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夜,不知道为何,锦觅心里很乱,也不知找谁倾诉,便独自来到水神,花神以及风神的灵位前
葡萄觅儿:“爹爹,明日......我就要嫁给小鱼仙倌了,我知道是火神杀了爹爹和临秀姨,天后与天帝逼死了娘亲,也知道小鱼仙倌与火神是兄弟,我不该嫁与仇人之子,可......小鱼仙倌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小鱼仙倌,况且小鱼仙倌对我很是照顾,我也很喜欢小鱼仙倌,所以,爹爹,娘亲,临秀姨,你们......会怪我吗?”
锦觅问着,却无人回应,可锦觅淡然一笑,心中仿佛已有了答案。
直到第二日,诸位芳主都来到锦觅房前,准备为锦觅送嫁,虽说花界与天界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但锦觅毕竟是诸位芳主看着长大了,情同母女,虽不能去天界亲自参加锦觅大婚,但一定要把锦觅欢欢喜喜的送出水镜,便也不枉这么多年的情分了。
老胡:“咱们花界这数万年都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倒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老胡感慨道。
长芳主:“总算不负先主重托。”
长芳主笑着拍拍锦觅的手。
可一旁的月下仙人却打岔道:
月下仙人:“所配非偶,可惜,可惜啊!”
花界因着先花神之事本就不喜欢天帝与天后所生的旭凤,而润玉却非天后所出,对锦觅更是上心的很,所以自然对月下仙人的话也是不赞同的,老胡忙争辩道:
老胡:“可惜什么啊!”
锦觅也不想理会这些,跪下给诸位芳主行大礼也感念这些年的照顾,长芳主赶忙阻拦。
长芳主:“如今你是水神,哪有你跪我们的道理啊!”
锦觅轻轻推开长芳主的手,行了跪拜大礼,连一旁的老胡也感慨道:
老胡:“小萄萄这是在感恩呢!”
众位芳主赶忙扶起锦觅
长芳主:“锦觅,快起来,因着花界与天界的旧怨,我们不便去参与你的大婚仪式,月下仙人以天帝胞弟之尊,亲自迎亲主婚,可见天界亦不敢怠慢你。”
葡萄觅儿:“长芳主,各位芳主,感谢这么多年来,为锦觅遮风挡雨,一直在照顾锦觅,以前是锦觅不懂事。”
想着当年天天惹是生非,懒散又不愿好好修炼的小葡萄到如今已经这么懂事,长芳主眼含着泪水笑道:
长芳主:“只要你平安喜乐,我们也就安心了。”
海棠芳主也赶忙嘱咐着
海棠芳主:“若是那夜神对你不好,或你在天界受了气,便回来住着,别......别委屈了自己。”
老胡:“就是,就算没受气,也常回来住着,我给你烤兔子肉吃。”
老胡也忙道。
长芳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时辰快到了,快去更衣吧!你穿上婚装,一定很美。”
众位芳主以及老胡都是看着锦觅长大的,自然是锦觅最亲的人,如今女儿大了,要出嫁了,也是牵动着诸位芳主的心,大家各自叮嘱了锦觅一番,长芳主不想让锦觅也难过哭泣,便叫锦觅去换嫁衣了,锦觅知道众位芳主的心,便点点头准备进去了,月下仙人却还是不死心,在锦觅准备进屋换大婚礼服时,拉过锦觅悄声道:
月下仙人:“来,小锦觅,小锦觅,凤娃可是把寰帝凤翎都给你了,你真的不后悔吗?”
锦觅便拿出凤翎簪,交给月下仙人,决绝道:
葡萄觅儿:“狐狸仙,小鱼仙倌只有我了,所以麻烦你代我还给凤凰吧!”
无奈月下仙人哭丧着脸,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带着换上婚服的锦觅去了天界,却在进入大殿的路上心里不停骂着锦觅
「小锦觅,你怎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忘恩负义,红杏出墙,抛弃糟糠,这叫我家苦闷的凤娃可怎生是好啊!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锦觅也感受到月下仙人在旁边对她的不满,也是颇有些不快,此时的润玉也感觉到了这些不好的气氛,他紧握住锦觅的手,示意她不要理会,润玉的手是那么温暖,锦觅的心顿时被安抚了下来。
大殿内,笙歌四起,众仙喝酒谈笑着。
月下仙人:“吉时已到,新人上殿。”
月下仙人话音刚落,润玉与锦觅便牵手进殿,而此时,天帝太微发现不见旭凤,问道:
太微:“旭凤呢?怎么没有见到旭凤啊?”
