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还是头一次敢说出来六年了我觉得它快烂在我的记忆里了可现在说却什么都还清清楚楚的……那天晚上我回家时两边脸都鼓着是被人打肿的两只手掌也疼得厉害是打人打肿的。
我一路上都在想回到家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这副样子我怕得要死怕到多么希望回家的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一眼看不到头能让我的肿痛消除,能让我恢复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以后再回家。
开门的时候我手抖得厉害甚至抓不住钥匙……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当时自己会这么害怕仿佛回的不是家而是上了手术台自己所有的懦弱、胆怯、无能都会被摊开在手术灯下一清二楚无路可逃。门开了同脑海中预想了无数遍的开场不一样灯没亮漆黑的一片。
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书里边会怎么说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了对吧?我后来知道我爸妈是被人叫去打麻将了而当时我两条腿都是软的不敢开灯摸着墙在家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以后就照着以前电视上看过的把冰块装进袋子里敷在脸上。
我生怕爸妈回来脸也不敢洗脱了外衣就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在那种死一样的安静里我手上、脸上的疼冰块的冷都愈发强烈还有一样就是我的心……我发现我的心还在下坠一直往下掉好像没有底线我像是能听见它落下去带起的呼呼风声。
我一直等待最终会有一块松软、有点儿潮湿的土壤能接住它或者是硬邦邦的石头也行会被摔得粉身碎骨也行我只想让我的心落到底。我等得忍不住哭起来又不敢出声只能咬着被子任凭眼泪往下淌。
那时候的我仿佛行走在一条颠覆的路上,黑与白,错与对。谁也不能给我一个透明的答案。
我裹上一层厚厚的伪装,只希望不要害怕,不要惊恐。
我无法释怀,我只能随着河流被污染。
我以为我欺负与被欺负这么多年,心早就硬的石块一样。
然而遇上易遥接下来的这一年我才清楚的明白,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我竟然还在等,等待我的心落单到一块踏实地面上,它陷在那个无底洞里,没有尽头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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