟蹲在床边,拉着熟睡的谭璎儿的小手仔细看了又看。
擦了药,看上去很了多。
想到让谭璎儿受伤的女人,他眼里闪过杀气,虽然占时不能动她,不过让她吃一些苦头还是可行的。
他把衣服脱下,**着上床,把谭璎儿抱在怀里。
今天抱着她,已经让他觉得很满足,现在虽然是偷偷摸摸的,但也让他幸福感爆棚,两只手环过去抱住她,闻着她的体香,下面已经有了反应。
今天她穿了绸制的寝衣,隔着衣物,他的硕大在双腿上摩擦,大手也揉捏着那两团刚好一手掌握的**。
舌尖去舔她的耳朵和脖子,孟禹迟把欲望挤进她两腿之间,用她的双腿夹紧,开始前后摩擦。
“嗯……哈……”
睡梦中的谭璎儿感觉自己被紧紧抱着,很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迟哥哥……”
一声低吟,孟禹迟以为是谭璎儿醒了,吓了一跳,看过去才发现女孩还是睡着的,刚刚是在说梦话。
没想到连睡觉都在想他……孟禹迟心里软到不行,在腿间操弄得越来越快。
闷哼一声,孟禹迟射在了她的身上。
孟禹迟粗喘着,苍白的脸上有一大片的动情的红。
他把一切都清理干净,重新穿上自己的衣物,抱着谭璎儿睡过去,他一向起得早,不怕被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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