这正合月下仙人的意思,本来自己一直撮合的就是旭凤和锦觅,如今却让润玉占了个便宜,现下没什么能做的,只能尽力为旭凤拖住时间了,月下仙人忙解释道:
月下仙人:“夜神与水神殿下的大婚乃天界盛事,想必九霄云殿门庭拥堵,我旭凤贤侄应该是堵在赶来观礼的半道上,不若再等等?”
太微:“这良辰吉时耽搁不得,不必管他,开始吧!”
太微并没有领略到月下仙人的意思,笑呵呵的给无意拒绝了,月下仙人也不便再说什么,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此时,润玉袖子一挥,一只满是星光的杯子在太微眼前出现,润玉开口道:
润玉:“父帝,您于润玉不仅有生养父子之情,兼有教诲师生之义,更有,指婚赐缘之恩,特以星辉凝露敬献父帝,聊表孩儿寸心。”
天帝满意的点点头
太微:“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便拿起杯子喝下了星辉凝露,却不知道里面早已被润玉做了手脚。
月下仙人:“行礼。上拜苍穹大地......”
旭凤:“且慢。”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月下仙人的话,随后旭凤出现在大殿之上,与燎原君携着一个天兵走进来,行礼道:
旭凤:“参见父帝。”
太微:“旭凤,你这是作何?”
话音刚落,燎原君将那天兵扔在殿中,天兵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旭凤也并未回太微的话,而是转过头看着润玉,语气里皆是失望
旭凤:“你到底还是没有听我一句劝,一切已成败局,你若还执迷不悟,只会让九霄云殿染上无辜将士的鲜血,收手吧!我会助你求得父帝的原谅。”
锦觅也是一脸不解的转头看向润玉,而跪在地上的天兵匆忙道:
天兵:“大殿下,我们的人受到了火神的伏击。
自旭凤进殿后这一连串的事让太微很费解,同时也有些发怒
太微:“燎原君,你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燎原君:“陛下,九霄云殿外埋伏了夜神殿下的十万天兵,只待时辰一到,便击鼓为令,直攻九霄云殿。”
燎原君的话让太微不敢相信的看着润玉,质问道:
太微:“他所言可属实?”
润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挥袖用仙术击响旁边的鼓,却在此时,旭凤道:
旭凤:“你的三方天将均以被我卸了甲。”
天兵天将纷纷赶了进来,锦觅慌张的向四周看去,却被旭凤拉到他自己的身边。
太微也不想太武断,不死心问向润玉
太微:“润玉,我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你还有何话说?”
润玉:“无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王败寇,棋差一招。”
润玉也丝毫没有辩解,这大概不是旭凤想要的结果,旭凤还是追问道:
旭凤:“你一向比我聪明,功绩权谋皆在我之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这条不归路?”
润玉:“我问心无愧。”
眼看着这些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的儿子竟要反叛自己,太微怒不可遏
太微:“润玉,我本来对你寄予厚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不忠不义谋逆之徒,今天众仙家在此,铁证如山,若不惩戒你这个谋逆之徒,如何向六界交代?”
可毕竟润玉是旭凤的兄长,虽说是旭凤来拆穿润玉的谋划,可也不想让润玉送命,旭凤便替润玉解释道:
旭凤:“父帝,润玉虽筑下大错,但却未酿成大祸,还请父帝宽宏大量,饶恕兄长。”
此时的太微哪里还听的进去这些。
太微:“无需多言,众天兵听令,速将这不忠不义的畜生,押往毗娑牢狱。”
这些话让润玉积压多年的委屈与痛苦再也忍不下去了,润玉眼中透着寒气,语气冰冷。
润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力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而我的兄弟,却一心想着夺我妻子,这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面对自己儿子的指控,太微自然是不承认的,一拍桌子怒道:
太微:“住口!”
却发现身上无力,太微瘫坐在椅子上。
太微:“你说,你这个畜生刚才......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润玉:“不过是少许煞气香灰罢了,仅能脱力两个时辰。”
这些话从润玉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云淡风轻,却让一旁的月下仙人忍不住开口骂道:
月下仙人:“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做出来这般心狠手辣之事。”
润玉:“心狠手辣?天帝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废天后杀害花神,辱杀我母,覆灭我龙鱼族之时,难道就不心狠手辣吗?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我所做这一切我,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先母生养之恩。”
此时,“生养之恩”四字刺激了锦觅的神经,想起旭凤杀害爹爹和临秀姨的场景,天后逼死花神娘亲的场景,“生养之恩”四字便回荡在锦觅的脑中。
旭凤终究还是更向着太微,还在为太微辩解。
旭凤:“你即便心中有恨,可父帝对你同样有生养之恩。”
润玉:“成王败寇,何惧一死。”
太微见润玉如此,想必已经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那既然如此,也别怪自己心狠了,太微虚弱道:
太微:“还不将夜神押解下去。”
却发现殿中无一人有所动作,太微与旭凤皆为震惊,而一心爱慕旭凤的穗禾眼见无人听从太微的命令,顿时起身怒道:
穗禾:“你们这群乱臣贼子都不怕造天谴吗?”
