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封闭的内心

“烛龙”一词舍人并没有印象，自己的两位师傅也未曾跟自己提起，可是“鬼神”，就算没听过，舍人也感觉到了这个名号的骇人之处……

“被冠以鬼神之名，自然有它的道理，烛龙属于天生的神，不同于老头那样后来成神一样，它与生俱来就伴随着极其可怕的负面神力，但是它并非拥有什么庞大的野心或阴谋，只是跟随自己的本能出入各个世界，但是，哪怕就单纯的经过，因为它体内的力量极其不稳定，都会引发各种灾害，极寒，高温，风暴，雷电等等，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它才完全掌握了这力量，而随之而来的，也是新的力量的诞生，无尽与虚无……这方面对你来说就太遥远了，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村正的表情，显得有些难看。

“做好什么准备？”

“做好接受这些力量的准备，因为那个老怪物……就在你身体里……”

“你说那个鬼神……在我的身体里？！这怎么可能，我没听师傅们提起过啊！？？”

舍人惊恐的看着村正，如果真的跟她说的一样，自己身体里现在就存在着一个随时可以毁灭世界的存在……

“这事是因我而起也……当年因为我你濒死那次，如果不是讲烛龙封印进你的体内你也没法活过来，而他们两个当时，也是祈祷以后你可以将它的力量转化为自己的，虽然这个难度……不过他们两个还是相信你，同时我们两个也是，毕竟你可是能改变我们两个的人啊，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吧。”

“这样嘛……听起来还挺震撼的，至于能不能做到，我只能说尽力吧，毕竟，我是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保护不了的人啊……”

一如既往的头痛感涌现出来，但是舍人强忍着，说出了这句话，而话语中的沉重，村正也听得出来，可是……

“弟弟，你想起来了吗？！”

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和情感都应该被封印住了，而且还被烛龙压制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和巨森谈话昏过去以后，我用能回想起一些事情，而那个出现在我梦中的女孩，每次想到她，心中总会有一种感觉涌现出来，而噩梦中她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总会让我心如刀割，我不想看到她受伤，我感觉，应该是吧……虽然她的名字，我还没想起来……”

舍人的眼中，泛起了涟漪，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是吗……舍人弟弟，听姐姐一句话，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千年，而且你也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可以改变你脑海中的事实……”

“？！村正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不能说，你也别问，总之，你的话，一定可以，那两个老家伙，也不会失约……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下次见咯。”

村正跟舍人比了个手势，直接回到了刀中，一旁的八岐大蛇也是，剑柄变回了木刀……

舍人则是直接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

“鬼神……烛龙吗……”

“小鬼，叫我何事……”

“？！！？”

舍人只是随意感叹，而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让舍人有些畏惧……

“不要怕，老夫就是烛龙，但是我可没有加害于你的意思……你也跟村正一样，称呼我为烛龙便可。”

“烛……烛龙，你为何会在我的身体里，为何我一直没有察觉。”

“我在你体内的原因，村正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当时你体内的生命之力和血液都消失殆尽，须佐最后也是无奈，将老夫加入了你的封印当中，这才让你起死回生，而我不让你察觉，自然是因为时候未到，不过今天，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感觉应该和你谈一谈了……”

听到烛龙的话语，舍人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

“我的确记得……可是按村正姐的话来说，两股水火不容的力量都在我体内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那是因为我一直在你的封印之中啊，但是之前出了些意外，我的一丝力量，已经进入你的体内了，不信你催动神力半神化照照镜子看看。”

舍人听完，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也立刻解开限制，变成了曾经那个和巴哈姆特战斗的姿态……而走到房间的镜子前的时候，舍人也发现了异常，神眼的颜色已经是附带了一丝暗红，就连头发的光也夹杂着一些……

“这就是证明，而你这个状态下的实力已经是比之前的力量大很多了，如果在遇上那个大蜥蜴，不用等它变身直接就可以把它打残，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如果他用上全部实力，你这个状态，可不够看……”

舍人也没想到巴哈姆特有这么强，之前他说的话……也并非危言耸听。

“……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在我的体内会选择这么安静，我听村正姐说，连我两个师傅都差点搭上性命才封印了你，既然如此，在我体内你应该随时想出来就可以出来吧……”

舍人的分析的确没错，连天照和须佐之男两个人都奈何不了的存在，舍人这都还未成神的，真要折腾起来，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终焉的八岐大蛇，至邪的村正，都因为你这小子发生了改变，那么老夫有些改变，也不奇怪吧，两千年来，我一直关注着你，发现你这小子还挺有趣的，我存活已经不知多久，也见过不少经历生离死别的人，而像你这种……我还是第一次……”

说到这里，烛龙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口中的话，并没全部吐露。

“我就当是夸奖了……那么，烛龙，你这次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你想想自己应该干什么，我只是出来提醒你，不要因为村正的话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迷失了自己当下的重要之物……那个跟着你的小丫头，你可不要忽略了她……”

“乱！乱说什么呢！我和玲儿只是单纯的朋友，只不过关系比较好而已……”

“哈……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为什么会这么单了两千多年了……那我换个问法，你就真的对她一点心意都没有吗？好好回想上次，如果那个大蜥蜴真的要杀她，你当时会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

面对烛龙的质问，舍人没有在辩解，因为自己真的无法想象玲儿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如果玲儿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一定会跟他们一样的，我不想打破现在的现状……而且，我还记得，我脑海中跟梦境中出现的那个女孩……”

“唉……到底只是一个小鬼，须佐这些年什么都交给你了，唯独关于这方面只字未提，我要告诉你的只有一个，永远不要试图掩盖自己的内心，不然你只会让自己在后悔的噩梦中越陷越深，我能做到的，也只能是提醒你，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做选择……我会一直注视着你，当你做出决定之后，为了守护自己的重要之物，在你需要的时候，老夫不介意，帮你一把，切记……”

烛龙的声音，渐渐消失，而此时的舍人，却更加混乱……伴随着这混乱的思绪，逐渐……睡了过去

“唉，这孩子承受的太多了，不过烛龙这老怪物能出来点化他，我也是没想到啊，你说是不是？”

位于神界的天照和须佐之男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而听到烛龙的话语，须佐之男自己，也是有些内疚……

“当初吾徒来到神界的时候，无时无刻不都在思念那个孩子，我怕这思念最后会让他的意志崩坏，所以选择了封印，而这些年我也对这是只字未提，只能看他日复一日的被那个噩梦折磨，吾这个师傅当的，唉……”

“好了，别在自责了，你做的也没错，换我我也会这样，现在就祈祷舍人这孩子能早日找到她吧，或者，这个精灵族的小姑娘，能打开舍人的心……而我们能为他做的……”

话到这里，两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没错，我们能做的，只有守护住这个世界，之前你也查到了吧，那边有动静吗？”

“没有……但是我特地看了一下魔族的情况，并且也确认了，所谓的不死族，并非这个世界原有的种族，他们来自……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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