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
我与姐姐明显是有些心虚,慌乱中异口同声的呼出了心中的疑问:「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心虚……心虚能体现我现在的心情吗?绝对不能!万万不能。只要你想象下父亲会理解我和姐姐在干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后绝对是我被赶出家门,随后和姐姐就再也不能见面。如此情形下辩解也不是不辩解又如等死:难道刚和好如初就又要被迫分开了吗?上天难道是有意玩弄我!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圆场时父亲却突然一语道破天际:
「你们姐弟俩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我和姐姐再次异口同声的惊呼一声。就连我,就连我啊!都对父亲的反应有些不满起来了,这也太淡定了!喂!您的儿子和女儿,快成年的二人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您,您就这么……
我发现我竟无言以对,只得支支吾吾的肯定着父亲的话。还好有个这样的父亲,真的难以置信他居然毫不介意眼前的场景,说实话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父亲的信任了……这算是苦肉计吗,想引起我的自责?如果是那实在是太高明了。
……
姐弟俩快速的洗漱一番后来到了客厅,此时父亲正在那沙发上不知想着什么。他见我们收拾完毕后就直接切入主题,严肃的表情令我和姐姐都不是很安心,赶忙挨着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那个…抱歉突然回来刚才吓到你们了。但这次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这明显事情与我和姐姐有关,但奇怪之处就在这,能惊动我父亲隔夜直接坐私人飞机飞回来的大事情为什么身为当事人的姐姐和我却丝毫不知?
「主要是关于姐姐的,然后我希望说出来后你们不要太惊讶。」
一开始我以为让姐姐选择上哪一所大学什么的,但听着听着我就发现事情有点玄乎了起来。一些不应该在现实中发生的展开居然从我父亲的嘴里说了出来,他说:「小时候姐姐在出生后每隔两周都会来一些医生检查她的身体,这一行为从出生开始一直持续到姐姐五岁。那拨医生的负责人对父亲嘱咐着,说姐姐的体制是不会生病的,一旦生病就意味着某种事情要开始了,具体是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但没告诉。反正是大事情就对了。」
你看,假如生活中你父亲突然和你说这种东西你能信吗?可从种种父亲的举止来看我又不得不信
……
「什么意思?为什么姐姐需要一波医生来看,搞得好像姐姐有什么绝症一样?而且为什么那负责人知道姐姐的体制好,在未来不会生病?」我一连串的向父亲问道。旁边的姐姐闭着眼睛,此时的她眉头紧锁的陷入了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什么。
「嗯…因为你姐姐出生的时候确实被诊患有一种奇怪的疾病,这种病有极长的潜伏期。我和你母亲怕姐姐长大后出事留下什么隐患就让姐姐做了手术,手术前就说好了要进行为期五年的观察。体质也是手术完负责人才对我说的。」
「您是指姐姐1岁那么大就去做那种治愈绝症的大型手术了?」
我心中满是不解,脑中的知识告诉我婴儿是做不了大手术的。毕竟它们还太脆弱,身体承受不住过多的麻醉药物和试剂,怎么能让那么小的姐姐去做手术那不是等同于堵上性命的去医治吗。「而且,当时真的有那种技术吗?」我生气了起来,居然让姐姐接受这么不可控的治疗,可苦于是我父亲又不好说什么。
「而且父亲,您为何那么相信他们说的话!搞不好是您被骗了呢!」
「我怎么会被骗呢!那是因为姐姐长大后许多症状都对应了当时那个绝症治疗项目的负责人的话啊。」
「那就是说当时你就凭那帮医生的一张嘴就让姐姐接受了治疗!?」
「我有什么办法啊!你姐姐不治以后会有大问题啊,会死的!我们也是为了保住你姐姐啊!」
姐姐看了看我俩,握住我的手摇摇头示意我不用再说了。
