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去时只数尺,风灯照夜欲三更。清嶶一直跑到了江边,月下的江上飘荡着几只孤零零的小船。清嶶蹲在岸边看着自己的倒影,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个只能用逃跑来掩饰羞涩带来的慌乱的人,竟然是自己。
清嶶:难道我竟如此龌蹉,不过短短一日就对人家生了歹心?
清嶶的心对她的这种想法表示很惊悚,擂鼓似的跳个不停。清嶶有些不适地捂住了胸口,心想,完了完了,我竟是同凡界那些个轻浮浪荡的采花贼没甚两样!
清嶶:虽然……候公子是长的挺好看的……
身后有人脚步一顿,如夜般冰冷沉寂的面容无声地弯了弯嘴角。
候清:承蒙姑娘夸奖,候清不胜欣喜。
寂寂江畔只有徐徐风声,沉浸在思绪中的清嶶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跳,直直往江中栽去。候清心里一惊,急忙掠过来扯住了她的手。
“砰!”唇齿碰撞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让两人惊的睁大了眼睛。
温润的触感中,清冽梅香带着淡淡凉意,比月宫中的桂酿甘醇,比西王母的琼浆玉液更让人欲霸不能。清嶶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候清身体一僵,片刻后缓缓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腰。心中有什么正欲破土而出,带着甜蜜和微微酸意,让人眼眶湿润。一日一夜有三千须臾,三百年,三千多万个须臾,他不眠不休,一次又一次踏过骨枯忘川,一遍又一遍行过红尘俗世,只为找到那丝丝缕缕残存的气息。无数个孤寂的日夜,被寒冷所刺痛四肢百骸,只能抱着那一袭染血的嫁衣回想那在一起的曾经,才能给自己一点暖意。
魔本无心,既无心又何惧寒冷?是她将他拉入十丈软红,让他动心,却残忍的弃他而去。这一次,欠他的,他要她十倍千倍地还回来。
远处突然有烟花炸裂的声音响起,火树银花绚烂了夜空。清嶶一惊,赶紧推开了候清。
清嶶:对……对不起……候公子。
候清看着她脸上慌乱逃避的神色,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候清:对不起什么?
这是生气了的节奏?清嶶看着他冰冷的面色,心想凡人就是这么小气,不就是亲一口吗?
哦,对了,师尊的话本子里说,这贞洁对于凡人是很重要的。要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都有可能找根绳子上吊。
若是因为自己冥界又多了条冤魂,那岂不是作孽?
清嶶思量了半天,想了又想,歉意又诚恳地道:
清嶶:候公子,我无意要冒犯你的,这个……
候清:不是无意,那便是有意。
果然生气了!清嶶面色讪讪,脚步不着痕迹地挡在岸边,以防候清想不通轻生。
清嶶:那个,也没有人看见,你不说我不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候清眸色微红,脸色苍白,双唇紧抿,身体颤抖,一看就是受了巨大刺激的样子,清嶶急得抓耳挠腮,将自己身上的银子,玉珏,玉簪,凡是值钱的东西,一骨碌搜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到了候清面前。
清嶶:这些,你暂时收下,待到日后我伤好了回到西……回到家再拿东西好好补偿你 。
哪知候清看罢,不仅没有丝毫动容,身体更是颤抖地如同风中落叶。
候清:原来在姑娘心里,候清不过是街边可买卖的东西。
语落,一个箭步就往江中冲去,清嶶惊叫一声,赶紧拦住了他。
清嶶:贞洁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怎样都行,你别想不开啊!
候清:我要你负责!
清嶶听罢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寻死就好。这一条人命若是无故折在自己手里,那天道还指不定要自己以后怎么还呢!
清嶶:好啊,我负责!只要不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你就是要月亮我也给你摘好不好!
候清:嫁给我。
“轰!”如一道惊雷落下,将清嶶炸出了三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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