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医生终年戴着鸟嘴面具，把自己包裹在黑色长衣里，他行走在村庄，房屋的墙壁上带着焚烧的痕迹，白布下的尸体潦草的摆着，医生蹲下身，把白布盖好，就站起身继续前行……

绿衣少女兴奋的破坏一切，黄色的玫瑰早已枯萎，血色之花绽放，染红了苍白的脸，笑容明艳，在灰色的天际……

神殿，庄重的礼乐响起，圣女手捧圣琴，神座上的神像颤抖，圣女低吟:“愿美德支撑信者魂灵，愿礼法惩戒罪人言行，愿圣乐永不停息……”

光明照亮灰暗的神殿，圣女强忍着痛苦，琴弦割断指尖，鲜红汇聚于神像，纯白的神像疯狂吸收，她半跪在大理石地板上，指尖露出白骨，但仍在不停弹奏混乱的乐章。

“愿女神与我们同在，”纯洁的圣徒跪于四周，画出一道道血线，结成永恒之环，圣女缓缓站立，额间的圣印显现，一束白色光束连接着神像和圣印。

神殿外的石像，开始破碎……

“神启?”阿德望着远方的光束，下意识说了这句话。

“主人，什么是神启?”亚可在空中飘来飘去。

“一群疯子的狂想而已，”阿德转身离去，“别忘了清理一下。”

亚可歪头，提起一具残肢扔进布包里。

“妖魔！”重伤的圣骑士提剑向阿德冲来。

阿德黑发缠绕，穿过他的头盖骨……

“主人，他们好弱啊，”亚可站在土堆上。

“只是些炮灰而已，”阿德聆听传来的钟声。

“……”亚可低下了头，擦拭着带血的匕首。

“我们真正的客人来了，”阿德一把抓住亚可，消失不见……

小女孩拄着盲杖行走在荒无人烟的沙地，脸色不正常的红润，时不时捂住心脏的位置。

小女孩突然停住，因为她身前立着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怪人，小女孩想绕开，怪人一个侧身挡住了她。

“……”小女孩抬起头，牢牢的盯着怪人。

怪人抬起手，小女孩抓紧盲杖，身体向后倾斜。

怪人卸下背后的医疗箱，指了指小女孩，又指了指医疗箱。

小女孩摇了摇头，想离开。

怪人递出一本笔记，“你需要治疗。”

小女孩看到笔记上的内容，“我很好……”眼前一黑。

怪人抱起小女孩，离去。

“是你？”小女孩支撑着坐了起来。

“你病的很重，”怪人翻开笔记。

“……”

“大家都叫我医生，你呢？”

“奇怪的名字，我叫塔娜，”塔娜无神的双目望向医生背后。

“你的家在哪里？”

“……”

“无家可归吗？”

“……”

“跟我一起走吧，我缺少一个助手。”

“好的……”塔娜盯着医生的面具。

“这是药，可以压制那颗心脏的排斥，”医生掏出一小罐药品。

“你……”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是我的助手，不能就这么死了。”医生收起笔记，转身离去。

“……”塔娜低着头，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浑身颤抖。

……

穿着暴露的女人面对着阿德，“我们结盟吧！”她半开玩笑的说道，“把那群伪善者的面皮撕破。”

“不，”阿德转身就走。

“不上当呢，”女人摊了摊手，“十万生命能量，一千个实验体。”

“一万，”阿德坚决。

“我的女王殿下会杀了我的。”

“……”

“等等，”女人叫住阿德，“公主殿下死了。”

阿德示意女人继续说。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貌似跟北方的那群疯子有关。”

“女神的看门狗而已，”阿德不屑。

“合作愉快，”女人笑容满面。

……

我的女王殿下发言道，“劳拉，我可不允许你失败。”

于是我为我的心脏填上了魔石，为我的女王殿下铲除王座之侧的荆棘。

无论高山，还是沙漠，我走过世界的各个角落……

魔石开始异化，我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女王殿下的茶话会刚刚开始，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嘴唇。

“快喝啊，快喝快喝，”女王殿下露出痴迷的表情。

我喝下鲜艳的红茶。

“如果运气好的话肚子就不会烂，”她似乎在笑。

我面无表情的喝下一杯又一杯。

“好吧，其实并没有毒，”她露出恶作剧失败的颓废表情……

面前的身影逐渐被腐蚀，女王殿下戏谑的看向我。

“总有一天，我会征服大陆将你砍下，”我的心脏开始发烫……

燃烧的宫廷，我的剑直指着她。

“快刺穿我呀，别跟珈伦似的，”她一如既往的轻佻……

“我献给你这么多，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女王殿下从未朝这边看过一眼，平静的说着，我手中的剑穿透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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