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总能混到准总这个层次,自然不会被他的突然袭击所难住。只见他如孔明现世,羽扇轻摇,谈笑间便让强敌倾刻灰飞烟灭:“我曾经作为(天国)一家联通公司的负责人,自然知道在(天国)只有联通公司才是真正的(天国)本土化通迅专营公司,而电信公司和移动公司都是(天国)和外国合资的公司。”
“在(和肥)这个弹丸之地做联索这个生意的少说不下五、六万人。平时您们走在这里的大街小巷上,那些三三两两与您们擦肩而过的人,多半都是联索行业的。”
“这么多人在做今天这个生意,并且他们每天打电话都是很有规律地集中在几个时间段:早上7点至8点、中午12点至13点、下午17:30至18:30、
晚上21:00点至22:00点又在打电话。”
“象这样定时定点的活动规律,当地公安机关完全可以通过卫星通讯监测系统在5秒钟内锁定我们在50平方米之内。就如我们平时在电视或电影里所看到的那些侦破片一样,在追踪罪犯的剧情中我们经常会看到屏幕上出现一些红点点,那就是警察在监测系统中锁定了犯罪分子的经纬度。”
“其实(天国)每一个省的公安厅都有很多台信号检测仪,它具有跟踪、窃听、取证三大功能。一台检测仪一次可以同时监听200多部电话。”
“假设您是(安非)公安厅厅长,在您眼皮底下突然冒出一个五、六万人的团伙,每天在上面那几个时间段集中打着同样奇怪的电话:都说是某某某老总或某某某经理伞下,早上说早上好!中午和下午也说早上好!到了晚上还是说早上好!”
“请问张老板,这又是为什么呢?”王大假记者好不容易又逮住了一次露脸的机会,岂能放弃,赶紧从嘴中吐出了这么几个字,表表存在感。
张准总依然弥勒佛似的海纳百川、来者不拒,他和颜悦色地答道:“这是因为联索行业是一个新生事物,是七十二行之外的行业。其套路自然有别于传统行业。早上好!这句稀松平常的话相对于所有联索门徒来说却是代表着另一层意思——其真正含义是早点上总好!”
这时,秦玲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包芙蓉王烟?她迅速从中抽出了一根递给了张准总,张准总爽快地接了过去。秦玲又赶紧上前递上了火,张准总把烟点燃后,一边抽一边继续连接前面的剧情说:“这么多人在这里打这么奇怪的电话,难道不会引起您作为一省之公安厅长的关注吗?”
“王大记者”又匆匆迎战,赶紧接过张准总的话茬说:“那肯定会让我紧张。因为在我所管辖的区内,只要有任何重大事件发生,我都是要承担责任的。我自然会去监听一下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王大假记者戚戚不休发表他的想法,好象一屋子人就他会说话一样。
张准总就着“王大记者”的话题进一步补充道:“再说公安厅可是专门打击包括传销在内的一些犯罪团伙的。如果我们所做的生意是违法的,相信(安非)公安厅利用检测仪就一定能够抓住我们。”
“但我们来联索行业这么久了却一直都平安无事,否则今天我也就不可能这么安逸地坐在这里和您们聊天。这说明了什么呢?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我们在这里做的并不是一件坏事。”
“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用移动卡或电信卡在上面那几个时间段集中打联索行业内部人士的电话,那作为(天国)与外国合资的移动公司或电信公司里面的工作人员怎么可能查不出来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童话西方列强各国的通信设备可是要比(天国)发达先进得多。这样势必会让外国人知道我们(天国)国民在暗地里从事联索行业。”
“请问张准总,昨天您们联索行业的几位精英曾三番五次地跟我们提到过外国人在(天国)是不允许做今天这个生意的。”
“而同时您们又说(天国)当初花巨资引进联索行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培养一批本土现代化商人来组成民间财团抵制外货,防止资金外流。那这与(天国)最初加入童话世贸组织所作的承诺相矛盾。这怎么解释?”王大假记者终于逮住了张准总的小辫子,岂肯轻易撒手。
张准总沉着迎战、借力打力,就着“王大记者”的话题以事论事:“王老板所提的问题也就是今天我要给您们讲的主要內容。诚如王老板所说:童话世贸各成员国政府职能部门不得直接公开参与抵制外货。这确实是(天国)当初所作的承诺。”
“照此承诺,如果让外国人知道了(天国)引进联索行业的真相,那肯定会引起国际贸易纠纷。这当然是(天国皇室内阁)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因此从事今天这个生意的所有人员都必须要用联索行业统一发的(天国)联通卡打行业内部人士电话,这样外国人就不知道了,(天国)也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大家都知道,现在在(天国)买火车票都要出示居民身份证,换句话也就是说买火车票实行了实名制。同样为了便于管理,从事联索的每一个业务员都必须用自己的身份证来办理联通手机卡,换句话也就是说做今天这个生意办手机卡也采用了实名制。”
“二位老板,不知道您们有没有见过不法分子敢用自己真实的身份证去办理手机卡?”