我沉默了一会,问道:「那姐姐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现在也说不上来,是一种综合症状所以有好多术语来描述。不过姐姐是国内第一个病患所以那时候甚至没有这个病的国文名称。病情的描述上也只是:短期内是精神类疾病,潜伏期很长有可能转为恶性也可能没有事情。」
「可父亲您是在什么动机下带姐姐去检查的?即使是生病,普通的检查也查不出这种非常隐形的高危绝症吧!」
「臭小子,你是在怀疑父亲吗。」
「我只是好奇,加上关心姐姐。」
父亲犹豫了一下,随后告诉了我们一个大秘密:他给姐姐做了基因测序。
「为了更好的教育你们,我测序过你们的基因,大概预测了你们的某些未来的潜在特征。当年做测序是非常非常贵的唉!知不知道我在你们两个小家伙上投资了多少啊!」
很明显姐姐对此也深为震惊,「所以您是测序了我的基因后才被查出来我可能会患上那种绝症吗?」
「没错,就是这样。后来我和你母亲就到处求医,带你去医院了很多次。」
我决定把话题给接回来:
「先不说其他的,那当时手术签署的协议呢?医院总会有手术协议的吧。我要看他们写了什么,应该有严格的记录,怎么会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的症状就进行医治呢?」
此时我想为姐姐多争取一些信息。一来那是关于她的事情,二来是姐姐的表情有些怪异。我在想会不会姐姐发现了什么不太对的地方。父亲说的话也许哪里出了差错。而且姐姐不是有幼年的全部记忆吗,到时候将父亲给予的信息与姐姐脑海里的记忆做比对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哪里出问题了。
「手术的执行方并不是医院……」父亲却说道。
「而是几所高等大学联名的生物医学组织。而且是在某个实验室里进行的,那里是国家的研究所,是保密将我们带进去的。当时那种技术还处于试验阶段无奈姐姐要是过了当时的年龄就相当于过了黄金治疗期,我和你母亲一开始在各大医院咨询无果后终究还是选择相信研究所,而正好他们也没有真的患者进行试验……如此一来我们就签了协议」
「这就是为什么需要医生每两周来观察一次并持续5年。这个手术的风险当时还不是很清楚,需要严格的监控实验者的体征。他们同意我们和姐姐一起生活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我姐姐怎么就成实验者了……还仁慈……」
「喂儿子,你可不要瞎生气啊!当时我和你母亲是真的被逼无奈才选择的这种高风险疗法,不然姐姐现在也许已经不在了…我们也想保守治疗啊!还有…抱歉啊女儿,说了这么多关于你的事情一下子很难接受吧……但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所以我们也必须相信那帮研究者的忠告。」
……
「姐姐,父亲说的那些你脑海里有相关的记忆吗?」
我和姐姐借着出去买菜要准备中午饭的理由避开了父亲,此时在人行道上边走边商榷着。
「没有……」
「啥?这……可怎么会?你不是能记住所有的东西吗。」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我不记得有什么医生来过咱们家里,也不记得我被送往去做手术。」
「话说姐姐,就连一岁前的记忆你都有吗?」
「你太小瞧你姐了。就连还没出生前的记忆我隐约都记着呢。唉!你说我失去了那部分记忆会不会就是副作用?」
「哪可能这么巧啊?正好忘记了所有和这件事相关的场景?不可能的。」
「也就是那帮人干的?比如将幼年的我弄昏迷了?」
「咳咳……比起这个,姐姐你难道没有焦虑什么的?父亲可是说你身患绝症唉…究竟有没有完全治愈,后面还会不会复发都不清楚…我很担心你。」
姐姐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脑袋但并没有说话。看来还是有在担心吧,只不过不想表达出来而已。
「站在父母这边考虑,确实没有理由不相信也承担不起不相信的风险。」
「但站在我们的角度考虑就不一样……我很好奇那个什么生物医学组织现在还在吗?以我的身体为实验对象所收集的实验数据有什么贡献吗?」姐姐对我说道。
「总之,姐姐我先向你确认一点,我认为你这种超强的记忆力还是先不告诉父亲了。」
「嗯,有道理。」
事情的发展有些玄乎,超出想象。在搞清楚一些东西前我们姐弟不选择相信任何人。即使是父母,也可能在关心我们和无法承担风险的道德负压下做出不理智的选择导致我们被那个组织欺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
