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中的钟声渐渐的泛起了声响,佛堂里虔诚的诵经声和沁人心脾的空气让少年大感舒适贪婪着呼吸着,感受着,仿佛昨日的疲倦都被清扫。
来往的人群源源不断,有送来柴米的也有为寺院添香火钱的,都敬重的看着眼前的老和尚,但是老和尚面色温和的感谢着来往的人为他们的背影嘴里呢喃着祝福之辞。
“禅师,我本一烟尘女子,却又妄于归宿之地,烟花巷中今日为谁舞看着又为谁。”女子顿了顿再开口说道。
“想变成不香的花,却会被来回无影的人绊倒,为了生存却不得不去粉饰”
“为观美景的人络绎不绝,随后却又会感到厌恶,悲哀值几文?”老和尚闭上双眸手中揣摩着佛珠言到。
“请禅师为我所解惑。”
“施主,请忆少时。花虽谢已,但曾有遗香。”
“孩提之时,君为我所折之花早已凋谢,再伴于君旁亦是梦中梦,逝去的人也在无归,不要留下我孑然一人,愿下个春分发芽之时归去,归于君之畔。”
和尚双手合十放于胸口虔诚念叨“可怜,可悲。可叹。”
女子转过身去泪水浸湿了整个面颊,脸上的妆容也因泪水浊乱“不要留我一人”
少女平静的对着少年呢喃了一句“没有宿愿(夙愿)的薄颜之月。”
少年也被女子所带来的悲伤侵蚀,看向了昨夜的神龛,愣愣的发神,旁侧以为小孩拉了拉少年的衣角“哥哥,我娘说离这个神龛远点,有不干净的东西。”
少年也因昨夜看见的虚影和今日小孩的说辞勾起了好奇之心,问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为啥吗?为何佛院中会里这神龛。”
小孩奶声奶气的回答“我听奶奶给我所讲过一个故事,以前有位15岁的少女被自己的父母卖入娼馆中换取碎银,因为相貌一般也没有能得到客人们的青睐,烟尘女子本无情不管怎么看都觉得碍眼,但是其中有个有小地位的游女很是喜欢这位少女,少女虽然相貌平平但是有一双还未经人事的眼眸很是灵气,便送给了少女了一个红色的绣球,少女非常的喜欢这个绣球不管是睡觉还是吃饭都怀揣着。”
小孩面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娼馆的主人很讨厌这位少女,平平无奇的相貌也为他的钱包增加不了一个铜子,杂货因身体的贫弱也无法完成,在他的眼中慢慢的衍化成了寄生虫。一天少女在玩绣球的时候球不小心的滚落进了厨房中,急促的跑入了厨房之中去寻找这个红色的绣球,但是被后面的仆人看见了,仆人为了讨好主人的欢心找了很久的机会,走后面拿了起一个木棍狠狠的敲了下去,少女倒在了血泊中手中的绣球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一个沾满血的馒头,这个仆人也博取到了主子的欢心。”
“少女惨死于此后,在这个街亭时常会出现一个手中拿着绣球的身影却无法被人看清,这位禅师修建了神龛将冤魂留于此处,每日诵经希望能够早日渡化。但是大人们说晚上冤魂还会出现在寺院中,禅师一人承受着。”
少年微微的点头,也被小孩所说的故事感染了,背上了肩上的行囊和少女并肩迈出了寺院。
少女却用略带鄙夷的眼光看向了人群中矗立的禅师,站于人群中不管对谁都是面色都是那么的熏和。
“想知道我所知的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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