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华

深蓝的夜，银月高悬，渺侧卧于塌上，倚在窗口，叼着一杆长柄的烟斗。

虽轻得没有一丝声音，但渺亦察觉到，身后的脚步愈来愈近。

“谁！”

玉手轻挥，劲风四起，幻力的萤光流动，扬起层层灰土。

“嘶—”

听得极其细微的声音，渺回过头，却未见一人身影。

方才还清澈如水的空气中弥漫起薄烟阵阵，渺豁然醒悟，扬手煽起一阵劲风。

烟雾在那时凝聚，其中踏出一绝美女子，肤若霜雪、白发蓝眸，似烟雾般扑朔迷离。

“啧，还是被你发现了。”

女子白眉轻挑，浮于烟上，端坐着，环望着。

“月华……”渺眉头紧锁，凝望着那个被唤作月华的女子：“怎么是你？”

“不能是妾身吗？”月华踏着薄幕走下，长杆的烟斗顺势挑起渺的发丝：“你以为会是谁，老女人～”

“唉……”渺望着月华，有些无奈地叹着气：“他们怎么……”

“妾身可化烟而行，他们不行。”月华的语气冷漠而轻浮，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们穿过时空的裂缝，还是需要体力的。”

“原来是这样……吗？”渺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状态变得有些奇怪。

“喂……你怎么了！喂！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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