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能力的副作用

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学院将会举行“圣座祭”，这是五年一度全卡美洛最大的祭典。

当初乌拉拉因为释放大型结界，救下了众多人，所以她在众人心中形象是非常高大的。

但任是会有不少人想夺取她的性命，从而获取她手中的权力。

乌拉拉在释放神鸣的期间，自己的本体无法做出反应，好在每当有人想伤害她时，都有人会出面保护她，所以乌拉拉才能幸存下来。

在第三次大规模兽潮爆发之后的第三年，她决定组织举办了第一届圣座祭，从学员中挑选出八名勇士，为的就是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能够保护自己。

这样做一开始的确有很大的作用，但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更替，圣座祭原本的作用也越来越小。

直到现在，乌拉拉已经成了全卡美洛人民敬仰的对象，哪还会有什么暗杀者，所以现在的圣座祭只是延续传统而保留下来的活动而已。

“艾妮，你确定要跟着他们去迷宫吗？这样肯定参加不了祭典的。”

“我已经决定了，要跟云在一起，再说了，虽然我的锁链无法封印魔兽的能力，但还是可以起到束缚的效果，应该可以帮上忙的。”

斯卡纳在回学院之前和艾妮告别，虽然两人曾因过去的事情而不友好，但随着相处的时间久了，关系也不再僵硬。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保重！”

“嗯，你也是。”

目送斯卡纳乘坐的马车远离后，艾妮转身朝跑回寄宿公寓。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爱丽丝很危险，绝对不能让两人长期单独相处。

事实上她的确没猜错，艾妮撞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看见爱丽丝双手捧着云的脸，两人头部重叠……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在做什么！”

可她走进却发现，事情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云的半张脸几乎布满了幽蓝色的纹路，这些纹路以他的右眼为中心，不断地向四周扩散。

“这是怎么回事？”

“……神性侵蚀，怎么会出现在云身上……”

之前爱丽丝见过乌拉拉胸口的纹路，也听云说过关于“神性侵蚀”的事情。

可就算云的右眼是神性产物，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侵蚀的现象，在这个时候出现？

“没……没事的……”

云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在右眼皮张开一条缝时，就有一丝幽炎从中冒出，直到双眼完全睁开，瞳眸里燃烧的幽蓝火焰完全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

“我的神鸣好像在愤怒或悲伤时威力会提升，但其特性与这只眼睛代表的‘理性’完全相反，才会导致出现这种临时侵蚀的现象吧，应该不久就会消失，没事的。”

他背了过去，微闭着眼，用手遮住了自己被侵蚀的半张脸，显然是不希望继续将自己的这一面显露在少女们的眼前。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乌拉拉居然承受了五百年，真的很努力了呢……”

云的身体从一开始就在不停地颤抖，想必是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云……”

听到了一声呼唤，云下意识地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条黑色的丝巾向自己飘来。

是爱丽丝，她将自己的围领系在他的头上，遮住了那满是纹路的半张脸。

云动了动鼻子，一缕淡淡的、甜美的香气钻入了他的大脑，令他有了短暂的失神。

“云，醒来了没？学长他们已经准备去买探索的物资了，你要不要……”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樱色的头发率先露了出来，接着那个身影从楼道迈进这个房间。

诺兰进来后的反应几乎与艾妮之前一模一样，都愣了一会儿。

这次她看到的是，爱丽丝将云的头部抱在怀里（其实在给围领打结）……

“哦呀～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呀，要不要考虑一下把我也攻略了？”

“才不会嘞！”

云立刻回头怒眼相冲。

“这装饰还挺适合你的……”

不知为何，诺兰在看到云的正脸时笑得花枝招展的，艾妮将自己的小镜子拿给了云。

镜子中的云脸上已经没有之前令人毛骨悚然纹路，取而代之的则是遍体通黑的围领，在右眼的位置还绣着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

“怎么，不喜欢吗，那我就摘了。”

说着，爱丽丝便伸手朝云头上的围领抓去，却被云握住了手腕，

“别，喜欢的很……”

目前没比这个更好的遮挡物了，有总比没有要强。

“诺兰，你说诺顿学长他们准备去买物资？咱们不是没钱吗？”

“你不记得了吗？你那天释放了一个大型魔法，大部分赶来的三阶魔兽都被解决了，猎杀的报酬也很丰盛。”

“什么时候的事？”

三名少女皆面面相觑，周围的空气僵直了好一会儿。

最终，艾妮首次打破了寂静，

“这不会和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样吧，那时你也不记得自己击败太古云蟒的事。”

“关于那天我们遇到烈焰雄狮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爱丽丝双手抱胸，皱起了眉头。

“那个啊……我记得看到它在吃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在释放出一种极度愤怒与悲伤的情感，之后就没有多少明确的记忆了，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在与魔兽战斗。”

云拼命的回忆，最后只能得到这些结果。

其实他已经有了一些头绪，发生的这些事情很可能与另一个自己有关。

明明没有相关的记忆，但现在云却能够回想起这些片段，也许正如那个男人所说的那样，他们本是同一个人，两种意识正在融合。

“我们是什么，最后也不把话说清楚……”

“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在想一些事。”

就在几人闲聊的时候，一个充满幽怨的声音从云的背后响起，

“你们好慢啊～知道我在楼梯口等了多久了吗～”

“诺……诺顿学长！？”

诺顿一把搂住云，由于镜片的反光，云看不清他的眼睛。

“醒了，就走吧。”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再一次被打开，莎莉娜正靠在门框上，把玩着她手中的怀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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