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叫人禁不住目眩神迷。
“或许,我们会让彼此感到不寂寞。”
这样煽情的话语,简直让刁冉冉潸然泪下。
她强迫自己不外泄太多明显的情绪,低头吻上他的喉结,渐渐向下,双手撕开他的衬衫。
刁冉冉动作里流露出的急切让身上的男人淡笑出声,她的身上穿着他的衬衫,此刻已经沾染了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香味,不仔细嗅还闻不到。战行川从来不知道,穿着男式衬衫的女人也可以看起来如此的性|感,让人失控。
原来有感觉的并不只是自己,这个认知令刁冉冉愉悦起来,她抱着战行川的头,手指都插到他的发丝中去。
记得老人们曾说,头发硬的男人,心肠硬,性格也硬。
战行川的头发就很硬,摸上去刺得她的手掌心都有些疼,刁冉冉不禁一凛,或许,他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说不定。
“在想什么?你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没打什么好主意。”
战行川笑着问道,他的大手沿着刁冉冉玲珑有致的曲线游移着。
“确实没打什么好主意。我在想你昨晚说的那些话,经过那件事之后,你是不是十分怨恨你的母亲?”
她能够察觉到,战行川对王静姝的恨意不浅,大概是因为,他觉得母亲对于虞思眉母女太过苛刻,对她们百般侮辱,令他蒙羞。
“乖,快起来,不要胡乱猜测。”
战行川压抑着开口,对刁冉冉这个目标猎物,他暂时还是有耐性的,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纵容她胡乱介入自己的生活,特别是关于他的家人。
她置若罔闻,灵活的身体向下一滑。
他频频深吸气,一双眼几乎是瞬间就变红了,声音粗噶地问道:“冉冉,你要做什么?”
战行川充满疑惑的语气里,有期待,有惊讶,有不安,更有一丝莫名的激动。
刁冉冉调皮地歪了歪头,不答反问道:“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我就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你可要诚实一些,不要说谎。”
他顿时失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不舍得拒绝她,那意味着自己受折磨。
“冉冉,别玩了……”
声音哑得吓人,刁冉冉有些惴惴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战行川,四目对视,她分明看清了他眼底溢满的暗涌之色。
她其实,只是想逗逗他的。因为实在受不了他那种总是无比冷静,镇定自若的神态,偶尔能将他逼到抓狂的状态,令她觉得十分有趣。
战行川飞快地收回眼神,可能是因为心虚,他发现自己甚至不敢与这个小女人有直接的眼神牵连,因为只要一秒,就会彻底沦陷。
只有他操控别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意识受到别人的影响!
她愣怔住,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他还在快乐地享受,下一秒突然就拒绝了自己。
不明所以的刁冉冉跌坐在床沿,呆呆地看着赤脚站在地板上的战行川。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隔壁洗澡,这里的卫生间给你用。”
快速地收敛了情绪,脸上片刻迷|情也无,战行川轻飘飘地扔下了一句话,然后便大步离开了自己的卧室。
*****
刁冉冉自己都不记得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坐上了战行川的车,他的新跑车是张扬的亮黄色系,线条流畅得犹如一尾鱼,在喧闹的城市中游走得飞快。
或许,是因为肚子饿。
战行川的家中,冰箱里空空如也,连一枚鸡蛋都没有。他从不在家做饭,也不雇佣保姆,只偶尔回去过夜。
等信号灯的时候,刁冉冉用手肘支着车窗,歪着头打量着战行川。
还真是个骄傲的男人呵,这一点,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当时的战行川居然在大马路上将邱艺白耍得团团转,要知道,那可是最近最红的女艺人呢。
怪不得外界有传闻,说战家的这位太子爷,异常嚣张跋扈,异常不近人情,他甚至逼得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只能在国外久居,几年不能回国一次,而偌大的战氏则由他独自一人,大权掌握。
战行川一向是个美食老饕,中海有名的各大餐厅没有他未光顾过的,他曾为了一屉蟹黄虾饺在凌晨四点多开车穿过半个城市,只为了享用那份纯粹的不需要等待的美味。
只不过,刁冉冉身上有伤,需要忌口,所以,他把她带到一家连锁粥店。
“白粥最保险,其他的什么海鲜粥猪肝粥之类的,似乎都不太适合身上有伤口的病人。”
说完,他居然真的一本正经地给刁冉冉点了一碗白粥,然后,好想故意的一样,战行川低下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菜单,上面有数十种花样繁多的各类粥品。
刁冉冉憋着气,双手搭在桌上,一声不吭。
很快,战行川点好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气鼓鼓的刁冉冉,明知故问地主动挑衅道:“你怎么了?”
她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还是没说话。
“别生气了,记得忌口,伤口别碰到水,尽快养好。下个月‘偶’就要对外营业了,那几天都很热闹,如果你的伤还不好,我就没法邀请你了。”
战行川摊摊手,脸上分明是一副“我是为你好,你别不领情”的神态。
刁冉冉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那家新开的会所,就是在那里,战行川吊儿郎当地说,他想娶她,让她考虑考虑。
明明是婚姻大事,他却说得好像是去买两斤土豆一棵白菜那么简单。
她刚想说自己不想去,余光一瞥,忽然在粥店的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挺着大肚子的阮梵。
她正站在店铺外面,让身边的保姆进来买粥,打包带走。因为这个时段的食客比较多,所以后来的顾客都要等上一会儿,阮梵也不例外。
看起来,她气色还不错,腹部隆|起,比上次见面,整个人似乎更加圆润了一些似的,应该是生活得不错。
大概是刁冉冉眼神之中的敌意太过明显了,连坐在她对面的战行川也不禁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了过去。
阮梵站在粥铺外,穿着件宽松的孕妇连衣裙,正一脸不耐烦地等着。
“原来是冉氏的遗孀。真没想到,她老公除了留下了一些遗产,还给她留了个遗腹子。当年,他们的婚礼可是很轰动的,那种奢华即便是放在现在看来,恐怕也很难超越。”
战行川摸着下巴,啧啧称奇道,似乎至今仍对那场盛世婚礼难以忘怀。
刁冉冉不禁看向他,眼神里充满疑惑。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冉氏竟也和战氏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他居然还认识冉天泽和阮梵,甚至还前去参加过他们的婚礼。
虽然自己不在场,但那场婚礼到底有多么奢华,冉习习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华人圈子就那么大,即便她没有回国,一直逗留在纽约,也曾从旁人的口中听到些细枝末节。
不生气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你认识这个女人?”
刁冉冉用手托着腮,佯装不解地问道。
“见过两次,之前受邀出席过她和她先生的婚礼。她的丈夫,年纪差不多有我们父辈那么大了,不过这也很正常,富豪配美女嘛。”
战行川早已收回了视线,没有再去看阮梵。他虽然很少去置喙他人的私事,不过,对于这个女人,他是发自内心地不喜欢,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睛里,对金钱的渴望实在太赤|裸太明显了。
“哦,这样。”
刁冉冉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然后又情不自禁地看向站在门口的阮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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