回家后的饭桌上,气氛也变的有些压抑,我和姐姐都不打算吃饭。而父亲显然不打算止步于此,并决定进一步打破我和姐姐平静的生活:
「我此次回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这回是关于弟弟的。」
「难道我也得绝症了?」
「不,我要你明天和我参加商业会谈,接手帝都商圈老大的地位。有些事情我必须做好准备,要是问题发生时再做就来不及了。也就是说,你得现在就接手我的部分业务,拥有决策权,之后再慢慢把剩下的业务转交给你。」
帝都是国家首都,许多尖端产业的总部设置在这。这个时代国家与国家的竞争激烈,国内企业需要团结一致的组成一股坚实的力量才能抵挡外企与他国的商业制裁。可谓是商业争斗正如火如荼的在各地进行着,但这股压力反而让国内的企业们因为利益而站在一起变得十分团结,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正因为制裁严重所以企业们每一步的发展方向都无比重要。由此,为了确定发展与合作方向,每半个月会在帝都的中央会展中心召开商界大亨的会谈,确立之后半个月的形式与走向。我要继承的就是父亲的威严与在其中的话语权。
「您觉得现在的我能胜任?」
「当然!」
「为何?」
「玩到你父亲这种程度啊,老板需要的就只剩下‘决策’和‘洞察’了。你比我还聪明,自然能胜任。致于细枝末节的自然有人替你管,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决策?」
「没错!」
我点点头。现在突然知道姐姐幼年接受过绝症治疗,那组织究竟是什么,负责人是谁,为什么姐姐恰巧没有那段记忆……这些绝对都不是巧合,也许现在接受父亲的话语权和决策权对我和姐姐都有帮助……因为父亲还不知道姐姐记得所有记忆,自然不清楚那组织在暗中还做了手脚……
「姐姐随我一起来吧?」我看向姐姐。即使我面对那么多大人物会紧张也许还会害怕,但有了姐姐做我的后盾我就无所畏惧。
「当然。」
父亲终于是笑了笑,但马上又叹了口气:「你们知道联合木制品制造公司吗?」
「没听说过,怎么了?」
「它们是商圈里的一部分,负责提供我们办公用品和纸张,因为是圈内的所以纸的价格非常便宜几乎就像是白送。前几周它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可原因既不是来自外国制裁,也不是来自于某个人,你们猜猜怎么着?」
「这怎么猜的出来啊。」
「是大自然……说出来我都不相信,它们负责为名贵木材出口的一处种植园一夜之间竟消失了。」
「你说啥呢爸,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我还清醒的很呢!听好,这是业内机密。就是因为这件事未来的几周会开始纸制品的价格上调,你要现在不信也可以,到时候你就看那纸的价格。你以为我不知道“消失”意味着什么吗!但你觉得我可能会骗你吗,那是真的“消失”,是有录像记录的。」
我和姐姐不得不相信了,停下筷子看了看对方。
「反正啊……最近这样莫名其妙的亏损很多,都是自然引起的。有小规模的,大规模的还好就只有这一件但……却又正好赶上你姐姐生病这件事……而这件事当时那负责人说的话还记得吧,说你姐姐生病意味着某些事情要发生了。唉……总感觉不妙啊……明天的大会上我们要讨论这件事,我们得照顾下《联合木制公司》,种植园消失那些产品就供应不上,这种大规模断供不可能瞒天过海,之后就是公司信誉降低,股市大跌。而一旦它们破产我们就得大量订购圈外企业甚至进口,一直以来与其他强国的微妙竞争与圈内企业的良性内循环就会被破坏,后果就不是一个。」
「所以儿子,明天你就是决策人但那些家伙不一定会马上接受你,必须得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比如扶持《联合木制》,不管是众筹还是买股都得稳住局面,才能稳住人心。」
我点了点头,可相比于此我更担心的是……
这一切究竟只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的某个未知计划的冰山一角?
氛围忽然变的诡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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