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人、算计，演化的阴谋

“哈哈，莫怜你是要去避祸吧。”一道轻佻的声音从莫怜脑中响起。

“何来此解？”莫怜于心中淡然问道，身下脚步依旧，缓缓走向楼梯。

“奇怪难道不是吗？”天涯似挑逗般轻生问道，童趣十足。

“是又如何？”莫怜走上楼梯，发出一阵阵轻且沉的脚步声。

“若是如此，那你与我们间的约定恐怕是该取消了。”说完，他又自言自语的沉声低语道，“不过你是何时习得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呢？”

“天涯。”

“哦！何事？”脑中的声音带着轻笑声回话，光听这声音莫怜仿佛便能看到天涯此时那似是而非的灿烂笑容。

“你是从何得知我是单纯避祸的？”

“难道不是吗？”

“避祸是真，但故人亦是真。”

“天机算！”天涯低沉着声音说道。“你用了天机算！”

莫怜没有回答。

天机算，乃星尘所创逆世之绝学。可算天机、避祸福，有通晓古今万物之至理，改天地轮回之变数。

号称可算尽世间穷极之变！

如今莫怜便算出了，今日有一人会来寻他。

“莫怜，应当还记得你与我等间的约定吧？既然如今你用了这天机算……我很好奇，你该以何缘由来回答呢？”

“天涯，那日在下应当只答应过“不以天机算来预测‘恋爱模拟游戏’的答案”并未有约束在下不可以天机算预测其余。”

话音落下，此刻莫怜正站在通向目的地的最后一道阻拦——天台大门。

他眼神凝视，目光透过大门上的玻璃看了看那空旷的天台。随即伸手抓住门上把手轻轻一转。

天台的锁很容易打开，莫怜早在十几年前便闲着把大部分机械设备研究了个遍。体内真气一转由虚化实，轻轻一扭便打开了。

但……他在开门之际却又顿了顿，接着——“吱一一呀！”

只听得一阵多许久未开的大门打开的摩擦声响起。

莫怜站在门前看着映入眼中的那空寂的天台，犹豫了半晌似是在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做着莫名的心里准备。

终是长叹一声，轻点足尖走了出去。

“劳烦现身一叙。”莫怜站在天台上面前是防护的栏杆，目光眺望远方市景，但话语中却略显惆怅沉闷。

只听一道甜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啊哈哈～师父你的说话方式还是这么奇怪啊～”

不知何时，莫怜身后莫约一丈之外正站着一名身姿优美的丰满少女。

“果然师父即使是穿着校服也是这么好看呢～。”

少女莫约十六七岁，秀眉皓齿，精致的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那堪堪及腰的紫银长发上佩戴有月与星交汇的美丽头饰，一袭金色与蓝色相间的华美光之礼服，中空袖子、花边光带，以及那有着光之褶皱边的裙子，怎么看都不是凡物。穿在身上更衬托出她那纤细的腰肢与丰满的胸部。

最为引人瞩目的是那一双与长发同色的明媚双眸，似笑非笑，但其眼中的喜悦却又似欲从中漫出来一般流露。

“在下可未曾收你为徒。”莫怜没有转身，目光始终盯着远处不知名的风景。其言语淡然，话语间几乎未有情感流露。

“但师父的确是教会了人家很多东西啊～”少女走上前，几步便站在了莫怜的身旁妩媚的说道，“而且人家也是很喜欢师父的。”

“还请自重。”莫怜转身后退一步，他面容依旧，但身子却几乎是靠在天台的栏杆上的。

“师父～你在畏惧人家吗～？还是说～师父你其实也是喜欢人家的，只是不敢表达出来是吗？”少女说着，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个子明明比莫怜要矮上半个脑袋，但面容却要比他要成熟几分。

她踮起脚尖，目光闪烁痴痴的看着莫怜的眼睛，“这样的话，那不如～”少女说着凑到莫怜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魅惑地说道，“让师父就这样成为我的人吧。”

