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早,易遥。
易遥:早。
齐铭:这是寄到我家的信,我看了下名字,应该是寄给你的。
齐铭:还记得以前你用过我家的地址,这次应该是寄错了。
齐铭:我拿来还给你。
易遥:那真是麻烦你了,借地址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易遥:谢谢。
现在都是微信联系,谁还会用信件交流,挺奇怪的。
齐铭:没事,应该的。
顾森西打了个哈欠搂着易遥进了二班。
顾森西:我们走。
易遥:怎么还打哈欠啊,说,晚上是打游戏了还是复习了!
顾森西:小姑奶奶,当然是复习咯。
顾森西:我想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
顾森西: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博士三年,然后,然后……
顾森西:不行,时间太久了,就大学毕业后我们——结!婚!
班里的同学齐刷刷的看向顾森西。易遥弹他个脑瓜崩儿。
易遥: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顾森西:那你是同意了。
易遥:别没正经,复习重要。
顾森西:快快快,我要听你大声的说‘我同意!’
易遥:我同意。同意。
易遥:行了吗,快看书。
易遥落座打开那封书信,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或者说,她整个人都被施展了定身术。
黑暗的残影在内心骤然曳出一条长长的记忆线。
记忆中阳光总是明亮耀眼,使人影无处藏身,哪怕是最屈辱最悲伤的日子,湛蓝如洗的天空也不带一丝云彩。那是属于年少的无忧无惧的时光,但年少时所受的创伤不会消失于无形,它们终将化作尘埃,沉淀在人一生的长路上。
易遥永远记得那个晴朗得令人迷失彷徨的下午。
身边石砌的墙体上遍布翠绿的蔓草,期间点缀星星白花,眼角余光瞥过去,总觉得那种纯美带着点空洞和虚假。
汗水黏在皮肤与衣料间无法蒸发,头脑被烈日炙烤得发出嗡嗡低鸣,那些知觉却生动真实地延留至今。
面前的男生,表情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她感到脑海中空空如也,没有标准令她能判断这是苦笑还是冷笑,但那绝不是好笑。
李哲唇齿张合,像毒蛇吐信一样,却又像从前说一切甜言蜜语一样,宣告了一个单纯女孩的死刑。
李哲:我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的。
李哲: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李哲: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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