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面具

一次极限的瞬移我进入了3号教学楼的杂物间。由于超过了感知距离，直到进入房间后我才发现有一个少女正卷缩在角落。

因为不能判断是敌是友，我没有出声，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警惕地观察着。

“爸爸……妈妈……哥哥……”

少女的声音带着恐惧，我再次体会到了自己正身处末日这个事实。

操场上的少女也好，面前的少女也好，都是有着家人有着自己人生的个体，然而在末日面前却面临随时失去生命的危险，人类的生命实在太过脆弱。

——抱歉，我没法拯救你

我压抑住了想要出声安慰的想法，现在直接瞬移离开的话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我不是英雄，并不能拯救任何人。现在光是思考如何保护好欣儿和阿梓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脑袋一热想要拯救所有人的那个我，认为只要努力就能迎来happy end的白痴，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少女此刻朝着我伸出了手，本应该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盯着我的方向。

“神啊……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不要让我当人了。”

“做人太辛苦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一紧，这句话仿佛一根鱼刺深深扎进我的心里。

眼前浮现出某人的面孔——

鸣响的警笛……

手上沾满的鲜血……

少女冰冷的身体……

【呐，骁，下辈子我不想做人了。】

……

我没有瞬移离开，任由少女的前探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身上。

不讲道理的，没有理由的，仿佛有个小小的身影在背后推着我一样，我抓住了向我伸过来的手。

“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呜嗯……求，求求你，救，救救我……”

少女崩溃般地抱着我的大腿不停哭泣着，害怕声音吸引来怪物，她只敢压抑着声音。

不是早就死掉了吗，你这天真白痴的鬼魂还是不放过我啊。

我自嘲着，静静地等着少女发泄情绪。

“我叫叶骁，是三年二班的学生，你呢？”

“我……我叫郁欢，是二年级的学生……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就好像电影里面的丧尸一样的怪物，到底怎么回事。”名叫郁欢的少女看样子是平静一点后，向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多少，总之先站起来吧，待在这里不是办法，得看看还有多少人活着。”

听到‘活着’时郁欢打了个寒颤，再次感到死亡这个平时都想象不到的事如今离自己如此之近。

在我的感知里面如果没有光的话我也只能得到物体的位置和大概的形状，我需要在仓库里面找找看有没有可以使用的武器。

我将杂物间的灯打开，这才看见郁欢此时的窘境，空间感知的视野里面可不存在死角，郁欢仅有内衣和袜子的下半身被我一览无遗。

我赶紧睁开双眼取消感知能力，将视线投向另一边。

“啊……没关系的，都这个时候了，这点小事不要介意了，话说开灯的话不会把怪物吸引过来吗？”

看到我的反应，郁欢并不害羞也不遮掩，反而有些担心开灯会招来死体。

“不会的，这个房间并不透光，而且现在外面本来就是白天，就算透出去也并不显眼。”

话说这是小事吗？就算已经世界末日了这个心态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声，但既然女生都没有说什么，过于在意反而会让对方更难堪吧。

“我要找一些能够当作武器的东西，你也在房间找一下有没有可以换的裤子和鞋子，外面很乱。”

“嗯嗯……那我也帮你找！”郁欢睁大眼睛看着我用力点了点头，她的双手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在胸前握拳，两臂挤压胸部将深深的沟壑凸显出来。

郁欢踩着有些灰尘的丝袜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弯腰去翻东西，毫不顾忌地将后背展露在我面前——

穿着衬衫的背脊在腰部两侧收拢，画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弯腰后翘起的臀部显得愈发饱满性感，紫色内裤勾勒出不可描述的形状，套着黑丝的双腿笔直而修长。

在翻找的过程中，她时不时地用手指勾住内裤边缘进行调整。其整个人完全不是高中少女的青涩，反而像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肉眼可见的饱满而多汁。

我暗道糟糕，转身朝着另一面翻找着物品。

我并不觉得世界上有如此天然的女生，退一万步或许有但我不相信这么巧被我碰到，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女生是个习惯向男子展现自己的类型。

我闭上眼睛，整个房间再次映入我的感知，不一会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我所需要的物品，也看到了郁欢时不时偷瞄向我的眼神。

果然一开就这样做不是更有效率吗？

我并不反感郁欢的这类做派，反而如果是一个纯情天真的小女生的话，我现在遇到的麻烦可能还会更大，郁欢这样的性格反而更好预测和引导她的行动。

不过说到底还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

我再次告诫自己后，向着感知中的方向走去，在郁欢惊讶的表情中，我找到了一把没有开刃的小太刀以及几套备用的校服。

小太刀长约2尺，是正常日本刀长度的三分之二，应该是学校剑道部放在这的。

“哇啊，好厉害，你以前来过这吧。” 郁欢跑到我身边，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贴着我，看向我手中的小太刀。

胸前的两座柔软抵在我的肩膀轻轻磨蹭，虽然维度上比不过欣儿但也是很可观的大小。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她想要抱过来的双手，将手中的校服递到她的面前。

“你去换一下吧，鞋子的话在那个箱子里面也有。”

“唔嗯……那，叶骁你不要离太远，你要看着我啊，我，我怕。”

郁欢接过衣服，眨巴着大眼睛用标准的45°角微微抬头看着我说道。

虽然我早已发现她的本性但还是有一瞬间被动摇到了。

“嗯嗯，你放心吧，我就在这里。”

沙沙

我背对着郁欢，听着衣服摩擦的声音，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对她。

带回后山去？不可能的，我的瞬间移动除了本体以外能够带动的东西是有限的。

想要移动和自己体重相当物体或是人，只要一次就会消耗我所有的体力，反之如果是像小太刀这样的物品对体力的消耗则几乎没有变化。消耗并不是线性的，而是几何跳跃。

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照顾她，刚才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我闭上眼睛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任何的符文印记。

那么最多就是把她带到现在学校里还幸存的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仁至义尽了。

“叶骁，我换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换好衣服的郁欢面带微笑的站在我面前，然而我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着。

就算是害怕到发抖了也要在我面前尽力表现吗？

我并没有拆穿她的想法，只是不禁对面前的少女感觉到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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