却被鸟族族长隐雀拦住。
隐雀:“天帝及废天后德行有失,如今,夜神殿下敢冒六界之大不韪,将天帝罪行一一披露,实属天界之幸,如今天界正是破旧立新之际,我等愿拥立夜神殿下继承帝位,荡清六界乱势,重立天界威名。”
此话一出,众将士也将身上的披风扯下扔在地上,纷纷喊着
天兵:“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
旭凤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旭凤:“你......你们竟敢背弃于我。”
对于旭凤的执迷不悟,润玉回头看着旭凤,冷冷道:
润玉:“天帝与废天后残暴不仁,满天神佛皆有怨恨,火神殿下,你还不明白吗?来人,将火神一众人等拿下。”
这场大战终是无可避免开战了,润玉牵制住旭凤,众天兵便想将天帝拿下,太微瘫坐在椅子上却无力起身,慌忙之中,月下仙人赶忙拿出凤翎簪护住天帝,众人无法靠近太微与月下仙人,没办法,只好在凤翎簪外看住天帝。
而早已与润玉站为一边的太巳仙人见准此时是攻击旭凤的好时机,趁着战乱之中,拿起一把剑就扔向旭凤,旭凤正忙于与润玉的对抗之中,并未发现有人偷袭自己,可燎原君眼尖的很,见以来不及叫旭凤躲开,燎原君便冲上前去以身挡住了剑,那剑贯穿了燎原君的身体,燎原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就在旭凤面前,眼见着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亲如兄弟的燎原君快不行了,旭凤连忙收了法力,将燎原君扶了起来。
旭凤:“燎原君......燎原君......”
燎原君:“燎原君......不能......再保护殿下了。”
可已经来不及了,燎原君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便灰飞烟灭了。
燎原君跟着旭凤那么久,如今燎原君死了,旭凤心里自然怒火中烧,身上的琉璃净火也不断涌出,润玉见此,知道旭凤不会放过自己,做好了已拼死的准备道:
润玉:“旭凤,如果有来生,只愿有我便不再有你。”
却不想在旭凤与润玉对战之时,那杀父弑母的恨也在锦觅心中逐渐升起,趁着战乱,锦觅悄声走到旭凤身后,在旭凤刚要使出琉璃净火之时,一剑刺入旭凤的精元处,在场之人皆为震惊,鲜血喷到锦觅手上,锦觅颤抖着收回双手,旭凤慢慢回过头,那个想杀自己的人正是锦觅,旭凤红了眼眶,不敢相信道:
旭凤:“为......为什么?为什么?”
锦觅也再也忍不住了,嚎啕痛哭着,心中的委屈与恨再也压抑不下去,怒吼着
葡萄觅儿:“你知道!是你杀了爹爹!是你杀了临秀姨!”
说着,又一挥手,将冰刃贯穿旭凤的身体,冰刃飞入墙中,旭凤的血从冰刃上滴下来,旭凤跪在地上,却抓住锦觅的手,跪着走向锦觅,不死心的问道:
旭凤:“你可曾......爱过我?”
此时锦觅又怎会对旭凤有情,眼神冰冷,低眸看向旭凤,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
葡萄觅儿:“从未。”
被伤及精元,又被贯穿心脏,这些痛旭凤都能忍,可这冰冷的两个字让旭凤再生无可恋,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而被他藏于心口的头发也飘到锦觅手中,锦觅心下一颤,眼神透露着不可置信,这头发是大婚前自己亲手交给旭凤的,自己也是亲口说若旭凤心里有她就把这头发贴于内丹精元处,没想到,旭凤果然如此做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穗禾那么深爱着旭凤,又目睹了这一幕,对锦觅的恨也随之涌现出来,再也不能藏于心里,穗禾咬牙切齿道:
穗禾:“锦觅,我要杀了你。”
润玉又怎会任由穗禾伤了锦觅,便闪身过去拦住穗禾,与穗禾周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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