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清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刚进院中便看见了趴在窗台上睡着的小小身影。候清皱了皱眉,脱下外袍将她裹住打横抱起往屋里而去。
睡梦中的闲儿似是有感,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中拱了拱,喃喃了一句,“候大哥。”
候清低头发现她并没有醒,大概是在说梦话,无声笑了笑,将她放在塌上,又取过锦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搂在怀里两人一起进入了梦乡。
晨起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候清的身影,闲儿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不免有些气馁。刘婶挎着一个篮子正要出门去,见着她笑了笑,比划了一翻又指了指门外。
闲儿:你是说带我一起去街上买东西,做月饼?
因着前几日候清同自己说过,过几日便是仲秋节,而仲秋节要吃月饼,所以刘婶又在指天又在比划圆形的时候,闲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闲儿:好啊!我们一起去。
早上的街道很是热闹,闲儿和刘婶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篮子的东西。
“来来来!算一算!正宗的算命,包算包满意,算不准,少要钱,算得准加双倍!”
街头突然传来了一 声吆喝。一身穿道袍胡子花白,皮肤白皙,眉心一粒朱砂痣的道人,右手拿着一杆幡,上书“张半仙”三个大字,右手一铜铃铛,一步一摇地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闲儿:这人胡子这么长了,皮肤还这么好?难道真的是神仙?
闲儿疑惑地喃喃一句,便收回了好奇的目光,擦身而过的瞬间,这人却拉住了她。
张半仙:施主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刘婶虽然听不见,但也知道这种算命的多半是骗钱的,拉起闲儿就要走。
张半仙:施主六亲缘薄,命中有劫,冲刻太岁,气数已尽。
闲儿脚步一顿,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笑了笑。
闲儿:我脸色苍白,走三步喘两步,谁都能看出我气数已尽。
张半仙:施主本因还有十年可活,可知道为何二七年华便要香消玉殒了?
张半仙锲而不舍地拉住闲儿的衣袖,话语中隐隐急切与着急。闲儿眉目一凛,抽回了自己衣袖。
闲儿:能活多久是我自己的事!
张半仙:姑娘可知与你相伴的是何人?
闲儿:自是我心仪之人!
闲儿冷喝一句,拉着刘婶便走,一张苍白的脸浮上怒容,显然是被气的不清。转过街角的时候,一个胖嘟嘟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撞到了闲儿怀里
闲儿:小朋友,小心一点儿哦!
闲儿蹲下身,却被他大脑门儿上贴的纸条给吸引了注意力。
闲儿:这是贴的什么东西?
小孩儿一本正经的答到,“我可不是在玩儿,我是在扮僵尸。”说罢,从嘴里吐出了两截白白的大葱,递给闲儿看,“你看,这是我的僵尸牙!”
闲儿:僵……尸……
闲儿失神地喃喃了一句,这时候巷子中又冲出了一个拿着木头剑的小男孩,大声喊着,“我要收了你这害人无数的僵尸!”
“呜哇!”胖嘟嘟的男孩怪叫一声,便跑远了。
远处街道的热闹似乎被什么无形地屏蔽,巷子中寂静地可怕,闲儿低垂着眉眼,摊开自己的手,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光滑圆润的珍珠。
刚踏入院中,闲儿就看见一身蓝白相间袍服的候清正坐在树下石凳上看书。闻声抬起头来,清华温润的仪容 ,眉如墨画,眸如泉水,唇色淡淡,声音清越。
候清:回来了?
闲儿:候大哥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闲儿惊喜的欢呼一声,便奔过去坐在他身边,环住他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候清闻见她身上的气息皱了皱眉。
候清:闲儿今日出去,可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没有?
闲儿:特别的人?没有啊!
候清:那就好。铺子上还有事,我晚些回来。
语罢,不待闲儿说话便大步离去,出了门的瞬间脸色阴沉狠戾。风将桌上的书吹的沙沙作响,闲儿将它拿起来。一滴泪突然毫无征兆地滑落颊边,落在纸上,晕染出一片惨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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