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这样轻松的过去了,大家都尽量表现出一种友好,其实都是竞争对手,谁也不服谁。
五更左右,天刚露出亮色,学员们准时起床,朝尚剑阁走去,大老远就看见尚剑阁门前有一位少年在舞剑,剑法娴熟,身姿轻盈,一看就是习武多年,看着人陆续到来,少年一言不发收剑离开。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高长老之子!勤奋好学,是整个德云庄最出色的一位年轻人。郭庄主也有一子,但是生来体弱多病,没有习武的打算,今年五岁,乖巧伶俐,别看年纪小。已经开始阅读诗书了,吟上几首不成问题,同样是前途无量。
学员逐渐到齐,高长老走上高台,宣布学习安排和规则
“今天开始,我每天传授给大家一部分剑法,大家回去后勤加练习,七天后,就用这套剑法一对一进行比试,输者将失去继续选拔的机会,离开山庄!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谢长老!”
“好,闲话不说,现在就开始,你们先观察我的招式,听我讲解,等散后去杨长老那里领取木剑,然后自己练习,练习期间不要来找我,我不接受任何单独请教!”
“是,长老!”
高长老开始正式授剑,学员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行云流水一般,真乃高人也!舞剑结束,高长老又继续传授心法和口诀,对于练家子出身的学员,可谓是一听就懂,可是张小辫儿哪里能这么快吸收得了,脑袋都要炸了,也没搞明白如何下手练习,只能僵巴巴地记忆一些基本动作,照葫芦画瓢,之前学戏时学的动作可谓小巫见大巫!
一转眼五天过去了,高长老已经完整演示了一套剑法,可是我们张小辫儿同学仍然一头雾水,虽有孟哥的帮助,可是奈何底子薄呀,稍微专业点儿的词就听不明白,丝毫没有入门的意思。看着其他学员一个比一个生猛,小辫儿心急如焚。
这天晚上,天色已经很晚了,小辫儿依然一个人在后山练着剑,满头大汗,可是没有丝毫回报,真的就像花拳绣腿一般,眼看着比试的日期就要到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励志学艺,不可以这这么走了!
他咬着牙继续练着,身心俱疲,想尝试做一个挥剑转身的动作,但是腿一软,一屁股摔到地上。又累又气,为什么别人那么轻松,自己就做不到呢!恨自己不争气,急得抱着腿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边哭脑海中这些年的伤心事都涌现了出来,他好想姐姐,以前自己练功泄气的时候姐姐就会安慰鼓励自己,可是现在……不禁哭得更凶了。
“啪~”的一声,只见一根竹棍打在了他的后背上,张小辫儿吃痛地回头,看见庄主手拿竹棍一脸怒气的站在他身后。他急忙起身:
“庄主好!”声音颤颤巍巍的。
“这么多天就这几下子,还有脸哭,是不是根本没认真看高长老的演示!”庄主一直在树林里看着他练剑,现在严厉地责问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庄主,我真的尽力学了,可是,可是我听不懂……”声音小到不行。
“是谁跟我说自己基本功可好了的?”庄主悠悠地问到。
“对不起,我没有想撒谎的意思,我之前学的就是最基本的动作,都是些套打什么的,根本没掌握什么有用的……”小辫儿低着头,不敢看庄主。
“把剑拿起来,这几天都学什么了,舞给我看!”庄主命令到。
“是!”小辫儿不敢耽搁,拿起剑,挥舞起来。
“停!从出剑开始!”
小辫儿努力让自己站稳,挥出剑来。
“手臂伸直,肘部与肩平齐,手腕放松,肩膀用力。”
小辫儿照做,果然,觉得能使上劲了!
“左腿弓,右腿绷直,重心放在左脚脚跟,转身的时候迅速调整,接着下一个动作。”
………
小辫儿听着庄主的指示尽力调整姿势,一套动作做完了。效果特别明显,动作协调了,有力道了,暗暗开心起来。
“注意力集中!想什么么,自己来一遍!”
“是,庄主!”
小辫儿按照刚才的指点尝试自己做动作,可是还是力不从心呀,没做几个就漏洞百出。
“啪~”的一下,庄主打在他的手臂上,“应该怎么端,记不住是吧!”
小辫儿赶紧调整,勉强过关,接着往下进行。
“啪~”又是一下,抽在小腿上,“绷直!”
“是,庄主~”小辫儿疼得一激灵,本来就没肉,直接打在骨头上一样。
就这样剑法还没练到一半,小孩已经挨了十多棍了,胳膊上,腿上都是肿痕,不敢啃声,更不敢揉,疼得呲牙咧嘴。心想这要是练完几十棍子是挡不住了。
“嘭嘭嘭~”连着三棍子夹着风落在他的屁股上,
“呃~~~”小孩吃痛,忍不住哼出声儿。
“闭嘴,给你脸了!还溜神?溜几次了?再敢溜就给我自觉点儿,趴下,十棍子!”
“是,是庄主,我再也不敢了!”小孩急忙集中精力继续练了起来。
果然人的肌肉是有记忆的,被打几次后记得清楚无比。一套剑法终于练完了,天已经放亮,小孩浑身都是汗,衣服湿透了,身上伤痕累累,蜇得生疼,虚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还行,姿势记住了,就这么练,再练三十遍。”
“是,多谢庄主指点,庄主您受累了”,小孩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感激地说到。
庄主没有表情,转身朝自己的寝居走去。小孩儿跪在地上目送庄主离开,然后起身拼命练剑。
庄主就寝的地方叫作——思惠居。
回到静月阁,天已经亮了,小辫儿看着其他学员还在熟睡,安静地洗了一把脸,想上床躺一会儿,
“嘶~”刚坐到床上,一阵疼痛传来,庄主的三棍子敲在一个地方,肯定肿了起来。不过就算是疼小辫儿也开心,心里美滋滋的,能得到庄主的亲自指点,打死自己自己都行!
学员们正式来到尚剑阁门前站好,高长老沉着稳健地站在高台之上。
“长老,在下有事请教!”一位学员站在人群中高声说道。
“讲~”
“第一天集合的时候,长老是不是告诫我们不接受任何私下的请教?”
“确有此事!”
“那我现在想请教长老的是:我们不能私下找高长老您请求赐教,是不是也同样不能找其他长老或者是庄主来寻求指点?”
“那是当然,公平,是现阶段的基本准则。”
“既然如此,那长老,在下有一事禀报!”
“有什么事等今天授完教,你去紫华斋找我,向我禀报。”高长老觉得此学员要禀报之事情似乎不简单。
“长老,我觉得这样安排不妥,庄里有什么事就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说明,不是吗?”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不要耽误时间!”
“我昨天晚上二更十分在后山,发现学员张小辫儿,正在向庄主请教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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