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准备室,美术部。
“这个世界似乎对女性尤其的宽容。比方说面试的时候,如果一群男性当中出现了个长相颇为清纯的女性,无疑那名女性会优先被录取。
唉~女性高中毕业以后,就是一无所长,她也活得比短期大学毕业出来的男性要舒坦。”
她甚至都没有停下来,画笔蘸取黄色颜料以后直接涂鸦在整洁的画布上,心无旁骛的练习着油画。
见她就像一台机器一样无动于衷,我只好继续铺垫。
“的确,这个世界仍旧是被男性掌控着资源分配权。只是,掌握分配权益的仅是很少一部分的男性。而拥有家世或者拥有容貌资源的女性紧随其后,通过身体捆绑住那群男性来获取足够的资源。而近来兴盛起的小白脸成了诸多富婆的精神依托,由此获得了大笔资源,所以他们算是第三顺位。这些是上层建筑,由极少部分男性还有极大部分的女性组成。”
“啊啊啊~你真是够吵的呢。”
阳乃终于被我影响到了,稍微暂停了绘画工作,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
“整天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声明一下,我可不是你的树洞,别向我大倒苦水。”
她说完重新调了一下浅色颜料,又无视了我,继续埋头苦干。
“咳咳。总所周知,上层建筑是和经济基础对立的。虽然上层建筑的受益者完全不想跟贡献经济基础的奴隶群体相接触,可是也完完全全离不开我们呢。这就好像是啃老的子女对待糟糠父母的态度呢!而这些承受经济大厦压力的奴隶,其组成部分为大多数任劳任怨的男性以及部分丑陋不堪的女性。”
见她一直专心,还使用着平时难见的暖系颜料,好奇的心思叫我偷偷绕到了她身后。
“多数人的炼狱换来少数人的享乐,何其悲壮的惨象!”
视线越过她的双肩,扫过她的乌黑的秀发,正投向了她正在临摹的那幅画上,一抹丰收的金黄迅速填满了我的视野。
这个女人平时一直画哥特风,怎么转朴实的写实风了,黑色颜料用完了?
“所以呢?你这股无名之火到底想发泄在哪里,是我的错咯?”阳乃发现我突然来到她身后,立刻变得坐立不安,收了笔势,转身咬牙切齿道。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像个痴汉一样绕到人家身后,色眯眯盯着别人身体,恶心死了。”
可恶啊,这个女人也太臭美了吧!但我不能被她影响节奏。
“哼。雪之下你是上等人,自然是不懂我们下等人的怨恨。”
“呵,下等人。真有你的,黑羽佑志。”
像是听到了冷笑话,阳乃抿了抿嘴,眼神露出嫌恶的色彩。
“据我所知,黑羽佑志。伯父黑羽左门的积蓄可算不少了,足以让你们兄妹俩潇洒几十年。再不济,你妹妹的条件也足以嫁给雪之下这样的豪门,而你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以为你有现在的自由思想,只是因为教育体制缺陷所产生人生空档期吗?你也算下等人吗,虚伪的道德标兵,黑羽佑志~”
被这样露骨地揭穿了我的底细,我的脸上直冒冷汗。见状,雪之下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她那修长裹着黑丝的玉足仿佛在嘲讽我似的在空中荡漾。
‘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走起性感路线了。’
被这样现实的诱惑干扰,我慌不择口,紧忙阻止了一点逻辑进行对抗。
“可恶!雪之下你这种人从来就不会对平民产生一丝的怜悯。我爸爸左门赚来的积蓄,以及我妹妹还有我本人打零工赚来的血汗钱,可不是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所能理解的!这就是我站在底层人民阵营的理由,你根本就不理解!”
“不理解吗……说到底你根本就没有尝试去理解我……”
叹了一口气,她放下腿站起身,一路踱步走到了窗口,伸手搭在窗沿上。
纤弱的手指按在铝制窗框,雪之下凝视着这件由日本工业流水线所产的生活用品,一阵愣神。
“就算是我,也知道绘画大师也是历经千锤百炼才能掌握住的鬼斧神工的技艺。我可从没把其它人当作没有思想的奴隶。不论是建筑工人还是开饭馆的中餐厅厨师,甚至是你。”
阳乃把视线投向了我。那是第一次带有知性,渴望他人接触自己的目光。
“如果你们只是下等人,为何能拥有与我相似的思想、或是才艺,或是情感呢?现存的人种,从生物学上来评判,个体不应该会有显著的能力差异,是这个逻辑没有错吧?”
“意外……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我还来不及认可她,就被突如其来的展开吓到了。
雪之下阳乃的眼神迅速锐利了起来,顺带伸出了白皙右手,笔直得戳向了我。
“黑羽佑志,你说我是上等人是吧,作为你违抗我的代价,就让我亲自粉碎你的谎言。”
“啊??”
“黑↑羽↓佑↑志!为什么你认为跟你有血缘关系的我,会跟你产生生殖隔离?为什么就不能把我当作正常的女性?为什么你偏偏针对我一个人?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黑↑羽↓佑↑志!你就是世上第一例,对我雪之下阳乃抱有禁忌爱欲的男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春妄想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