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王大记者”这张快嘴又代表我发言了:“没有,我所见过的一幕却是一些坏人手上拿着大把的手机卡,打完一个卡扔了,又去用另一个卡。”王大假记者煞有介事一个劲地卖弄他的见多识广。”
张准总一抹嘲讽的笑容从脸上一闪而过,他接着前面的剧情继续往下精彩演讲:“既然联索行业里的每一个从业人员是用自己真实的身份证去联通营业厅办理了手机卡,如果我们是在做一件如传销一样不好的事,那就非常奇怪了。”
“上述我们的那些行为(敢用身份证实名登记办手机卡)与犯罪分子的行为却是背道而驰的。真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南辕北辙的概念,这又如何说得通呢?”
“再说现在已是(天元)二十一世纪高科技时代,假设我们真是在干一些国家所不允许的事,那公安部门在网上把我们当时办理手机卡的身份信息一调出来,那我们的个人档案不就一清二楚了。然后公安部门来个网络追逃,我们还能往哪儿躲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天下再大,恐怕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了。”
“请问张准总,那您们做今天这个生意用的联通卡究竟是属于什么性质的卡呢?”王大假记者憋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地憋出这么一个屁来。
张准总见招拆招,振振有词地答道:”大家都知道部队的通信设施是由(天国皇室内阁)直接控制的,部队所有的信息指令都是通过军盾网发出去的。”
“而今天我们用的这个联通卡它的性质是跟军盾网一样的:属于国家集团网一类的。也是由(天国皇室内阁)所直接掌控的。”
“所以通过联索行业手机卡这种现象,我们不难找出今天这个生意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了吧?我想您们心中应该也有数了吧!”
听得我云山雾罩,“王大记者”却似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在那里频频点头,向张准总示乖。
张准总突然发话又说:“二位老板,您们看一下我手机里的这个联通卡还剩多少钱?”
王大假记者就近接过张准总的手机一看,立即吃惊地尖叫了起来,竟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怎么会有一万块这么多?”
我也被他所报出的数字吓了一跳,将信将疑地凑上前去看个究竟:只见张准总手机屏幕上的联通营业厅话费余额一栏中显示出了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我仔细数了一下,整整五位数。天啦!这是一个什么概念?难道他这么有钱?随便存个话费就上万块。
就在我胡乱猜测之际,张老板发话了,其语气竟变得突然亲切起来,只听到他颇有感触地说:“两位兄弟,您们可能会觉得奇怪,我怎么会存那么多话费在手机卡上?其实这一万元话费在这个联通卡刚发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是在(天国皇室内阁)的指令下为所有联索门徒事先预存的。”
“换句话也就是说做这个生意的每一个人在用自己的身份证办理联通卡后,联通公司就对专用于联索从业人员的每张手机卡中预存了一万元话费。”
张老板的话音刚落,秦玲便心领神会地把她手机上的联通营业厅也打开递过来给我们看,我接过来查了她的余额一栏,赫然也清楚地显示出了一万元的天文数字。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确实是我亲眼目睹的事。在这一瞬间,我的大脑好象突然短路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秦玲的手机屏幕发呆。原先对联索这个生意的种种疑虑蓦然仿佛烟消云散了,此时此刻的我算是彻底相信这个生意是真实存在的了。
至于那个给联索从业人员特配的联通卡中预存的一万元每个月是按怎样的套餐来消费的?是不是有了这一万元预存费就不用另外再交费了?这些具体的问题,我当时的心思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也无瑕思索。因为我的整个身心已被这一万元预存话费所占据、所震撼!
就在我心猿意马、思潮澎湃之际,王大哥来到了我跟前,从我手中拿过秦玲的手机,也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他这样精灵刁钻、心思慎密的刀笔记者,居然也没有提及这一万元预存话费每个月是如何用来消费的?
后来我做了这个生意时,我才知道联索行业发给我们的这个联通卡是138元每个月的套餐,自己要出一半的钱,也就是69元。剩下的一半从那一万元的预存话费中扣,直到扣完为止。其实我们在这里每个月所需要的话费最多也就四、五十元左右。所谓的一万元预存话费只不过是哄小孩的把戏而已,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这时耳畔又传来张准总谢幕前的下期预告:“二位兄弟,当初我们申购加入联索行业的资金都是通过(天国)农业银行办理的。在这里每天都有很多象您们一样来了解这个生意的人,同时每天也有很多人在银行排队申购。”
“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那一番情形:每天(天国)各地都有许许多多的人向那个相同的帐号里打入69800元。联索行业每周又都从那个帐号里取出钱来给我们发工资,这样零存整取,是不是符合洗黑钱的规律?”
“那为什么今天这个生意从(天元)98年引进一直可以做到现在这么久而不被发现?那么庞大的一笔资金,银行为何又不把它冻结呢?其中的原因下午有银行方面专业人士为您们解惑答疑。今天我就给您们讲到这里,没弄明白的地方欢迎下次秦美女带您们去我那儿坐坐,大家再一起来共同探讨、探讨!”
张准总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出于礼貌,我们还是装腔作势地客套挽留了一番。最后张准总在我们的目送下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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