声音轻柔舒缓、甜美动听，但其中似有一种魔力，在诱人堕落入美好的幻境。

少女美目间星光流转，对莫怜似乎是有着异样的情感。

只可惜，回答她的是莫怜右手所斩出的一剑。

只见莫怜右臂抬起向前一挥，右手呈类剑状（拇指内收，食指与中指伸直，无名指与小指半屈曲）化出一道剑光横扫斩向少女，无一丝征兆。

“呯！”只听得一道金鸣之声炸起，下一瞬便见少女反手握着一柄细剑生生接住了莫怜的那一记手剑，并借势后滑近三丈，无丝毫迟疑。

细剑莫约有一尺七寸，圆柄无剑格，剑身与剑柄浑然一体，色泽白皙圆润似是上好寒玉所制。其刃极窄仅半寸未及（一厘米左右）微显寒意，剑身处则有着八个远近不一纵向排列的圆孔。

“没有剑气，没有剑意，即便是最基础的剑心都没有。”少女看着莫怜笑容灿烂地说道，“师父，这一剑是代表你心里有人家吗？”

“你手中的铭心骨剑是从何而来？”莫怜看着少女问道。

“唔～铭心古剑？”少女一手持剑，另一手伸出食指抵在粉嫩的唇边可爱而又性感的说道，“啊哈哈～师父是说‘神’赐予人家的这把玉剑吗？真是的的～明明只要关注人家一个人就可以了的啦～”

“‘神’？……如此说来你身上残余的异种灵力以及那类似本命神通的古怪法术也是祂的手笔了。”莫怜神态自若，随和的语调听不出有何不同。

“唔～师父认识‘神’吗？”

“你已经使用这股力量多久了，为何身上会有如此浓郁之业障？”

“师父～你这是在关心人家吗？好开心啊～可是……”少女盯着莫怜的目光变得极为冰冷，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狂热着实让人心悸。仿佛在看着一个精美绝伦的漂亮玩偶一般。

她那清甜柔缓的嗓音沉了下来，“你有资格关心人家吗！”

“无论是师父也好，还是‘神’也好，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成为人家最珍贵的收藏品，以最忠诚的态度拥护人家的！”

“你的执念太深了！这样下去会……不，你已经被祂利用了。”

听到这少女的声音变大了，原先不紧不慢的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我说了你没有资格关心人家！”

“在下是没资格关心你。但……”莫怜的眼神变了，右掌间唤出了那把纯白似玉，细看竟有着无限浅淡碎痕的莲格宝剑。

不对严格上说不是眼神，仅是那双常年淡漠始终的桃花眸眯了半分。

“道剑白莲。师父，你是想杀了人家吗？”少女看着莫怜手中的长剑问道。眼中无一丝畏惧，她没有感到意外。

如当年初见时一样他的手中亦是持着一柄白色莲剑，没有剑气，没有剑罡，亦没有剑意。

仅是在那儿站着便显露出来无尽的威压。

“我不会管你，亦没资格管你。可有些事在下却终是需要去做的。”莫怜看着少女没有杀气，亦没有杀意，脸色淡然，语调随和。明明依旧是那双朦朦胧胧的桃花眸，但却仅仅只是眼帘微微垂下了一丝，整个人的气质变了。给人的感觉变了！

一步、两步……莫怜缓缓向少女走去。

气势恢弘，风采无限。

剑起。

天未开，地未合；

剑落。

似天地沧桑轮转，万物皆可亡；

剑下却唯一人——

依旧！

仅是一剑，便不知倾尽了世间多少风华。

“师父～看来你终究是下不去手呢。”少女看着停在自己身旁的白莲道剑不由的笑出声来。

少女知道以师父的修为若当真想杀了她，自己是没有任何反抗机会的。

“不过……没想到即便过了这么久，人家离师父的距离还是这么大啊！”

莫怜收回长剑，那双浅白的桃花眸再一次变回来原先的样子。

他看着少女，淡淡的说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有头也不会的走向离开天台的大门。

“替我向祂带一句话——余下的我总有一日会夺回来！”

◇

邻界中。

“终有一日会夺回来？还真想他会说的话啊！”

“铭心骨剑与我的联系被斩断了，看来里面的道韵也已经被剥夺走了。

“终究还是错故了莫怜的实力。没想到即便是在道伤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他竟也有这般力量。”

“不过……”

“即便是你也不可能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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