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凌晨六点,天蒙蒙亮,还带点隔夜的清凉,太阳也还赖着床。
我们这伙儿人,就互相叫着起床,成群结队的上学去,村里到学校有半小时的脚程,一路上,大家伙儿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好生快乐。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早晨,我的命运彻底地转折了,改变在欢声笑语中的早晨!
一伙人走在马路上,因为有将近十个人,不能霸占着整个马路,所以兵分两路,一边几个人。
在一段比较陡的下坡,马路左边是个两米左右高的坎,右边是排水的一米左右的沟,马路上是欢乐嬉笑的我们。
突如其来的一辆自行车,是罗红涛带着他的弟弟,他吼叫着让在前面的我们躲开,但是大家的动作很乱,有的往马路中间走,有的没有动,也有的样前面跑了几步,而我,则是往右边的人行带移动了下。
可是,就是这一两步的自动,我就恰好撞到了火箭一般地杀过来的罗红涛两人,还有他们的车。
一阵空白,我起身看见他们翻了,我却飞到了马路右边的深钩里,但是我费尽力气也站不直,我的右脚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将裤脚提起来一看,整个小腿已经肿了起来,在同学的帮助下我被拉了上来,旁边的黎叔给我拿来了一条小板凳,看着我的腿说:
“呀,都成这样了,肯定是断了,我打电话给你家公哈,你晓得号码不?”
那时候只有座机,我不知道这位叔叔说了些什么,我很感谢他。
其他伙伴陆陆续续都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在这儿等我公。
罗红涛也打了电话叫他的家长,然后去上课了。
这里就剩下我一个,剩下不远处帮助我的黎叔、阿姨,还有屁股下的板凳跟我的书包、断腿。
我并没有太多疼痛,也没有哭泣,疼痛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腿上传来的,我将它用双手提起来,疼痛感减少了很多。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我只知道,天空已经很白了,太阳也冒出头来,车辆来来往往增加了许多。
我等的人还不来,我的疼痛还不走。
……
不晓得是多久的等待,公从我背后走来了,黎叔们看见我公来,都跟他说事情的总总,谁把我撞了,伤势如何,还介绍了县里哪里哪里的有一个接骨中医,还猜测了腿怎么断的,说应该是腿横劈在路坎上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公道谢着归还了我坐了半个早上的板凳,背着我走向了学校。
公的背很结实,很温暖!
公背着我来到3年级1班门口,跟老师说明了情况,请了假,我在他的背上,接收着每一位同学的目光,我们班同学的,其他班同学的诧异的目光。
等着罗红涛家长的到来。
……
来的是他的父亲,开着小车。
我头脑都是一片空白的,只是朦朦胧胧的在公的背上移动到罗红涛父亲的车上,被车带到了县里,来到医院拍了片子,然后拿着片子在一个小医馆里接上了骨头,说是这样接骨不用开刀,会更好些。
自始至终,罗红涛对我没有一句真心的道歉,我知道他家,是马路边那家制作坟墓石碑的,门口很多石碑,家门口总是听着小轿车,房子也很漂亮很大。
这就是骨子里的高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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