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我?
无数个声音无数个问题如流淌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汩汩地流淌出世界的轮廓过滤去浮尘描绘出色彩。
那究竟为什么?
缓缓聚拢过来的河水最终沉没了整个视野。
入水的同时就是易遥从晕厥状态醒来的时候。
身上已经疼到出了很多冷汗,都把衣服打湿了,怪不得会做那样的梦。
她有点分不清这是在哪,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她没有还手的力气。
正在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摆弄。
坏掉了,就修一修,兴许还能用。
但是啊,太过疼痛了。
像有一把锋利的刀片迅速地在心脏表面极浅极浅的地方突然划过几乎无法觉察的伤口也寻找不到血液或者痛觉。
易遥觉得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食道和呼吸道像是突然被橡皮筋扎紧了一样连呼吸都不行。护士马上给她加了氧气,易遥憋得通红的脸才慢慢地回复苍白。
眼睛被呛出的眼泪把视线弄得模糊一片。
从腹部传来的痛觉像山谷里被反复激发的回声渐渐变得震耳欲聋。有一把掉落在腹腔的巨大锋利剪刀,咔嚓咔嚓地迅速开合着剪动起来。
恐惧像巨浪一样,将易遥瞬间吞没。
检查室外面的齐铭去问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抱歉,能不能借我一根充电线。
抱歉,我朋友真得病的严重。
抱歉,我需要联系她的家属。
抱歉,帮帮我。
抱歉……
顾森西无助的捶打着那扇门。
那扇好像巨大拦路虎的门。
顾森西:妈,您让我出去。
顾森西:我真的有急事。
顾森西: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顾森西:让我出去好不好,我真的……
顾森西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顾森西:我真的不能不管她啊。
突然顾森西想起来他阳台上有装修剩下的铁丝,不管这么多了,拿过来试试。
他的手机在客厅,得先打开门拿到手机。
幸运的是鼓捣了一会,门竟然真的缓缓打开了。
他把鞋子脱了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然后回到房间。
假装他没有出来过。
二楼不算高,跳下去顶多伤了筋骨,于是顾森西坐在窗沿,一跃而下。
可是一瘸一拐的他再也打不通齐铭的手机,也打不通易遥的手机了。
就在深夜的街道上,就在这熟悉的街道上,就在这陌生的街道上。
他第一次,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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