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掩饰他固有的字迹,这么做唯一的理由是,他认为易遥对他很熟悉,至少是有可能通过字迹认出他的身份。
有那么一个瞬间,易遥的心跳紊乱了节律。
一个带着敌意的人,潜伏在你身边,盯着你,伺机而动。这感觉就像把脚底晾在空调送风口一样糟糕。
得想办法查出他是谁、准备干什么。易遥沿着原来的折痕把信纸对叠,放进信封,又把信封锁进了抽屉。
结束这一系列动作后,她怀揣一个不太成形的计划,照常赶时间去上通选课。
——我知道你心里留着,旧情,虽已没了根,却还像煅炉吐出火舌。
——你胸中还潜藏着,受苦者的一点骄矜。
——我■原谅你。
——因为愛你,所以容忍着,你的缺陷。
唐初见:什么乱七八糟的!告白?恐吓?也没写清是给谁的。
早前的装饰花尚未完全凋零,新鲜的白山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易遥书桌上,这次,随之而来的还这一封莫名其妙的书信。
钟源越过唐初见的肩看到最后一行,不禁打了个寒颤。
钟源:‘我原谅你’之前都是波德莱尔《忧伤的情歌》里的诗句。
钟源的知识面和记忆力让易遥都吃了一惊。
钟源:而且百分百是给易遥的,这对她来说实在太‘正常’了。
上课回来的易遥耸肩,看来这封信还是被发现了。
易遥:可能我有种基因,时常会向那种神经兮兮的人招手。
易遥:每学期都要碰到好几个。不过收到纸质信件还是第一次,以前都是短信或来电。
易遥果然习以为常,不经意地将信笺塞回信封,起身去饮水机边接了点热水烫苹果,分给钟源和唐初见。
唐初见:可他们怎么知道你的号码?
钟源:大概有些是快递派送员或送餐员,单据上标有联系电话。
钟源:有些是专门店店员,通过联网电脑查阅VIP客户资料得到信息。
钟源:有些是选过同一门课偷瞄老师那儿的资料得知的。
钟源:有些是跟人打听的……总之,想要保护隐私是不太可能的事。
钟源“嘎吱嘎吱”咬着脆脆的水果,有点口齿不清。
钟源:有一次我陪她去一家影印店制作名片。
钟源:不知是几个员工中的哪一个,就见过她那么一次,给她发了两个月骚扰短信,内容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唐初见正小心翼翼地用水果刀削皮。
唐初见:说起来,寝室座机也经常接到猥琐男来电,说些怪怪的猥亵话。我接到过好几次,都是点名道姓冲钟源来的。
钟源:我可没随便把电话告诉可疑的人。
易遥:女生寝室都是连号,只要知道一间,就很容易算出任意一间的号码。
易遥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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