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龙们与梦魇王史伊戈尔大军的战争,已经持续了数百年。没有人知道史伊戈尔入侵格拉姆的目的,先知们曾在史册中说到:史伊戈尔是暗夜的造物,出生于暗夜,成长于斯。
他怀揣着十足的野心,将苍茫宇宙中的世界笼罩于黑夜,或许,他带领手下侵略格拉姆大陆,正是打算把这片大陆的所有生灵,化作黑夜的仆从。
然而,无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格拉姆的守护者——黄金龙族,都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黄金龙与梦魇大军的战争,爆发于格拉姆的穹顶之上,那里是龙族的家园——加拉文,也是格拉姆的所有生物从未到达过的地方。因此,黄金龙是格拉姆真实存在的传说,它们庇护着一切,为格拉姆带来生命与希望,当然,亦没有人见过黄金龙究竟长什么样子。
“龙息!”黄金龙族王子卡尔亚文口中射出一道紫红色的炽焰,向梦魇魔横扫而去。一时,山崩地裂,火焰混杂着梦魇魔的怪叫声,点燃了四周的残垣破壁。
“王子陛下,史伊戈尔这次对加拉文的进攻绝对是决斗性的,梦魇魔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族人们的力量都快消耗殆尽了……”飞到卡尔亚文身旁的,是大将军斯卡文。
卡尔亚文一边对梦魇魔发动进攻,一边询问战况:
“梦魇魔的攻势如何,造成我族伤亡多少?”
斯卡文摇了摇头。
“梦魇魔的数量丝毫不见得变少,相反,攻势越来越凶猛,首席战士莫莫文,王族侍卫艾尔文都牺牲了……”
“什么!”卡尔亚文大惊失色,“这帮可恶的怪物,妄图摧毁我们的家园,还伤我族类……不可饶恕!”愤怒逐渐侵蚀他的理智,他的攻击愈发狂躁,就在这时,梦魇魔发现了卡尔亚文的破绽,他发出的龙息火焰,被领头的梦魇魔夺了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梦魇魔一个箭步,用爪子深深嵌入卡尔亚文的身体。
“王子,小心!”
卡尔亚文痛苦地震吼,身体在原地不断摆动,斯卡文看着被攻击的王子,却不敢帮忙。
“斯卡文,朝我身上的梦魇魔使用龙鳞净化!”
“不行,王子陛下,这样会对你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的!”
卡尔亚文妄图摆脱身上的梦魇魔,可其余的梦魇魔见状,全都蜂拥而上,对他集火。
“快,来不及了!”
斯卡文朝王子的身上喷出数丈光芒,一时间,卡尔亚文全身被耀光包围,身上的梦魇魔也在光芒中消逝。
“啊——”光芒散尽,王子倒在地上,金黄色的鳞甲也变得黯淡,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
“王子殿下,没事吧!”
卡尔亚文转过头,目光与斯卡文对视在一起,将军从未感到过王子的目光有如此坚毅,毅然决然。
“斯卡文,战争一定会结束的,到时候,请为加拉文找到一位合适的领导者。”
“王子殿下,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都不会死的,都不……”
在斯卡文还没说完话时,卡尔亚文打断了他。
“我感受到我的龙魂非常虚弱,可能坚持不到剿灭敌人的时候了。”
“这……”
“我打算,为了黄金龙族,为了格拉姆,打破那个禁忌的能力。”
黄金龙的祖先们,在出生那一刻起,便被赋予了“禁忌的能力”,这个能力,可以帮助黄金龙贯通其他的世界,将其他世界上有资质的勇者转生到自己体内,而自己的灵魂,也将在那一刻消失。勇者的力量可以使得黄金龙变得更加强大,黄金龙族也把这样的勇者称作龙种,他们生活在原本的世界上,还未知晓自己的力量与使命。
但这个能力会对其他的世界造成干涉,从而影响其他世界的秩序,因为这个缘故,黄金龙的祖先们把这个能力作为禁忌,不到龙族生死存亡的关头,绝对不可以使用。黄金龙的血脉流传至今万年,还没有谁打破过这个禁忌。
就在卡尔亚文与斯卡文交谈之际,梦魇魔又攻打了过来,突然,背后的天际坠落下数颗陨石,暂时制止住梦魇魔大军。
两龙回头一看,背后站着的,是龙族国王威尔格文。
“父亲,请允许我……”
“你,是想成为龙族打破禁忌的第一者吗?”国王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叹了口气。
“我们黄金龙族到了危机存亡的关头,我们的战友、伙伴,不知道牺牲了多少,而现在我们一直处于战争的弱势,再这样下去,格拉姆会被黑夜所覆盖——”
国王凝视卡尔亚文,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成长为独挡一面的强者,身上肩负起龙族兴亡的责任。
“好吧。”
卡尔亚文奋力突入梦魇魔的阵中,闭上眼睛,他激活起全身的肌肉,准备打破那“禁忌的能力”。
冥冥中,他看见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所有我族的战士,向王子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国王一声令下,所有的黄金龙都咆哮起来,在空气中凝结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气浪,压迫得梦魇魔无法靠近。
卡尔亚文的身上发出前所未有的红光,在战场的中心爆裂,瞬间扫平了周围所有的梦魇魔。硝烟过后,卡尔亚文躺在地上,他的龙魂从口中吐出,是块金黄色的晶石,他自己身为王子的灵魂,从此不复存在。
“王子……”在场的黄金龙,几乎是泣不成声,就连稳重的威尔格文国王眼中也沁出泪水。
龙族的长老们将王子的尸体搬回王宫,它们需要利用龙魂来完成龙种的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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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破作业,得写到什么时候啊!”我打开手机,忍不住向基友吐槽。
再看一眼桌上的贴条,距离高考,还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闹钟上的时针停在了两点的位置。
又是通宵刷题的一个晚上。
猛地,我感到胸口隐约泛起一阵不可名状的疼痛,接近心脏的位置,心脏跳动得异常猛烈,手环也发出“滴滴滴”的警告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捂着心脏,从椅子上跌落,跪倒在地上。莫非,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撞见了突发心脏病?这样想着,我大口喘着气,可眼前所见的事物逐渐模糊放大,听觉、嗅觉、知觉,似乎都在一刹那感觉不到了。
我死了,猝死在成山的作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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