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飘

人类的聚会上，她一身飘逸长裙，出现在众人眼前。白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红宝石般的碧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火红色长裙就像流动的风儿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游动的火之精灵。

当她停下脚步的时候，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淡淡的笼罩着她。在坐的绅士们个个情迷意乱，他们搞不清楚，这位女子究竟是顺着月光而下凡的天使，还是将要循着月光飘向天宫的圣女。

而后，在门外走来一位白发的绝美女人，她赤着脚，黑丝包裹着纤细洁白的双腿，在她飘逸的血色礼服上，黑与白的荆棘纵横交错。

飘高高跃起，向门口的渺飞去，渺也向飘伸出手，两团火焰旋转着舞蹈。

“姐姐，”最后，是渺先开口：“之前不是说看上了谁家的公子吗。”

“对啊，”一直面无表情的飘停下脚步，露出一丝笑容：“是个很高的男孩，灰色短发，好像……叫伊萨斯。”

“啥？那孩子叫啥？”

“伊萨斯啊……怎么了？”

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伊萨斯他……是我的养子。”

飘怔一下，挤出一丝笑容：“那样的话，就算了。反正爱情对于孟婆来说……可有可无。”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女人愣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姐姐哀伤的脸。

那是一个午后，渺赴约时，看到飘独自一人在咖啡厅吃着茶点。

渺笑着坐下：“姐姐，婚纱跟头饰都准备好了，你跟姐夫准备什么时候……”

“不可能了……”飘远望，窗外的阳光仍旧灿烂：“一觉醒来，身边就只剩支离破碎的尸体，而我嘴里，还衔着一块属于他的血肉。”

递来的果酒让回忆戛然而止，而清楚感觉到身边气温骤降的飘捧起妹妹的脸：“小渺是在哭吗？”

渺放下高脚杯，握住飘的手：“我知道，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都是应该属于姐姐的，但是……”

“不，”飘摇头：“不管是被抓到实验室，还是吃掉未婚夫，甚至，到现在这个不应该的遇见……都是妾身的宿命……”

“其实现在……”渺与飘四目相对：“我可以把我有的一切……除了那三个男人之外的，我都还给你……”

“在说什么傻话，”飘扭过身，端起酒杯：“这一切都是小渺应得的，姐姐现在啊，只是个孟婆……”

“轩辕飘！”控制不住的眼泪涌出，渺一掌震碎了身旁的酒桌：“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眼泪落地，会场的温度急速下降，飘叹气，想把伏在地上哭泣的渺拥入怀中。

渺慌张地躲开，甩出夹杂着雪花的寒气：“不要靠近我！”

“为什……”

话没说完，飘就看到了不小心沾到眼泪的裙摆，在逐渐被腐蚀。

看着飘诧异的神情，渺撕开空间，毫不犹豫地跳进裂缝，只留下飘愣在原地：“看来，得拜托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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